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其实很简单,笑在一起,就连哭也在一起。

很多人都会碰到这种情况,一道爱吃的菜,反复吃了很多年,忽然在某一个时刻腻了;还有那些曾经让你无比欢喜和自信的衣服,忽然间你看到它会觉得很俗,根本就穿不出龗去,却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无比骄傲的穿着它展示着你的青春和美丽。

有些感觉会发生改变,但有些情注定会随着时间融进尘世男女的骨血里。

阿笙说过,起诉离婚是下下选,一旦公诸于众,媒体抽丝剥茧威力惊人,曝光的不仅仅是她的婚史,也许还有她和陆子初之前的一段情,她父亲入狱也不能幸免于难,若是媒体本事大,他们会在师生的基础上,更深层次窥探陆子初当年为龗什么弃刑从商

所以,若不是逼不得己,她是不愿意走这一步的,总想着不把陆子初牵连进来禾。

她已经没什么可伤害的了,但陆子初不一样了,有很多事她不得不想的更深远一些。

早餐的时候,她问陆子初:“如果私闯民宅这件事曝光的话,怎么办?妲”

“不是什么大事。”陆子初握着她的手,于是指尖触摸到了他的掌心,他笑着安抚她:“为你私闯民宅,也不丢人。”

她听了,心里多少有些酸

再龗见顾笙,是真正意义上的恍如隔世。

雨过天晴,太阳有着迟来的羞涩,偶尔出来见见世人,但是很快就又隐身在云层后面。

晨起,给许晓打电话的那个人是陆子初,话语简短:“阿笙想见见你。”

这通电话对于许晓来说,无疑很惊喜,但奇怪的是,眼眶却是热的。下楼的时候,孩子问她:“妈妈,你眼睛怎么红了?”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

七年未见,许晓一方面担心再龗见顾笙会觉得生疏,一方面却又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踩着茶馆木楼梯,步伐急促。

她在二楼楼梯口停止了脚步,对着镜子理了理刘海,想让自己看起来多上几分郑重。

耳边响起“老板”的叮嘱语:“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面露惊讶。”

起先不明白老板的意思,待她见到顾笙,方才明白,这世上残酷事情原来可以那么多。

阿笙已经到了,许晓最先看到的是她的背影,静静的坐着,看着窗外,似是在想什么心事。

许晓的心思全都飞到了阿笙的身上,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她的步伐很轻,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阳光停在顾笙的脸上,会让人觉得缘分很美好,就连时光也可以那么饱经厚待。

此刻,顾笙坐在灯光下,还是如常清丽脱俗,白皙的面孔上表情安静,诸多云淡风轻。

“阿笙——”许晓站在桌旁,轻轻唤她的名字。

阿笙转头,眼神冷清,仿佛冬末春初绵绵流淌的细雨,眼睛里没有雾气,但却湿漉漉的,她有一双潮湿的眼睛,不似楚楚等人惊艳,但不知怎么了,每次看到顾笙,总会让许晓想到“风情万种”这个词,她比任何女人都有魅力。

阿笙起身,笑着伸手:“好久不见。”

这是最俗的见面问候语,但用在两人身上,多么贴切。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许晓回握,在她对面坐下,透明水壶正在桌上加热,阿笙提起水壶往许晓杯中倒了茶,便不再说话。

许晓也没有,她在等待。

那天两人之间没有寒暄,很多时候都是阿笙在说,许晓在听。

虽然陆子初事先告诫过,但许晓还是震惊不已,耳边反复回响着阿笙的话。

——07年我在美国结婚了,几个月后,我在美国出了一场车祸,浑浑噩噩了五年,这期间一直和我先生生活在一起,2012年我被家人接到西雅图,开始有了长时间分居。

许晓觉得身体发凉,失声道:“你先生是谁?”

“韩愈。”阿笙低头端着水杯,似乎很冷。

“鑫耀总裁韩愈?”许晓更想说的是,陆子初的表哥?她觉得自己都快呼吸衰竭了。

阿笙点头。

——我知龗道你有美国律师资格证,我和韩愈都是美国公民,当初是在美国结的婚,所以这事我只能找你了。

她是信任许晓的,许晓看不出她眼睛里的情绪,只知龗道她在微笑,一如往昔。

——我只要离婚,其他的我什么也不要。

顾笙看着愣忡的许晓,笑容里有着沧海后的温暖:“许晓,这一刻跟你说这些,我很清醒。”

许晓看出了她的孤注一掷,要不然那些潮湿的话语不会这么平淡的说给她听。起诉离婚普通审理期限是六个月,特殊情况还会延长,上诉二审通常三个月,有关于起诉书,顾笙早已拟定好,许晓只需递交给美国当地法院,待法院接受原告文件和材料之后,会进行审查,决定是否立案,反之退回原告文件和材料,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