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赢子弋:我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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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酒宴就以曲侯的“脚趾”被砸,被医官搀扶着离席而告终。
笠阳长公主玉容苍白,有些举手无措地站在那里,她只觉得四周有不少目光正在紧紧盯着她,似在说,秦国贵女,竟如此无礼?
这时,赢子弋走上前来,道:“姑姑,回去歇息吧。”
“子弋?”笠阳长公主凝神看着赢子弋,秀美双眉颦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赢子弋看着这一幕,心几乎都要碎了,他的姑姑,命运多舛,却要嫁给曲侯。
苏照远远看着这一幕,心头古怪至极。
“莫非“前世”这段不伦之恋,就是从此而始?”
一旁的狐莹妩媚流波的眸子眨了眨,说道:“苏侯,我怎么觉得……是不是我的错觉?”
苏照轻笑了下,说道:“狐莹道友,这并不是你的错觉,这赢子弋恐怕已经迷恋上其姑笠阳长公主。”
狐莹一张媚意笼罩的瓜子脸上,神色古怪,红唇微张,清声道:“诸国王室,这种事,倒是屡见不鲜,我还听说燕国史上,还有前代国君与其姐……”
苏照:“……”
将心头一些纷乱的情绪压下,苏照低声道:“他们走了,我们去看看。”
狐莹应了一声,二人悄然遁入虚空,向着后宅而去,正是晚风乍起,气候已进入初夏。。
后院,一座装饰华美的宫殿内,梁柱之上的东海明珠,其大如斗,投下一圈圈光影,绘以仙鹤浮雕的青铜宫灯在一旁闪烁着彤彤烛火。
曲侯脚上已敷了药,斜靠在帏幔华美的床榻上,胖乎乎的大脸上,阴沉似水,冷眸问着一旁的宦者:
“夫人呢?”
“君上,夫人正在和秦公子于偏殿叙旧。”那宦者回道。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过来歇着,去催催夫人,就说让她早些过来侍奉寡人就寝。”曲侯面上浮起不悦之色,凝声说道。
宦者道:“谨遵君上之命。”
待宦者拢袖徐徐而退,曲侯那被胖乎乎脸盘儿挤成绿豆的小眼,射出点点淫邪之光,“这个笠阳公主,品容端庄秀美,方才寡人看着,就像个熟透的蜜桃一般,也不知咬一口,会不会滋得满口香汁。”
曲侯念及此处,胖乎乎的脸上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听说笠阳还有个女儿,等过段时间,让她接过来……”曲侯眸光微动,思忖着。
如曲侯这样的贵人,自是尝试过各种各样的玩法儿。
这是视人命如草芥,女人如货物的列国纷争时代,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只是统治者用来愚民的工具而已。
“君上,夫人来了。”
就在这时,宦官领着一位体态轻盈,眉眼温婉、柔美的美妇,步入殿中。
笠阳长公主晶莹玉容之上,挂起一抹嫣然笑意,道:“臣妾,见过君上。”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尤其是漂亮女人,纵然心中对眼前“死胖子”厌恶到了极致,但风姿绰约的笠阳长公主,仍是笑意嫣然若二月桃花。
“夫人赶快过来。”曲侯哈哈大笑,说道。
纵然是方才因青铜酒樽砸在了脚趾上,曲侯心头有怒,但此刻也平息了下来。
政客,也是天生的演员。
笠阳长公主玉容顿了下,美眸深处明显有迟疑之光闪烁了下,心底幽幽一叹,明媚如桃蕊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笑意,道:“君上。”
而苏照此刻却是看到,就在笠阳长公主身旁的虚空中,以隐匿神通随行的赢子弋,面如冰霜地死死盯着曲侯,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经蓄积了幽漩如水的法力光芒。
苏照脸色顿了下,心头微微一动。
谷謯/span狐莹轻声道:“苏侯,你要出手吗?”
苏照道:“我在想如是我劫走了笠阳长公主,这秦晋之间,多半是会促使联合,倒不如让赢子弋……”
以他估计,赢子弋多半是要施展神通,使曲侯昏睡过去,甚至用着嫁梦之术,以为和笠阳长公主发生了什么“亲密之事”,然后圆过这一遭。
而他所做的就是,让赢子弋的神通“失灵”,嗯,也不能说完全失灵,就是让他意识半是迷糊半是清醒,从一旁偷听到赢子弋与其姑姑笠阳长公主的情事。
“看这情况,赢子弋已经按捺不住对笠阳长公主的感情了,汹涌澎湃,正是爆发之时。”苏照一眼就看出了关键。
毕竟,如果赢子弋再不有所动作,笠阳长公主正是陷入人生最黑暗、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刻,说不得就此压垮。
然而,苏照终究还是低估了赢子弋的狠辣。
只见就在笠阳长公主将要接近曲侯那只手指短粗,油腻肥乎的大手之时,忽地异变陡生。
赢子弋掌中一团乌光如半月牙儿一般,向着曲侯袭去。
曲侯面色恍惚了下,瞬间晕了过去。
而那月牙儿乌光,仍其势不减,震荡几下,就是向着曲侯的下体而去。
“斩青龙!”
狐莹明媚如桃花的狐狸眼,就是一凝,神念传音,说道:“这赢子弋够狠的啊,这是要彻底断了曲侯的欲念。”
这并不是要阉割了曲侯,而是将其欲念彻底斩断,从此之后,曲侯连那等心思都不会有了。
苏照面色微顿,冷眸之中渐渐泛起古怪神色。
他倒是觉得这赢子弋,是不是因为上次受了“断根”之伤,这才好上了这一口。
就是我之疼痛,尔等也要感受一下?
而随着赢子弋的出手,一旁原本伺候的宦者也是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这时,笠阳长公主已是吓得花容失色,罗裙中的双腿并拢着,向着一旁快速后退,惊声道:“谁?”
“姑姑,是我,子弋。”赢子弋冷峻面容上现出一抹痴痴之色,开口说道。
苏照面色微顿,身形一闪,将自身隐藏在时光之力中,为了防止狐莹泄漏行踪,甚至扯了扯狐莹的衣袖,进入殿中,遁至曲侯身旁。
抬手之间,给正在昏睡不醒的曲侯身上打入一道法力,而后潜入一旁看戏。
狐莹狐狸眼眨了眨,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心头不由掀起惊涛骇浪,这苏侯还真是……老谋深算,心思阴沉。
如果让曲侯听到赢子弋与其姑的不伦之恋,又听到是赢子弋斩了自家的青龙之势,必然震怒。
但会不会影响到晋国曲沃的分宗而守,这个还真不一定。
因为,曲沃叛晋,这是曲侯的利益所向,不会因为和赢子弋的闹翻而改变,顶多不和赢子弋合作。
这样一来,苏侯的“搅局”之势,就发挥了作用。
这边厢,笠阳长公主转过头去,玉容幽幽,美眸中满是震惊之色,轻声道:“子弋,你对他做了什么?”
“姑姑,我只是斩了他的欲念,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做男人。”赢子弋目中的痴迷之色几乎掩藏不住,笑了笑说道。
笠阳长公主一时无语,虽觉得不妥,但心底也隐隐有些庆幸,忽然,问道道:“你为何这般做?”
“姑姑,事到如今,您还不明白吗?”赢子弋清秀眉眼间现出一抹痴迷之色,面颊忽然涌起异样的潮红,清声道:“姑姑,你可知,我看着你嫁给这头肥猪,心都要碎了……”
笠阳长公主闻言,明眸睁大,娇躯颤了下,惊声道:“子弋,你到底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