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绿蓉的事情廉时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漫不经心随便问了几句,之后就是沉默的打扫卫生。

“副社长,南绿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你……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吧?”糜右念试探性的问了句。

“她姓南?”廉时微微一愣,眼底一闪而过的沉思。

“她自己说的,怎么了?”看着廉时的反应糜右念有些茫然。

廉时摇摇头,立马恢复到一贯的面无表情:“既然是有主的小鬼我不会随便动手,不过她要是干出什么坏事我直接找你问罪。”

糜右念微微一汗,天地良心她跟南绿蓉真心没什么关系啊,这女人要是头脑发热干出点什么坏事来,自己岂不是要背黑锅了?也只能祈祷南绿蓉安分点,不要做出什么让廉时忌讳的事情来。

猛地想到什么,轻声对廉时说道:“学校有两个鬼新娘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事你能不能不告诉社长和其他人?”

既然廉时不知道南绿蓉的存在,那么苍牧以及其他人也一定都不知道,想到南绿蓉之前说的让自己不要太过于接触姓苍的,糜右念心中多少有点忌讳,在还没有调查清楚南绿蓉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之前她并不想事情张扬出去。

“你似乎对社长有些意见?”廉时头也没抬的丢过来一句。

“不是,只是不想事情闹大变得麻烦而已,再说了这是我的小鬼我会好好看着她,不会给你们带来困扰的。”糜右念解释着,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着。

“随便你,这些不管我的事。”

“谢谢副社长。”听到廉时若无其事的话,糜右念悬着的心稍稍松了口气,抬头看向此刻正坐在桌子上看着她打扫的南绿蓉,轻轻笑了笑。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是把寝室给弄干净了,几个人大包小包拎着行礼前往灵异社。

晚上的灵异社灯火通明,四五个男孩子通宵玩着游戏,他们几个一直都住在灵异社。

已经凌晨两点多,经过刚才惊险的事情后大家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折腾到这么晚廉时也准备留在灵异社过夜了。

“事情已经过去,鬼新娘不会再出现了,你们睡一会,我去找一下副社长。”糜右念安慰了下西雅和云微瑜,瞥了眼墙角的南绿蓉,起身出了房间,南绿蓉了然的跟了出去。

“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的存在。”糜右念低声呢喃了句,大步走向尽头的办公室。

以南绿蓉的千年道行隐藏起气息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以防万一糜右念还是提醒了一句,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就连身为副社长的廉时只要不是近距离接触都感应不到,更何况灵异社其他一些成员了。

走进办公室,糜右念把门关的严严实实,面对着南绿蓉坐到一张椅子上,那架势俨然就是要审问。

“是你跑去找廉时过来救我们的?”

“是。”

“你之前也说过你的实力跟那个鬼新娘不相上下,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手,为什么非得大老远的跑去找廉时?这样你的身份不也暴露了?”同是千年的女鬼,南绿蓉身边还有个小鬼婴,要是真动起手来她并不吃亏。

“我之前说过我的目标是你,我要做的就是保护你,你身上有古玉护身她伤害不了你,既然你的生命没有受到危险我又为什么要出手?”南绿蓉冷冷吐出话,顿了下又说:“其他人是死是活根本与我无关,今晚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但是她们是你的朋友,她们要是有个万一你心里一定很难过,所以我才跑去找廉时,我不认为廉时会对我怎么样,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对我怎么样。”

南绿蓉不近人情的话让糜右念心中很不舒服,但是不管怎么样是她把廉时找过来使得大家得救了,更何况她也没有那个义务保护大家。

“那好,趁现在,你告诉我你跟这只玉镯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可以毫无阻拦的近我身,当初为什么说要我不要跟任何姓苍的人接触?不要给我说时机未到。”糜右念严肃的冷着脸,没有半点开玩笑。

“舅娘……舅娘……”南绿蓉怀中的小鬼婴忽然扑倒糜右念的怀中,开心的在她怀中翻腾着,糜右念的脸色都黑了,她并没有听清楚小鬼婴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什么,也没有去留意,满脑子想着的是这个小子在骚扰她询问南绿蓉。

“南绿蓉,告诉我事情。”无视怀中咿咿呀呀吵着的小鬼婴,糜右念紧紧凝视着眼前的南绿蓉,相互僵持了好一会,南绿蓉才缓缓开了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也不适合跟你说,你问问你的家人吧,如果你真心想知道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瞒着你。”

“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你跟我们糜家到底有什么关系?”糜右念眉头紧拧,这样推三阻四,支支吾吾不肯说的样子让她心中很是恼火。

“千百年前我们南家和你们糜家关系颇深,只是后来发生了点意外我们南家灭亡了,就是这样的关系,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方便告诉你,你想知道就去问你家人。”南绿蓉稍微透露了点,也是怕糜右念绞尽脑汁想着睡不着觉,但是说了一半的事情更让糜右念心中不痛快啊,但是看着南绿蓉坚决的态度糜右念也不再说什么,把怀中的小鬼婴塞到她怀中,冷哼一声离开办公室回了房间。

就这样一夜无眠等到天亮,一大清早苍牧的出现让大家一愣。

“社长,你不是还得好些天才可以回来?”云微瑜诧异的看着苍牧问道。

“接到廉时的消息我就赶过来了,你们几个没受伤吧?”苍牧微微一笑,那种安稳的笑容令人心中感到莫名的踏实感。

“死不了。”心中一直弥漫着火气的糜右念幽幽飘出三个字,大清早满满的火药味让大家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了?”苍牧困惑的看向西雅和云微瑜,两个人均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昨晚右念出去找副社长,回来后就很不痛快的样子,我说副社长你该不会欺负我们家的右念了吧?”西雅斜眼瞅了眼旁边的廉时,瞬间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真是好好的躺着都中枪,廉时脸上微微一窘迫,要知道昨晚糜右念压根就没有去找他,天知道她莫名其妙的火气从哪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