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无话可说了?”看着沉默的云溪,四爷勾唇冷笑。

“这位爷你想多了。”哼哼,知道又怎样,她就打死不承认,四爷又奈她何。

“好,很好。”看着不准备承认的云溪,四爷咬着牙,留下几个好字,转身就走。

“……”看着这么痛快地离开的四爷,云溪反而有些不适应,这是放过她了?为什么她有些不祥的预感?

“你到底想怎样。”

看着此刻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四爷,云溪有些崩溃,果然她还是小瞧了四爷的耐性,也高估了四爷的心眼,尼玛的,这是第几次了。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大概是尝到了短距离传送的甜头。

亦或者是为了报复云溪,四爷就时不时利用契约传送到她身边,不分时间地点的出现,然后就用那双足以冻死人的目光,盯着她看,让她时刻都提心吊胆,就连上个厕所都跟打仗似得。

“你承认了?”

盛满冰寒的眼眸中,倒映着身下女子满脸无奈的表情,清浅的呼吸彼此交缠着,无声的暧昧在这个黑夜中蔓延。

“承认什么?承认我是宋氏?那个已经上了德妃娘娘和万岁爷黑名单的宋格格吗?四爷,我已经对你没有威胁,也失去利用价值了,求您放过我,可好。”

所以,闹这么一曲,只是逼着她承认自己是宋氏吗?她真的只是想安心养老,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成全。

“不会了!”听见云溪间接的承认,四爷缓和了语气,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都柔和了几分。

“那就谢谢四爷成全,那个,既然这样,四爷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我说的是不会再利用你了。”

看着曲解他意思,忙着赶他走的云溪,四爷瞬间黑脸,这变脸的速度,都可以去演京剧了。

“有区别吗?还有您能不能先起来,太重了。”她现在的身体可是娇弱得狠,经不起大老板任何大力气的动作。

“跟我回去!”见云溪满脸嫌弃的表情,四爷冰寒的眼眸中有些委屈,明明是她自己说的,让他长点肉,看起来能好看点,现在又开始嫌弃他重;明明他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以后都不会再利用她,明明……!

听闻他的话,云溪眼底涌动着四爷看不清的光泽,有惊讶有疑惑,反正是没有惊喜就是了,于是脑抽的问了一句:

“四爷你是做好被piao的准备了吗?”

看着摔门而出的四爷,云溪勾唇冷笑,揉着压麻的手腕,直到刺痛感消失,睨了一眼躺在软塌上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的的狐狸,拉上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有些事情,她现在还没有眉目,但是她相信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与其庸人自扰还不如等船到桥头自然直。

如同她料想般的,四爷走了,自此后再没有出现,云溪终于可以安心养老。

‘新龙门客栈’渐渐被更多的所熟知,成为丝绸之路上的另一道风景线,云溪每天吃喝不愁,没事逗逗宠物,研究一下各种美食,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悠闲。

这个世界的历史已经被众多的外来人员,篡改得面目全非,八爷放弃了争储,反而出海搞起了商贸,三爷跟着一起,成为了一个游学者。

德妃终是彻底惹得康大爷厌弃,被禁锢在永和宫。

五十年十月,太子二度被废,同年四爷的玉蝶被更改,记在了孝懿仁皇后佟佳氏名下,次年九月,康老大退位,禅位于四爷,比起历史上的记载,他提前了十年登基。

乌拉那拉氏被封为皇后,贤明大度是出了名的,李氏依旧如同历史中的那般是齐妃,钮钴禄氏到死也只是熹妃,并且一生无子。

传言,四爷年轻时伤了身子,登基后就免了选秀,是后宫妃嫔最少的一位皇帝,一生只有四子,都被他亲自教养得很好。

“怎么回事?”看着被传送回来,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口鼻流血还失了一只手臂的九月,留下值班的二月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们很久没人受过伤了,还伤的如此的重。

“刚遇到了点意外,帮我查看一下刚才的时空是怎么回事?”

九月擦了擦口鼻的鲜血,捂着断裂的右臂,缓缓起身,到现在他都没搞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是一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理,怎么会在外来户还没被清理完的时候,就被那个时空踢了出来,这是他自己进了时空管理局之后,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问题。

“很普通的任务啊!就是外来户有些多,搞的这么狼狈,你遇到了什么?”

看着数据显示的资料,再看看状态显然很不好的九月,二月那聪明的脑袋有些打结。以那个时空的承受力,根本不可能容纳比九月强大的人存在,可九月确实受伤了,这就有些难以解释了。

“我不知道,但是很显然我栽了。”

他记得那个时空,同一时间存在的外来户一共有十五个,他清理了不到十个,后来,后来他怎么了?他只记得有一只狐狸在他面前飞过,还有一双满是淡漠的黑瞳,他应该是开了一枪,之后就被踢出来了。

“快,提取我的记忆。”

难得的,一向处变不惊的九月居然满脸惊慌,只因为就在刚才他回想上个时空的问题,关于那里的事情,却一点点消散,渐渐变得模糊。

这种特殊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预见,以往的话,除非他们刻意去清理记忆,要不然是不会出现这种现象的,可是,现在,很明显的出问题了。

“这双眼睛?”即便是二月速度够快,却也只来得及从九月的记忆中,看到一双满是淡漠的眼睛,那里面无悲无喜,无殇无悦。

“你看出什么了?”

“残魂!来头应该不小。”他不会说,他曾经见过那只狐狸,那是他再也不愿想起的噩梦。

“残魂?你知道什么?”

看着二月凝重的脸色,九月眯起了眼睛,他记得上次二月受伤回来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难道他们遇到的是同一个人?只是那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禁区,根本就无人敢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