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胡卢嘴巴一咧,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阎莽意识到自己失了手,急忙叫道:“高人快看看,怎么回事!”

杨凡前脚已经到了门边,听到响动他回头一看,胡卢满嘴是血,不禁一皱眉,“他这么虚弱,你打他干什么?”

阎莽,战战兢兢的试探一下胡卢的鼻息,说道:“不是…是我一时冲动,冲动…高人,他他快断气了…”

杨凡,摇了摇头,来到床榻边,淡淡说道:“他不想我救,我可不救。经你一巴掌,你这要是将他打死了,你就是谋杀。看在你是无意之举,我帮帮忙吧。”

阎莽,拿了个手帕擦净血迹,赶忙说道:“是是是…谢谢高人。”

杨凡,说道:“先别谢我,他这个病和普通的症状不同,肾元耗损,肾气枯竭。一时半会儿是治不好的,只能先保他不死,然后增加营养,让他自己调节慢慢才能恢复。”

阎莽,满口答应,说道:“好好,只要能救他,全凭高人。”

肾脏,是人的先天之本,其气秉承父母,自娘胎而来,这气息可以保护人体,修复自身,有愈创之能。

然,数量是有限的,普通人就那么一点,耗损速度超过身体的恢复能力之时,身体就会发生巨大变化,最为严重的就像胡卢这样,要是交给西医,那就只能等死了。

中医讲究身体五脏对应五行,肾气枯竭,为北方水止,水止东方木不发,木不发,心火不生。

心火不生,土气就不积,土气不积,金就弱。

而金弱生不成水,肾水本身就枯竭。

也就是说伤了肾,循环就会慢慢消失,最后五行相生不了,人离死就不远了。

换而言之,想救胡卢,必须得让循环保持着,而保持循环,除了经络流畅,另外一个切入点,就是中央的土。

土可以生金,而金可以生水。

土是后天之根的脾脏,补充营养之后,通过脾胃气息的升降,改变肺气,从而强化恢复肾水。

“唰——”杨凡打开了羊皮卷,取人体手太阴肺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足厥阴肝经,七条经络,运用斜插偏刺的针法,按照人

体十二正经,子午流注的运行,每条经络七处穴位,依次对四十九处要穴,展开针灸之法。

杨凡的这双手,急如密雨,骤如雷驰,唰唰唰,残影闪烁之间,针灸结束。

吹灭烛火,金针收好了,胡卢脑门上,身上滋滋的往外冒着一层的虚汗,手指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阎莽,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吗?”师徒二人毕竟是有感情的,胡卢刚才还觉得阎莽,惺惺作态!老子就是好了也不会感激你们的。经杨凡针灸之后,虽然他的身体依旧非常虚弱,相较之下还是好了很多,

足以重燃起他活下去的希望,眼中神色虽然黯淡,亦有了踏出黑暗的勇气。

阎莽,沉默了一会儿,问胡卢是不是饿了,胡卢嗯了一声,阎莽出去准备吃的。

杨凡又给胡卢把了一下脉,起身往外行去。

胡卢眼睛扫向门边,说道:“等…等一下…”

“还有事?”

“我吃的药,是那天你见过的那个女人给我的,之前我在她那儿试过,我没有觉得不适,可是当我去找其他女人,再用药我就发现,没两下自己身体就被抽空了。”

杨凡单手扶住了门框,说道:“秦芸也用过药吗?”

“有…这一点也是我很奇怪的,第二天我都有些不舒服了,她不但不觉得累,反而没受到什么影响一样。”

胡卢说出这番话,身心虚乏,双眼沉沉的闭上了。

杨凡敲击了一下门框,往大门行去,“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调养。”

阎莽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高人,慢走啊。”

杨凡招了招手,没再多说什么,出门而去。离开阎莽家里,到了外边,天已近黑了,路边的人较少,杨凡蹬着小黄车,晃晃悠悠的显得十分的悠然,他的心里在想着胡卢说过的那番话,胡卢和秦芸,都吃了烈性药

,胡卢已经不舒服了,而秦芸没有感觉,反而更精神了,这似乎太过于反常了。

时而,一个娇滴滴的的声音,打断了杨凡的忖度。

“哎哟,我说小华哥呀,你快点吧,人家都等不及了呢。”杨凡定睛一看,他的右前方的马路牙子上,正并排着走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女人光看背影就是一个极品美女,绝美的翘臀不停的扭动,纤细的腰肢随着娇滴的话音不住

的往他旁边的男人身上蹭着。

那男的,一张圆脸有些发热发燥,有些拘谨,说道:“秦芸,我们发展的是不是太快了点,这么快就去开房,我还没准备好啊,我还没足够的钱。”秦芸,说道:“小华哥,你这浑身又是肌肉又是劲的,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依靠啊,跟你走在一起呀,我特别有安全感,人家今晚就把终身托付给你了,你可不要说出这种没

带枪支弹药的话哦。”张华像打了鸡血一样,居然女的不嫌弃自己的长相和金钱,那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也不客气的搂着女人的腰肢,掐了两把,激动的说道:“哎,好好。我们快去吧,风叶酒

店就在前边。”

秦芸,娇笑两声迎合着张华的动作,一只右手在张华的背上抓摸起来,“小华哥,你弄得人家好舒服,你的手真有劲,一会儿也要这么大的劲知道没。”

“嗯嗯…”张华顿时拍了拍胸脯,他就是有把子笨力气,抱起了秦芸,一声荡笑划破黑夜,他们往风叶酒店狂奔了去。杨凡注视着张华浮夸的背影,双眸一凝,说道:“张华啊张华,今天是遇着我了,不然你就是下一个胡卢。”压了压帽檐,杨凡催动小黄车,上了道边的马路牙子,紧紧跟在了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