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星级套房内,风停雨歇。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精对神经的麻痹作用,最终消失殆尽。

浑身疲惫的沐千娇,缓缓睁开了眼。

沐千娇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只不过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令她郁闷。

因此,她才想到到酒吧买醉。

不过,刚刚睁开眼的沐千娇,一见到身边躺着的男人,她整个人的瞳孔,就瞬间瞪大,满目难以置信,如见鬼魅,如遭雷击,如坠冰窟!

沐千娇“嗖”的一下从床上坐起,用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是你?”沐千娇咬牙切齿,身躯颤抖,无比难以置信地说道。

她现在只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神经,都已经有些错乱了。

她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才到酒吧买醉,放纵自己。

可是,沐千娇哪曾想到,自己竟然再次落到了这个男人手中。

这对于她来讲,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是我……”

段浪无奈地耸了耸肩,走到房间的沙发上坐下,懒散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悠闲地吮吸了一口,说道。

“之前见你在酒吧喝的嘧啶大醉,几个小流氓企图占你便宜,我帮你将他们赶开了。”

“原本我想一走了之的,但就此撇下你的话,与干脆让那几个小流氓将你带走,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才带着你来到了酒店。”

段浪小声解释。

他原本是不想解释的,但是,一见到沐千娇那似要杀人般的目光,再加上自己前前后后几天内,两次跟这个女人有染,段浪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将事情大致解释一下。

虽然,他不一定能够解释清楚。

“你帮我赶走了小流氓?”

沐千娇咬牙切齿,耻笑不已!

“那你带着我来酒店,又跟流氓有什么差别?”

“我带着你来酒店,本身是想将你放下就离开的。”

段浪说道。

“但是,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你却拉住了我。”

“原本,我是不想跟你怎么样的,但是,你却还骂我是孬种……”

“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

“……”沐千娇无言以对了。

她现在的酒已经基本上清醒了,刚才在房间内发生的一幕,沐千娇也大致记起了一些,事情的经过,好像的确是眼前这个男人说的那么回事。

可越是如此,沐千娇越是觉得羞愧不已,尴尬万分。

“没什么其它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房费我已经付过了,算是对你的补偿。”三十六计,走为上。

见到沐千娇沉默,段浪可不想再跟这个女人继续纠缠下去,丢下一句话,就准备离开。

“站住。”见到段浪完事之后,就准备溜之大吉,沐千娇怒喝道。

这个混蛋,简直是太可恶了,什么叫房费他已经付过了,就当是对自己的补偿?

难道她沐千娇的身体,才值一晚上的房费吗?

再则,她沐千娇可是一个传统而正经的女人,又不是大街上的发廊妹,是出来卖的?

如果可以的话,沐千娇现在,可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混蛋千刀万剐,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啊。

可恶!

这个混蛋,简直是太可恶了。

她沐千娇活了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有事?”段浪顿住脚步,却没转身,亦没回头,冷冷地问道。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沐千娇怒道。

“刚才那句?”段浪一阵莫名其妙,问,“哪句?”

段浪依稀记得,他刚才可是说了很多话啊。

“你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沐千娇大骂道。

“可不是吗?”段浪耸了耸肩,十分无所谓地说道,“否则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深更半夜,还在酒店跟陌生女人滚床单呢?”

“你……”沐千娇可是被段浪这句话,气得直发抖啊。

她现在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眼前的段浪,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哎,我说,美女,不要生气了,生气只不过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罢了,我们之间,事已至此,现在即便是你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不如这样,你说说吧,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消气?”段浪问道。

“我要你死。”沐千娇双目赤红,说道。

“这个……”段浪一阵愕然,说道,“你还是换一个要求吧,虽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是,我可不想死在残花败柳之下,再说了,就算是我答应你的要求去死,怕是我的家人,亲人以及朋友们,也不能答应啊。”

“滚!”沐千娇指着门口,怒喝道。

她现在,可是完全不想再跟眼前这个混蛋啰嗦一些什么。

这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这个可以有。”段浪瞬间豁然开朗,如释重负,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一把来开门,再离开前,还对沐千娇说道,“美女,再见,不,是再不见。”

“你给我站住。”沐千娇见到段浪准备关上门离开,再次喝道。

“怎么?”段浪再次顿足,道,“莫非,前前后后两次相处,你还上瘾了,想跟我发展成为长期的关系?”

“我们之间的事情,要是从此以后,让我听到半点风声,休怪我杀了你。”沐千娇厉声警告道。

她虽然已经完全不想再多看段浪一眼,但是,有些事情,沐千娇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毕竟,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对她沐千娇的名声来讲,影响可是十分大的。

她自己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即便是她到时候无法承受,可以一走了之。

可是,她女儿怎么办?

“抱歉,我对你,根本就没什么兴趣,上次只不过是一次意外,而这次,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这能怪地着我么?至始至终,我只不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而已。”段浪说完,关门而去,屋子内,只留下刚才战斗后的气息,以及房门掩合时的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