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做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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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寂静无声。
楚稚几女相互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是啊。
那厮是不喜欢权利,但是不代表他不喜欢美色啊?
那大胆之人连朕都敢调戏,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更何况,一国之女皇若是委身与他,楚稚真的有些担忧,那人会不会因此就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了?
云国使者既然能说出来这番话来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必然有其中缘由所在。
若是这一切真如那云国使者所言,沐长卿以后做了云国的国师,那对于楚稚对于整个大燕来说简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的消息。
如今燕云之战结束,大燕虽是侥幸获胜,但是是个人都知道获胜的关键因素是因为什么。
大燕如今元气尚未回复,获胜功臣却跑到敌国当了国师,这上哪说理去?
若是他去了云国,那大燕干脆直接投降算了,还种什么土豆,兴什么发展。
这一刻楚稚甚至有些荒唐的怀疑,是不是临行前的一次碰面自己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太冷淡了些?
所以才会导致他如此想不开?
可是自己连天子配剑都赠予他了,还不能表明朕对他的重视么?
至于说那些调侃的话语,朕乃是一国之君,岂能和寻常女子一样?
心思游荡之中,楚稚不由又想起了那个绮丽的夜晚,那厮胆大包天的话语。
“既然晚灵姑娘未曾婚配,那若是女皇同意,就让女皇将晚灵姑娘许配给沐某吧,这是在下唯一的要求了。”
难不成她对女皇这个身份有种特殊的癖好不成?
因为朕没有答应他,所以他就趁机跑到云国自己扶持一个女皇上位?然后将那女皇占为己有?
满足自己某方面的独特口味?
可是根本就没有女皇表妹这个人的存在啊。
朕如何应他?
其实也怪不得楚稚这般胡思乱想。
沐长卿这个人对于大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大燕如今能够从倾覆之危下安然度过,还能有效的快速进入发展阶段,有一大半的功劳皆是出自于他手。
楚稚根本就不敢去想象若是他真的投奔敌国而去,那会是怎样一种画面。
相对于楚稚心中的波澜起伏,花姬则要显得冷静许多。
看了一眼面色隐忧的楚稚二人,花姬缓缓开口道。
“陛下,沐郎行事素来稳重,哪怕他与那云国女皇真的生出了什么情意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
楚稚缓缓侧身,有些没有听明白这话是何意丝?
花姬,你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你那沐郎都成了云国国师了还能是好事?
轻笑一声,花姬柔声道。
“陛下,沐郎从开春到如今所做的事情相信陛下都看在眼里,沐郎虽然性格有些不羁,对于凡俗的礼节也不甚在意,可是沐郎所做的事情却没有一件含糊。”
点点头,楚稚面色缓和了许多,想起那人为大燕立下的功劳,嘴角也是略微掀起一抹弧度。
“这天底下就没有沐郎办不到的事情,可人无完人,若是沐郎没有一丝缺点,那才让花姬觉得不尽真实,虚无缥缈,所以沐郎喜欢美色,花姬反倒觉得很正常。”
“所以这就是你如此纵容他的原因么?”
抬头看了一眼那俏脸含笑,面色温柔的花姬,楚稚摇摇头,心中有些感慨。
自从花姬与那人在一起之后,好似性格改变了许多。
这还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燕卫统领么?
“陛下,沐郎爱着花姬,花姬也对沐郎心有所属,这就够了。”
“而且沐郎招惹的这些女子,花姬也很是喜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可以让沐郎过的开心一点呢?”
