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6章虚无主义

离开了凶案发生现场,暂时也没有发现什么人跟上来,所以一行人很快就回归到了溜达逛街的速度。

目的地大厦已经在视野范围内了,只不过这座大楼,苏明看着觉得有点眼熟,因为除了楼顶悬挂的牌子是写着‘波波’这个名字之外,这楼的外形怎么这么像斯塔克大厦呢?

想到这里,苏明忍不住问肩膀上的猴头:

“波啊,我都没有问过,你有没有姓?还是说,是东方风格的姓波名波?”

黑毛动物用白眼翻了他一下,嘴巴抿着说:

“我就是一只猩猩,有个名字就不错了,哪来的姓氏?别说我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它们也应该都没有姓吧?”

说到这里,他还抽了一口烟,像是十分抑郁的样子。

“我的错,和你搭档这么久了,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苏明摸摸猩猩的后背,拍打两下:“没关系,我们今天就给你找个合适的姓氏出来。”

“教授说的没错,没有姓氏那不就和家养小精灵一样了么。”

赫敏同样支持这个决定,女巫咬着下嘴唇想了一下,给猩猩讲了自己的想法:

“你可以自己找个姓,比如爱吃的东西,生活的环境,英语的姓氏最早就是这么来的,有人住在森林里,那他一家人可能就会姓伍德;天天喝泉水,就可以姓斯普林,你要是喜欢日本风格,也可以叫松下或者井上什么的。”

“免了,我住在一个口袋空间中的酒吧里,爱好是抽烟喝酒,怎么看都没有合适的东西能拿来当姓氏。”

猩猩摇头,他其实对于姓氏这东西并不看重,反正自己孤身一人,也不用考虑以后子女上学或者落户的问题。

没错,他也是个黑户来着,动物想要拿美国绿卡真的不太现实,这无关有没有姓氏。

“这样啊,也没关系。”吉安娜已经不用搀扶了,她的头晕恶心症状已经缓解了不少:“你是个经常和施法者打交道的人,完全可以用这一点来取姓氏,比如叫波波·神秘黑旋风?”

“噗!”正在喝酒的猩猩顿时就喷了,他赶紧擦擦嘴:“这种萨满风格的姓名是怎么回事?人们会以为我是非洲偷渡来的或者是印第安土著啊。”

显然,他也不怎么喜欢这名字,并且对于吉安娜的起名水平进行了全方位的鄙视。

“要不然,就像是我们圣骑士一样,用自身的特点来取个姓氏。”伊瑞尔的思路比较类似于吉安娜,她走路一扭一扭的,身后的尾巴来回摇摆:“比如叫波波·魔法使者或者叫波波·黑手。”

说到第二个名字,伊瑞尔还皱了一下眉头,她发现这好像和艾泽拉斯的某个兽人部落重名了。

波波不知道黑手的典故,可他本能上就不喜欢这个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爪子之后,他还是摇头了。

“行了,波波你要是打算有个姓氏,听我的,就去姓韦恩。”

苏明也笑着给出了建议,他用十分黑暗的语气说道:

“等将来蝙蝠侠百年归天了,夜翼他们应该也老的老,死的死了,可你作为不朽者,还会是今天这模样,到时候你直接继承哥谭,天天都有乐子看,岂不美哉?”

蝙蝠侠是个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波波也是没有超能力的普通猩猩;蝙蝠很黑,猩猩也很黑;前者是夜间巡逻,波波的酒吧也是晚上才营业。

而且两人还都是侦探,推理水平蝙蝠侠略胜一筹,现场搜证则是波波更好一点点,他们俩怎么看,都是越看越像。

“噫!黑暗,你太黑暗了。”猩猩侦探对此并不赞同,他挠了一下鼻孔:“我还是考虑一下赫敏的建议吧。”

一行人就这样说笑闲聊着,不知不觉间就抵达了大厦的楼下,这里相对而言还算人比较多了,至少能看到一些西装革履的人进进出出。

有了波波的存在,进出这里根本不是问题,门口的保安还敬礼呢,显然他们也分不清两只猩猩有什么区别。

“上午好,老板。”

“你们也好。”

就这样,在几乎所有工作人员的瞩目之下,猩猩一边僵硬地朝大家点头挥手,一边被丧钟扛着进了电梯,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男人熟练地按下了顶楼的楼层按钮。

“去顶层办公室需要验证掌纹和瞳孔,你来摸一下这里。”苏明把猩猩抱下肩膀,凑到电梯面板前,看着他捣鼓那玩意的同时说:“这里和斯塔克工业大厦简直一模一样,连电梯都是同款。”

“那是什么地方?”赫敏抽出了魔杖,以应对不时之需。

“一个朋友的公司,不过在40K地球那边。”感受到电梯上行,丧钟把波波放回原位,摸着自己的下巴:“所以普罗拉亚想要让我看到什么?虚无主义的大杂烩?”

虚无主义(nihilism)这个词是由nihil+ism组成的复合词,作为后缀的-ism是某种主义,而nihil则是从拉丁词中而来,最初指的是“无,空”。

最初的时候,虚无主义和‘多疑’是划等号的,一个人怀疑现实是否真的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主观个体,怀疑宇宙的本质可能是一个屁,这都可以被称为虚无主义。

可当现代心理学理论渐渐完善之后,虚无主义则被分类得更细,而且多数时候会出现在躁郁症患者的病情描述里。

苏明懂点心理学,但不是哈莉那样的专家,只知道如今虚无主义可以被分为几个小类,即政治虚无主义,道德虚无主义,认识论虚无主义,宇宙论虚无主义。

分开来讲,他自己也讲不明白,毕竟雇佣兵在这方面只是野路子,追求的是用心理学制定战术,更好地杀人。

但把虚无主义种种分支合起来,讲的就是一件事——认为人类的存在是毫无意义和荒谬的。

它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也没有任何成就。

认为人类的生活没有意义,同样人也没有理由活下去。那些声称在生活中找到意义的人,要么是不诚实的,要么是被欺骗的。无论哪种情况,他们都是无法直面人类艰难处境的现实。

现在普罗拉亚,似乎正在把不同的故事背景拼合起来,展现给自己看,她似乎就像是要证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