没过多久浓香就飘了出来,糜右念戳了一只蘑菇尝了下,没有盐味道自然是淡了点,不过倒也挺香,勉强还过得去。

之后戳起一只递到苍牧的嘴边,说:“作为你卖力做锅又烧火的奖励。”

苍牧脸上漾起笑容,张嘴吃了那只蘑菇,开心的说道:“念念,你第一次喂我吃东西。”

“不需要感恩戴德,如果可以麻烦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把前头那两个aa型的字眼去掉。”

“可是我喜欢这样叫你,会让我有种你只属于我的感觉。”

可是姑奶奶不喜欢被这样叫啊!

糜右念翻翻白眼不再说什么低头只顾吃东西,也很主动热心的夹给苍牧吃了不少,两个人把一锅的东西全解决了,又吃了点考兔肉,今天的午饭算是解决了。

饱肚后糜右念在附近溜达了一圈,趁着苍牧没注意摘了几株草药直塞进嘴里。

毒蘑菇毒草虽然不会致死,但是发作起来还是挺折腾人的,虽然刚才她避开那些有毒的东西吃,但是同个锅汤里煮毒性早就渗出来了。

“念念。”

忽然身后响起苍牧有些急促的喊声,糜右念转身看去。

他脸色苍白额头满是细汗,捂着肚子很痛苦,看样子是毒性发作了。

“念念,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蘑菇……可能蘑菇有毒。”苍牧忍着痛紧张的查看脸色红run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糜右念,心中稍稍喘了口气,身子撑不住扶着旁边的大树跪在地上。

糜右念蹲下shen子,伸手搭住他的脉搏,瞥了眼他的脸色起身说道:“你别乱动,我去给你找点草药。”

她给他找了几株草药,但是不是解毒的草药,而是加强毒性的草药。

看在递在自己嘴边的草药苍牧并没有吃,而是很复杂的看着糜右念。

感到肚子痛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吃坏肚子了,随着身子越来越难受想是肯定中毒了,他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查看糜右念有没有事,当时他没多想,毕竟那些蘑菇也是他一个个检查过,到现在他才肯定这不是意外而是糜右念干的。

他们吃一样的东西,没理由他中毒她安然无恙,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他身上的毒是她下的。

“就算我死了你也出不去。”他一把推掉她手中的草药,身子无力的靠在大树上,他可不认为她手上的草药是解毒的草药。

“我并不打算让你死。”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下一秒晕眩的感觉冲上脑门,她身子没稳住扑在苍牧的身上。

看着糜右念的样子苍牧是又气又心疼。

“对我下毒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给搭进去,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还想做坏事?”随即抬起手捧起她的脸庞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还有没有力气,快点去找点草药解毒。”

糜右念眉头紧皱,浑身晕眩麻木,刚才她吃了解毒的草药,这是排毒想象,过一会就好了。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我。”她不免有些讽刺。

苍牧却是喘着气苦涩的笑笑:“因为对我下手的人是你。”就算她拿着刀要杀他他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抱住她,身子因为剧痛颤抖着,让糜右念心底涌起一丝不忍。

在这个地方的这段时间她也试图想过很多,她也试着放下世俗恩怨用平常的心态对待苍牧,结果是不忍心,不忍心他对自己的痴情,也痛恨他对自己的死缠烂打,也是那么的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情。

身子麻木的动弹不得,她趴在他的身上,他紧紧抱着她,两个人安静的都没有说话。

“念念,你真的忍心毒死我吗?”他轻声呢喃了句,原本泛白的双chun变的铁青。

她紧紧抿了下双chun说:“让我离开这里。”

“我做不到,就算我死我也也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南蕴璞了,我心里只有他,苍牧对不起,你的这份感情我注定回报不了。”

“我……爱你……”

那颤抖的三个字直击糜右念的心中,让她狠狠一触。

身体的麻木缓缓消退,她挣扎着撑起身,看着身下的他眼眶泛红深深望着自己,张嘴想说什么身子猛地被拉下,唇稳稳的覆在他的唇上。

他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按在着她头,不让她挣脱。

身体的力气并没有完全恢复,糜右念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推开苍牧,被他牢牢限制了动作。

他轻啃着那张柔软的唇,试图撬开紧紧闭合的齿间,他的吻从温柔到炙热再到疯狂,如同他此刻悲痛的心情。

糜右念紧紧yao着牙不让苍牧攻破她的防线,疼痛传来,血腥味瞬间在口中蔓延开,她一吃痛松了口,他趁机而入,两舌相触,身子轻轻chan抖起来,前无路后无路,她无处可逃。

苍牧的吻也慢慢温柔起来,轻tian着她唇上的伤口,吸取着那股甜美腥甜味。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稳落在旁边的大树上,看着深情拥wen在一起的两人脸色阴沉无比,随即讽刺的一笑:“呵……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熟悉的声音让糜右念身子一抖,想挣扎却是无力挣开苍牧的牵制,她急的拽紧苍牧的衣服试图哀求他放开她,苍牧却是不为所动,一个翻身把糜右念压在身下,无视旁边的南蕴璞继续他们的温情。

糜右念只得朝南蕴璞伸出手,王八蛋,她都被人强吻特么还这么无动于衷。

因为从南蕴璞的角度看是糜右念伏在苍牧的身上,是她在亲他,现在这个姿势一换他看出了些许端倪,眸底的黑暗更是翻涌剧烈。

手中长剑一出刺向苍牧,但是没等靠近他空中凭空yong出无数黑气,一瞬间湛蓝的天空被黑气遮的严严实实,杀气弥漫。

估计是毒性大发,苍牧忍不住剧痛放在糜右念,趴在旁边大口喘着气,眉头狠狠拧着很痛苦,她趁机推开他趔趔趄趄跑向南蕴璞。

“不……不是……我要解释一下。”她紧张的扑进南蕴璞的怀中说道。

“不需要解释。”南蕴璞面无表情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抬眸只看着空中随时都有可能攻击过来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