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妮桑正准备说出真相的时候,却突如其来的一箭,直入阿妮桑的咽喉。

地鼠目光一寒,迅速朝着黑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差不多三五分钟,再次回到段浪身边,面色显得有些难看,说道:“妈的,让他跑了,对了,这个女人怎么样?”

“死了。”段浪缓缓站起身,声音平静地说道。

“混蛋。”地鼠一拳砸在树上,恐怖的力量,让整棵大树,都不由地颤抖了几下。“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他妈非要弄死他不可。”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段浪说道。“走吧,咱们先带兄弟们离开这里。”

一个小时后,段浪就回到了草堂之春别墅。

“查到苏鹏的身份了吗?”见到韩嘉宁,段浪问道。他在得知苏鹏这个人之后,就已经告诉了韩嘉宁,让韩嘉宁了解真相。

“查到了。”韩嘉宁说道。

“他是谁的人?”段浪问。

“谢家。”韩嘉宁说道。“谢永志的远房表弟。”

“谢家……”段浪的面色,不由地黑沉了下来,眼神中,更是遍布着浓烈的肃杀之意,“轰”的一下站起身,就准备出门。

“你去干什么?”韩嘉宁问道。

“报仇。”段浪厉声道。

“回来。”韩嘉宁叫道。“段浪,咱们在这个时候,必须保持冷静,咱们即便是知道了苏鹏就是谢永志的表弟,也不能断定,这件事就是谢家一手所为啊,因为,咱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苏鹏不算证据?”段浪问。

“苏鹏是算证据,可是,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死于谁的手?”韩嘉宁反问。“咱们现在冒然冲到谢家去,不但不能够将谢家人怎么样,反而会被谢家反咬一口,给咱们扣上一顶杀人的帽子……”

“这……”韩嘉宁如此一说,段浪才算是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太生气了,根本没有思考太多的东西。

一想到韩嘉宁中蛊后的场面,段浪就恨不得要杀人。

“段浪,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段浪刚才怒气冲冲,不顾一切要为韩嘉宁报仇的样子,可是让韩嘉宁不由地一阵感动。“我也恨他们,我也想报仇,但是,咱们越是这样,就越是要保持冷静,试想一下,万一这正是对手给我们设置的一个局呢?”

“你的意思是说,这可能是何家给我们设置的一个局,让咱们跟谢家鹬蚌相争,他来个坐收渔翁之利?”段浪担心地问道。

“完全不排除这种可能。”韩嘉宁说道。“试想一下,如果你是谢永志,或者是谢家的任何一个人,在惊心策划这起谋杀案的时候,里面会出现如此大一个漏洞,专门任用自己的亲人?”

“不会。”段浪说道。

“这就对了。”韩嘉宁道。“但是,在这起事件中,却出现了谢永志的表弟。”

“我明白了,如果这样的话,就会出现两种情况。”段浪说道。“第一、苏鹏是谢永志的表弟;第二、苏鹏不是谢永志的表弟。但是,这个人,都有可能是何家,亦或者是其他有心之人的一枚棋子,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咱们跟谢家厮杀。”

“还有一种情况。”韩嘉宁说道。“那就是这起事件,的确是谢家在主导,他们故意留下了这么一个漏洞,目的就是引起咱们的怀疑。”

“啊?”段浪瞪大了眼睛,他的思路本来还算清晰的,可是,经韩嘉宁这么一说,段浪顿时就感觉,自己已经有些胡涂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怎么办?”

“跟何家结盟。”韩嘉宁说道。“因为,不管这起事件的真凶是谁,这两家都脱离不了干系,咱们又不可能同时对两家开战。”

“如果这样的话,需要我做些什么?”段浪问。

“你明天跟着我去看热闹就可以了。”韩嘉宁说着,给董娜小声安排了一些事情,董娜当即就走了出去。

“谢少……”一个声音,传入了谢永志的耳际。

“长宁,什么事?”谢永志问道。谢长宁是谢家年轻一辈中,比较上进,有比较有能力的人,这些年,一直跟在谢永志身边,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韩嘉宁中蛊。”谢长宁说道。

“哦?”谢永志面色之上,不由地闪烁着一丝奇怪之色。“现在情况如何?”

“具体情况不清楚。”谢长宁说道。“不过,今天下午,段浪带人前往蓉城市郊区的一栋别墅抓捕下蛊之人……”

“结果呢?”谢永志感觉到有些不妙,沉声问道。

“结果,结果,他们在现场,发现了身中蛊毒,生命垂危的苏鹏,种蛊婆在逃亡的过程中被抓,在即将说出幕后真凶的时候,被人一箭射死。”谢长宁一五一十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继续密切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挂上电话,谢永志的面色,就格外的难看了起来。下蛊?苏鹏?种蛊婆?一箭射死?谢永志怎么感觉,韩嘉宁中蛊这一系列蹊跷的事情,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跟谢家脱离不了干系呢?正迟疑间,谢永志的目光,就注意到了门口一道身影,叫道。“爸……”

“最近挺疲惫的吧?”谢泽天和善地笑着,问道。⑧☆⑧☆.$.

“爸,韩嘉宁中蛊,这件事情,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谢家。”谢永志说道。

“我知道。”谢泽天说道。“看来啊,有些人,是忍不住想让我谢家灭亡啊。”

“咱们现在怎么办?”谢永志问。

“你是谢家的掌舵者,你自己拿主意。”谢泽天说道。

“我……”谢永志沉默。他如果有办法,就不会如此焦头烂额了。韩嘉宁那个女人,是多么的恐怖,谢永志可是亲自领教过的。上次,他跟何劲松两个人,可是都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现在想起来,都还让人觉得心有余悸。

“既来之,则安之。”谢泽天拍着谢永志的肩膀,说道。“记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情,该来的,迟早都会来,躲避、畏惧、害怕,均没有任何用处,唯一有用的,就是战斗。”

“我明白了,爸。”谢永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