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诡异画像

这也难怪萧权会发怔,要不是亲耳听到皇帝说,他怎么也想不到,徐叔平和驯兽师这个身份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是最难联系上的,徐叔平一个文人中的典型,他除了能在大司农挂个闲职,顶多就是凑凑热闹,聊聊八卦!怎么能身兼驯兽师这个魔玄幻的职业?

最主要是,他也没这个胆啊!

这不,徐叔平刚还被萧权吓了一通,几乎要屁滚尿流的啊!这样的人,怎么驯兽!

不!不!不!一定是出现幻听了!

萧权不由甩了甩脑袋,让脑子清醒清醒。

一旁的皇帝,看到向来淡定如鸡的帝师被雷到,于是开启神补刀模式,嘴角一勾:“帝师没听错,驯兽师就是徐叔平!”

我去!

这大魏到底还有多少常识,是萧定这个呆子的脑子里没有的!这些这么基本的信息,竟然没有?

萧权几乎要崩溃,萧定是怎么混社会的!大魏如果有驯兽师这么玄幻的职业,那起码得人尽皆知才是,偏偏他萧定就不知!

就算古人这么么知识,也要有古代的常识吧,偏偏啊!萧定也太不把常识当一回事了吧!

老天啊!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请用法律制裁我!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这里,这样折磨我!

来大魏这么久,萧权又发出这么无可奈何的哀嚎。

“帝师,其实这也不能怪萧定。”皇帝很理解萧权现在的心情,宽慰道:“驯兽师在大魏是一直就有,但是很少起到作用。”

萧权一个白眼,不怪萧定怪谁!生活白痴萧定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萧权来大魏到现在,都不知被他的无知坑了多少回了!

皇帝发出微微一笑,继续道:“帝师,战兽极少,一个驯兽师自然掀不起什么风浪,也造不起什么时势,旁人不知道很正常。”

世人淡忘,又还如何做到人尽皆知。

大魏最有天赋最出色的驯兽师,是徐叔平他爹,当年诗魔驯服战兽啸风,徐叔平的爹爹出了不少力。

“那徐大人的爹现在在哪里?”萧权好奇地问道,既然驯兽师那么没有前途,能晃到皇帝的面前驯兽师一定了得。

皇帝轻咳一声,正色道:“徐叔平他爹当年因为驯兽了得,监国就想笼络他,为他一人所用。可是这世界有视钱财如命的人,自然也就有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不管监国出多少钱去拉拢他,他都不为所动。”

“哦,为师听明白了,以魏千秋的性子,得不到的就毁了!所以,徐大人他爹被咔擦了,是吧?”

萧权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入了魏千秋眼的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接受他的橄榄枝,飞黄腾达,要么就拒绝他,人生从此永恒,到此为止。

徐叔平他爹既然拒绝了,那就毫无悬念从此永恒!

“帝师说得没错,徐大人的爹爹如此天人之姿,却死在魏千秋的手里,是很可惜......”皇帝的神色里充满愤恨,“所以,帝师不必担心,有徐大人在,啸风和麒麟同时保护着公主,公主和孩子一定安然无恙。”

萧权点点头,火烧火燎的心终于淡定了一些。

船只在茫茫大海中航行,从京都到诛神岛,坐船需要半个月,这时间太长了。

如果青龙在这里那就好了,萧权这么想着。

这样的话,他和皇帝就能瞬间移动到诛神岛。

奈何这个小子回了昆仑......萧权暗暗地握着锦瑟的手帕,静静地看着晃荡的海面。他有一种预感,破诛神印兹事体大,青龙一定会来。

......

终南山。

两个矫健的身影趁明泽太子他们走了个精光,迅速闪入了终南山的山顶。

终南山不好进,山体陡峭,夜雾弥漫,林中还有厚重的瘴气充当天然的屏障。

白起和蒙骜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才从山脚来到了山顶,一路上,树林中的瘴气直直灌入肺腑,蒙骜不知道吐了多少回。

要不是这两个人强壮,估计就死在树林里了。

白起也是头晕脑胀,不过比蒙骜好一些,他没吐。刚才他们还奇怪这里没人值守,原来这瘴气真真是强悍。

山顶上,屋子整齐有序,盖得还挺豪华,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才会起的房子。

这里又偏僻,又难走,瘴气还重,谁没事会来这个地方住?要么是钱多得烧得慌,要么就是神经病。

可巧,明泽太子两个都占了。

“果然是神经不太正常的人。”终于爬到山顶的蒙骜狠狠地白了这个地方好几眼,这屋子起得再豪华又怎么样,都是畜生住的地方!要不是主人命他们来查探一番,蒙骜这辈子都不会踏足此地。

蒙骜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和白起搜索了一番这些屋子,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信息。

干净。

很干净。

晃荡了一圈,白起和蒙骜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明泽太子不仅有病,还有洁癖。

别说什么信息或者物件了,桌子上就连一点灰尘和纸屑都没有。

白起眉头一皱,这个明泽太子不是省油的灯,他藏得太严实了。

两个人一边搜索,一边告知萧权这边的情况,萧权一直没有回应。白起顾不上那么多,当机立断,抽出惊魂刀,将这些屋子的墙壁“咻咻”地劈了一通,想看看有没有密室之类的,结果也没有。

“这个破地方,也不像是读书人住的地方,还不如主人的萧府雅致,”蒙骜嘟囔着,指了指刚才一进门就看见的一副破画:“这么间屋子,就只有这么一幅画!能看出啥信息!”

挂在正厅中的画,足足有三个人高,画前还摆放着供台,案台上还有未燃尽的香烛。

一看就是刚才明泽太子出行前,还给画像上了蜡烛。

寻常人家都会供着画像,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所以刚才白起和蒙骜都没有留意。

可现在所有屋子里,只有这么一幅画像,想不留意都难。

“这画的是谁?怎么没见过?”蒙骜嘟囔一句,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看,画上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白头发白胡子的,身后是一座雪山,旁边还画有两只山羊。

“这山羊倒是画得不错,比老头子画得好多了。”蒙骜赞赏地点点头,说完就要伸手去摸一摸。

“那是麋鹿......”白起无奈地纠正蒙骜这个没文化的:“这画有古怪,别碰。”

“一幅画能有什么古怪,”蒙骜嘟囔着,凑得更前了:“是麋鹿?老子看它就像头羊,你看它的角......”

蒙骜说着就戳了戳左下角的动物,画像突然大发白光,形成一个漩涡,将蒙骜吸了进去!

这不是画像!它和春晓图一样!是兵器!

“蒙骜!”白起怒喝一声,立马随着蒙骜一起随着漩涡进了画里!

终南山山林恢复了静谧,白起和蒙骜的声音很快就彻底消失了,只听见鸦雀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