笑着说了一句,花姬又道。
“姑且不论那沐郎是否真的已经做了云国国师,即便是沐郎真的和那云国女皇有染,此举反而可能一举改变燕云两国的局势。”
“有沐郎在中间周旋,大燕以后甚至再也不用担心云国的威胁,人民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再也不用因为担心战争的波及而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说到这里,花姬的语气不由低落了下来。
“陛下,你说沐郎会不会正是有此考虑,所以才会前往那云国,客居他乡孤身一人以身饲虎,只为换得我大燕从此以后可以和平安定。”
“陛下。”
“沐郎,沐郎是最怕麻烦的了。”
一番话说完,楚稚愣住了,一旁的月姬也是张着樱红的小嘴呆在了原地。
他竟然有如此伟大的抱负?不惜牺牲色相只为了换取大燕的繁荣昌盛?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让人难以相信,不过细琢磨下去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不得不说花姬真的是天上白月光,是人间值得,沐长卿能够拥有这个女人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作为沐长卿的女人,没有人比花姬心里更难受与委屈。
可是也正是因为爱的深刻,为了不让陛下对他有所其他的看法,花姬只能强忍着心中的酸醋为自己的心上人辩解。
话说出去,自己信一半,余下的一半也只能在那酸涩之中慢慢沉淀了。
沐长卿前往云国已经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来花姬不仅担忧着他的安危,更是挂念着妹妹,可即便如此每日却依然要强装着无事人,用善意的谎言去安慰着云芷溪,以及秦掌柜不时的询问。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承影殿内再次安静了下去,久久之后楚稚才一脸复杂道。
“这一切也只是那云国使者个人所言罢了,具体真伪还有待确定,不过那云国使者能够说出这番话,也至少说明你那沐郎在云国应该混的如鱼得水,如今云国新皇加冕落幕,想必不出几日他应该也会传递消息回来了吧,到时候具体情况如何自然知晓。”
“是,陛下。”
———————
夜幕低垂,月色初笼。
丰邑城的郊外一隅,一簇细弱火苗跳动几下,顿时,橘黄色的光芒如水晕开。
清幽的湖水泛着幽冷的寒光,湖中央白雾茫茫,水天一线,月光倾斜而下,天地越发衬的幽静。
湖畔一侧,一个女子抱膝坐在岸边,一旁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公子,明日我们去哪玩?”
“听你安排。”
看着一身红色长裙,身姿妖娆的鲜衣,沐长卿平淡的道了一句,显得兴致不是很高。
话音落下,酥媚流转的嗓音已经在耳边响起,随后一阵腌入味的馥郁香气,扑鼻而来。
“公子为何如此煞风情呢?难不成是鲜衣不美么?”
鲜衣刚刚在湖中沐浴完毕,一头秀郁青丝披散削肩之后,绣着红色焰纹的白色抹胸,修长如白皙的脖颈儿上,还有晶莹水珠沿着凝脂肌肤滑落,一直至锁骨。
“陛下很美。”
诚心的回了一句,眼前的女人确实很美,世之罕见。
“我不喜欢你喊我这个称呼,鲜衣还是喜欢公子叫我名字。”
盈盈一笑,鲜衣拉着沐长卿在岸边坐下,随后扬起一条纤丽白皙的玉腿,搁在沐长卿的腿上,裙裾倏然落下。
二人所在本就是城郊之所,人迹罕至,周围灌木树丛投下阴影,萤火在草丛中漂浮,月光沿着枝叶稀疏而下,将一条光洁白皙的玉腿,映照得莹光生辉。
“公子是不是还在生气鲜衣将你强行留在这里?”
嘟着粉嫩的小嘴,鲜衣伸出小手环住沐长卿的腰肢。
对于这个姿势鲜衣很是喜欢,她感觉眼前之人那宽厚的胸膛能给她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若是我想离开,你又怎么能强行留住我呢?
叹了一声,沐长卿缓缓抚摸着怀中人儿的秀发,心中有些惆怅。
诚然,鲜衣对他好的有些过分。
有求必应,没有要求也会变着法子让他享受着人间至乐。
那眸中的情意也不似作假,可越是如此越是让沐长卿感到一丝不真实之感。
留在云国没有返回大燕,一来沐长卿还有一些疑虑没有解惑,二来也确实应了花姬所言,想要试着能否改变一下燕云两国目前的局势。
如今既然云国已经尽归鲜衣掌控,那么若是能够让她和大燕交好,以后自己也不用再为战争烦恼。
他只想做个闲散懒人,经历了几场大战之后早已经倦了,也见不得那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
“公子,鲜衣的腿好看吗?”
