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一开口,菲吕斌的面色就是一沉!

他恨这个人,十分痛恨。

他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他堂堂菲大少,竟然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给摆了两道,菲吕斌那才叫一个气愤啊。

两次,他身边都没有精兵强将。

至于这次……

菲吕斌已经可以肆无忌惮,他势必要一雪前耻,笑傲江湖。

只是,段浪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免还是令菲吕斌的面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三五万,他这样的施以援手,本意就是气一下吴爽而已。

吴氏现在面临的状况,不说是三五万,就算是三五百万,三五千万,三五亿,又能干什么?

无济于事!

可是,菲吕斌哪儿想到,吴爽身后的这个段浪,就像是根本没见过钱一般。一听到三五万,整个人的双眼,便瞬间开始放光。

感激不尽?

一听到那句话,菲吕斌内心就喜了。

看来,今天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你不是要三五万吗?

行,我给你五万。

菲吕斌冲着一个小秘招了招手,几秒钟之后,一个性感妩媚,婀娜多姿,长发飘飘,身高腿长,波涛汹涌的小秘,就来到了菲吕斌的身前。

菲吕斌低声嘱托了几句,小蜜就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皮包里面取出五叠钱,一叠一万,丢在桌子上,说道:“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略表心意嘛。”

“多谢了。”段浪说着,就准备伸手去拿,没想到,菲吕斌却是一声呵斥!

“段浪,五万块钱,也不是白给的,你以为,你想拿就拿?”菲吕斌的面色一沉,满脸嘲讽。

“不然呢?”段浪问道。

“跪下,磕头,叫爷爷,磕一个头,叫一声,算一万,怎么样,这钱赚的容易吧?”菲吕斌十分嘚瑟地说道。

一个农民工,一年才多少钱?

一个刚出来的大学生,一年才多少钱?

一个工作了两三年的大学生,一年又才多少钱?

五万块啊,那可是五万块!

你段浪不是要吗?

行啊,既然你想要,那总得付出一点儿代价吧?

“容易。”让菲吕斌大感意外的是,段浪这次,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冷嘲热讽而发火,反而一双目光,十分贪婪地凝视着那几叠钱,说道。“现在跪吗?”

“对,现在。”菲吕斌乐了,早知道这个混蛋这么喜欢钱,他之前,也不必白挨那么多打了呀,见着段浪准备跪下,菲吕斌才叫道。“等,等等,我拿手机录个相。”

“不存在,菲少,你尽管乐呵,我们帮你拍就是了。”

“一定将你拍摄的威武雄壮,意气风发。”

“只是跪下磕头吗?要不要让他顺便帮你吹一下?”

……

菲吕斌身后,几个阔绰大少,此刻,均是拿着手机,点开了视频拍着,满脸笑容。

类似的事情,他们一定没少干。

只是,他们都摆好造型,准备许久,那个混蛋怎么还没跪?

可恶,你不知道,别人这样举着手机,手会酸疼吗?

我们可是大少,身份可娇贵了!

“你怎么还不跪?”菲吕斌不乐意了,怒道。

“跪,这就跪。”段浪说道。“对了,你刚才说,磕头过后,叫什么来着?”

“叫爷爷。”菲吕斌乐道。

“什么?”段浪像是没听清,再次问。

“爷爷。”菲吕斌道。

“哎。”听着菲吕斌那声叫喊,段浪爽快地答应道。“孙儿乖,见到爷爷,还不赶紧来磕头?”

“……”

菲吕斌面色一僵,无限尴尬,顿时腾升而起。

难看啊!

原本是这个混蛋为了五万块钱,要跪下叫自己爷爷的。

可是现在呢?

这个混蛋,竟然骗他叫了他一声爷爷?这,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啪!”

只是,正在菲吕斌满是纳闷的时候,响亮的一耳光,就传遍整个大厅。

菲吕斌的身体,几个踉跄,这才站稳。

一只手,十分狼狈地捂着自己的脸。

疯了,疯了,这个混蛋,竟然敢打自己?

菲吕斌内心,一股无穷无尽的怒火,顿时腾升而起。

他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他一定要让这个混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菲少,你没事吧?”

“怎么样了?”

“需不需要报警?”

……

菲吕斌身边的几个公子哥,纷纷忍不住,十分关切地问。

“报个屁。”站稳脚跟的菲吕斌,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目光这才恶狠狠地落在段浪身上,叫道。“来人啊!”

“唰!”

“唰!”

“唰!”

……

只十多秒钟时间,数十个身材魁梧,体型壮硕的大汉,就整齐有序地站在了菲吕斌身后,只要菲吕斌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客气,一起上前,将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跟菲少动手的小王八羔子给揍成肉饼!

“混蛋,怕了吧?”菲吕斌厉声问。

“怕。”段浪十分认真,可怜巴巴地说道。“我的乖孙而呢,我好怕,真的好怕,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找这么多人来教训你爷爷我,你就不怕遭天打五雷轰吗?”

“我轰你妈逼。”菲吕斌骂道。“现在,要么,立刻跪下,磕头,直到我叫停,才允许停;要么,我的人将你揍成肉饼。”

“菲少,你应该清楚,什么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段浪,再怎么说,都是一个有品德,有操守,有气节的人,我怎么可能在面临威逼的时候,为了苟且偷生,就不要品德,不要操守,不要气节,不要尊严呢?所以说,跪,是根本不可能的。至于把我揍成肉饼,我不得不提醒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如果真敢将我揍成肉饼,就算是我人小势微,不能将你如何,但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就不怕遭到法律的制裁吗?”段浪问道。

“哼,气节,法律?”菲吕斌冷笑。“那都是个屁,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小浪浪……”数十个黑衣人朝着段浪奔来的一瞬,站在段浪身边的吴爽,顿时被吓得身体颤抖,一只手,满是担心地拽着段浪的胳膊,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