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已至此,唐诚只能是硬着头皮上,希望自己能够持续那日的好运气!

奥曼乐了,说:“很好,如果是我猜中了,冬冬,我就要你嫁给我。”

李冬冬问唐诚说:“你要是猜中了呢?”

唐诚说:“恰恰相反,我要是猜中了,我想让奥曼离开你。然后,让奥曼拿着100亿美金,给我们投资建厂。”

奥曼对唐诚说:“我要是赢了,你唐诚先生也要答应我的一个要求,那就是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止我和冬冬结婚。”

李冬冬抿了下嘴唇说:“如果是我赢了,你们两个猜,我会想干什么呢?”

唐诚问:“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啊?”

李冬冬说:“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透露一点,我们三个人之间,都有彼此不同的立场,矛盾看样子是不容调和,只能靠赌马,来任凭天意裁决。”

唐诚说:“好一个天意裁决,我赌了。”

很快,三个人就彼此约好了赌局,决不反悔。

第一场赛马开始了。

出场的一共就是14名赛驹,需要他们三个人各写一名赛驹,于桌面上。

写下的赛驹号码,不得重复,这也叫一局定输赢。但是,谁先写,事关重要,因为第一个选择了最有希望拔得头筹的赛驹,第二位再选,就不得重复了!

李冬冬蹙了眉头说:“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剪子包袱锤,谁赢了,谁就第一个写。”

按理说,奥曼不大会玩这个剪子包袱锤,这个游戏,好像是华夏独有的!但是,奥曼已经会玩了,显然,他和李冬冬以前就玩过这个游戏,他懂得规则,点头应承。

唐诚哑然失笑,想不到,自己都是这个位置的人,这个年龄段的人,也要玩这种孩童时期的游戏,却是别有一番情调,唐诚也答应了。

三个人剪子包袱锤。结果,让唐诚大失所望的是,赢了是李冬冬,第二位是奥曼,第三位是唐诚,当属唐诚的运气最差。看来,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李冬冬第一名先猜,她拿出纸笔,毫不迟疑,立即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数字“3”。

奥曼接过纸笔,稍微迟疑,写了一个大大的“11”。

这才轮到唐诚,说实话,唐诚对这个赌马,并未研究很深,只是昨夜看了看,他这才是真得瞎蒙。他犹豫了下,写了一个“9”。

李冬冬将这个三张纸,摆在了桌面上,她看了下,呵呵笑了:“都是奇数。就看谁能赢了。”

这个时候,唐诚想到了一件事,一共是14匹赛驹,三个人只是猜了其中的三匹,理论上,有这种猜中的可能,但是,也有三个人都猜不中的可能啊!唐诚问:“冬冬,如果我们三个人都没有猜中,那该怎么办啊?”

李冬冬说:“赛马场,又不是仅仅这一局,这一局猜不中,那就下一局啊!我们就这样跟赌下去,总会有结果的。”

唐诚点头。

服务生又进来,给各人倒了点红酒,品着酒,唐诚来到了玻璃前,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整个赛马过程。

很快,第一局赛马开始了。打开栅栏,14匹赛驹,飞腾而出,奔向终点。

此时,李冬冬打开了墙壁上的电视,从电视画面上,一样可以看到赛驹过程。最终谁会是第一名,清楚了然。

唐诚很少时间紧张了,想不到,这一次,又紧张了。如果自己真的输给了李冬冬,那么,他就没有了继续给李冬冬纠缠的合法武器,在话语权上,唐诚就没有了道理了。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个道理,唐诚是知道的!

会是那匹赛驹争的第一名呢!

唐诚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9号马!

赛程过半,遗憾的是,唐诚猜的9号马,根本就没有跑出来,属于后半程赛驹。唐诚的心一下子失望透顶。

那日的好运气,彻底的没有了。

但是,唐诚的赛驹没有拔得头筹也不要紧,另外两位的也不厉害,唐诚仍然不会输。唐诚把目光投向了3号和11号,关键是李冬冬的3号,唐诚看了下,心里乐了,因为,排在赛驹前三甲的,根本就没有3号和11号。

可是,赛场的情况,瞬息万变,一个让唐诚伤心的场景,竟然出现了,只见本来处于落后地位的3号赛驹,到了后半程,有如神助一般,猛然间,是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超越了前面赛驹,瞬间,就跑到了第二名的位置上。

唐诚再看李冬冬,李冬冬欢喜雀跃,她几乎是蹦起来,嗷嗷叫,喊道:“3号,3号!”

唐诚的心凉了半截。

赛程结束,在李冬冬的歇斯底的呐喊中,3号马真就跑了个第一名!

李冬冬乐了,转脸看着面前的两位男士,她说:“没有办法,本主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奥曼懊丧的摊了下双手,他的11号,跑了第三名。

唐诚的9号,第五。李冬冬第一。毫无疑问,今天的话语主导权,是李冬冬说了算。

李冬冬就让两位男士坐下来,她说:“愿赌服输,说话算话,这是你们男人的美德!当初我们是说好的,谁赢了,谁就主导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你们两个就得完全的遵循我的意愿,每人都得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奥曼和唐诚都很懊悔,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是等待李冬冬的宣判。唐诚说:“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李冬冬盯着唐诚,良久,她沉稳的说:“这是天意裁决,我也没有办法,我李冬冬是个信命的人!我给你唐诚只提出一点要求,那就是,你不能以任何理由阻止我和奥曼交往,即便是我要和奥曼结婚,你也不要阻拦,只能祝福。”

唐诚猜到了,但是,真是从李冬冬嘴巴里亲口说出来,唐诚的心还是很难受。

但是,他也无法说出来反驳的理由,这是唐诚最难过的心情。

然后,李冬冬转脸对奥曼说:“奥曼,你要答应唐诚,100亿美元的投资,把你们汽车制造的基地,放在唐诚的甘南省。”

奥曼也答应了。

李冬冬秀发一扬说:“就这样了,说定了,走吧,一起去喝酒。”

这就是李冬冬,豪放的她,用一场看似玩笑的过程,解决了少困扰她心中的大难题,有句官方词语,这也叫举重若轻。

晚上,三个人一起去喝酒,把车停好,然后步行穿行在灯红酒绿的街头,前面就是酒吧唱街。李冬冬的兴致很高,她豪放的,把两只胳膊分别的放在了唐诚和奥曼的肩膀上。在路上,她都唱起歌来。

唐诚没有唱。李冬冬就问唐诚说:“唐诚,你怎么不唱歌啊?”

唐诚苦笑:“唱歌,我现在,哭的心都有,我还唱什么歌啊。”

李冬冬哈哈笑了,她说:“你真不唱?”

唐诚突然张开大口,吼出来:“愁啊愁,愁就白了头……”

李冬冬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