忽而鲜衣将玉腿抬高伸到沐长卿的眼前,眼波横生,附在他的耳畔低声说着。
“嗯,笔直纤细,白皙如玉……”
沐长卿面色微顿,配合地伸出右手,心不在焉地把玩了下。
随后明显感觉到揽在腰上的双手,又攥紧了几分。
“公子,鲜衣今天可没穿内衬呢……”
怀里的人儿突然放开双手揽住沐长卿的脖颈儿,又湿又热的三寸柔软,在他的耳垂中打了个璇儿。
身躯一震,沐长卿竟觉情欲如野草疯狂滋生。
纵然此刻夜凉如水,星野幽暗,怀中玉人投怀送抱,不过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沐长卿,此时不是动情的时候。
可哪怕如此,生理上的反应依旧有些强烈,毕竟他也是个发育健全的男人,此情此景又怎么可能不为所动?
似是感受到了异样,怀里的人儿禁不住的扭动了几下身子。
深吸了一口气,将挂在自己脖颈上的人儿板直,沐长卿看着那双满含情欲的星眸认真道。
“鲜衣,你能否告诉沐某,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静静的看了半晌沐长卿,鲜衣俏脸生晕,随后撇过头去,话语携着夜风悠悠传来。
“鲜衣也是个女人,也想找个好的归属,这天底下又有那个男子比得上公子呢?”
“哪怕不择手段,委身求全,只要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世人大多道貌岸然,视情欲如洪水猛兽,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即便心中喜欢,却为了那世俗眼光藏匿着自己的心意,可如此,人活一世又还有什么滋味呢?”
“公子,若是鲜衣没有猜错,你应该也是和鲜衣也是一类人才对。”
说实话沐长卿被怀中人儿的一番话惊住了。
若是在后世这番言论并无不妥,可是自己如今所处的时代并不允许这样的思想存在。
刚才还如怨如诉的鲜衣几句话说完,又变了个人似的,转身揽住沐长卿的脖子,主动将红唇奉上。
迟疑几息,沐长卿看着怀中娇媚的玉颜,缓缓低下了头。
鲜衣娇哼一声,银铃般的吃吃笑声,在沐长卿耳畔响起,吐气幽兰的烈焰红唇,已然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柔和月光洒下,披落在两道人影之上,意味不明的声音响起,天上弦月弯弯,也似乎羞于看到这一幕,乌云闭月,萤火环绕二人,竟有几分别样的美感。
一番口舌征伐之后,鲜衣如一滩水一样软在了沐长卿的怀里,玉颜之上霞飞双颊。
“公子,你如今有了几个心上人了?”
“四个吧。”
本来想说三个,不过想了想,沐长卿还是觉得应该把悠水那个小妮子带上。
“四个么?那她们比鲜衣好看么?”
“各有千秋吧。”
“嘻嘻,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夜色幽暗,星野寥廓,湖水清清凉凉,沐长卿就这样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与她低声的说着话儿。
这一刻的鲜衣突然让沐长卿感觉有了一丝烟火气息,有了一些真实的触感。
“如今燕云休战,两国百姓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沐长卿正准备恰此情浓之时说出心中想说的话,不过话才说到一半,嘴唇便已经被小手封上。
“公子是想说让云国和大燕交好甚至是结盟么?”
微抬臻首,鲜衣表情似笑似嗔。
“不错。”
点了点头,沐长卿也没有含糊其辞。
“这很简单啊。”
玉手抬起沐长卿的下巴,鲜衣在其唇上轻轻一点。
“只要公子成为了鲜衣的男人,而鲜衣又是云国的女皇,那这云国不也就公子说了算么?”
“至于是交好还是敌对,还不都听公子的?”
话音落下,带着丝丝蛊惑的意味直往沐长卿的耳朵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