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凤凰血脉?”段浪凝视着十七皇子,道,“你是凤凰族?”

段浪没想到,古玉中晦涩记载的凤凰族,竟然真的存在。

而且,就在蛮荒星。

这岂不是意味着。

自己出生的那个家族,段家,也有可能在这颗星辰?

段浪只刚刚在内心腾升起这样的念头,又被他迅速给否决了。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十七皇子身上的血脉,虽然是凤凰血脉,但是,却不是纯粹的凤凰血脉……

这样的血脉,跟古玉中真正记载的五彩凤凰血脉,可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哼。”

十七皇子冷哼一声,道。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就凭你一个卑微的华族,也配有资格过问我皇族血脉?”

“谁给你的胆子?”

哪怕段浪的身手实力,的确让在场的诸人,颇为意外,尤其是十七皇子。

但是,十七皇子却是有着自己的矜持和骄傲的。

“即便是你身上带有一丝五彩凤凰的血脉,但也不是纯粹的凤凰血脉,只不过是杂种罢了。”段浪不免一声叹息,道。

“找死。”十七皇子愤怒不已,手持巨斧,就要上前。

“小心。”一直沉默不语的柳若云见到十七皇子要上前,提示道,“此人虽然是华族,但其身后实力,绝对非同寻常。”

“此人神通古怪,术法莫测,一起上,先将他斩杀了,咱们再考虑夺宝的事宜。”季步天跟着说道。

“上。”朱应龙高呼一声,率先挺身而出,他身后,柳若云和季步天两人,同样是齐齐上前。

“既然要忤逆我的意思,那就都将命留下吧。”望着几人朝着自己进攻,段浪不屑地说了一句,随即一个弹指,直击诸人。

“嚣张。”

“狂妄。”

“找死。”

……

柳若云、季步天、朱应龙以及十七皇子等人,见到段浪如此口出狂言,均是忍不住开口怒喝。

开什么玩笑?他们四人,可是北梁王朝最为顶级的天骄,未来站在北梁之巅的人物,他们的修为,虽然都在金丹大圆满,但是,凭借他们四人掌握的底牌,若是联手的话,哪怕是元婴

强者,也是有信心一战的。

可是,让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是,如今,区区一个卑微的华族人,居然敢在他们四名天骄面前,如此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大放阙词。

这在他们的认知范畴,可是历无前例的。

此人,不是活腻了,还是什么?四人在齐齐朝着段浪进攻时,但见段浪那一个弹指击出,一股看似轻描淡写的力量,在席卷向四人时,四人瞬间神经绷紧,面色凝重,身躯颤抖,下一刻,但见几人身躯

,齐齐倒飞而出,噼里啪啦,一一砸落在地。

他们内心,更是瞬间掀起惊涛骇浪,震荡不已。

弹指败天骄。

他们四人。

可均是北梁的顶级天骄啊。

怎么会这样?

“我们四人合力的一击,居然还敌不过他一个弹指,这怎么可能?”

“此人修为,怕是至少在元婴之上吧?”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我北梁的元婴强者,简直是屈指可数的存在,更何况是卑贱的华族?”

……

柳若云等人,在内心震颤,面色狼狈,身躯颤抖时,忍不住说道。

“不,你不是华族,你究竟是什么人?”只简单几秒钟时间,柳若云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道。

“死。”段浪再次开口。

“慢着。”

柳若云在心慌之余,道。

“前辈,刚才无视前辈的警告,是我等孟浪了。”

“在此,我等向前辈道歉。”

“还请前辈能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立刻就走。”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段浪讥笑道。他刚才给柳若云等人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离开的。现在既然技不如人,他们却想到了离开,这又是何必呢?

“前辈想要如何?”柳若云沉声问道。“按照我最初的想法,你们忤逆我的意思,都该死……”段浪说道,“不过,既然你们现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要我放你们离开,也并非不可以,你们每个人留下一件法宝

,交换你们的性命吧。”

段浪此话一出,柳若云等人,可是齐齐面色大变。

哪怕是北梁最为顶尖的元婴强者。

也是不敢同时开罪凌云阁、天宝季家、万毒门以及皇室吧?

而眼下呢?

此人竟然要敲诈他们一人一件法宝?

这对于他们来讲,无论如何,也是完全无法接受的事实。

但不接受吗?

那怕是唯一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死。

“这是我们凌云阁的至宝,凌云宝剑……”柳若云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将师尊赐予的凌云宝剑交了出来。

“这是我们天宝季家的天宝十二图谱,是一件顶级法宝。”季步天交出了随身携带的法宝。

“这是我们万毒门的万赌帆。”朱应龙道。

“这是开天斧……”十七皇子道。“不错。”段浪大致扫了几件法宝一眼,随即一把抹掉了法宝的印记,可是让柳若云等人,再次忍不住一惊。但是,他们现在技不如人,面对这样的场面,却又是完全的无

可奈何。

“我们走。”柳若云留下一句话,就准备离开。

季步天、朱应龙以及十七皇子三人,则是紧随其后。“姓段的,你拿了我们几人的法宝,相当于同时招惹了凌云阁,天宝季家,万毒门以及皇室,而且,你还在北梁的土地上,你就等着遭到北梁最顶尖的四大势力的报复吧。

”十七皇子临走前,撂下一句话,道。

较之于柳若云,季步天以及朱应龙,十七皇子才是最没颜面的人。他跟定是要撂下一句狠话的。而且,在十七皇子看来,这件事情,也是无论如何,不能够就这么算了。

否则的话,他十七皇子的颜面往哪儿搁,皇室的颜面又往哪儿搁?

“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吗?”不过,十七皇子话音刚落,但见段浪那冰冷的声音,瞬间响起。“你还想做什么?”十七皇子身躯一顿,内心莫名的一阵慌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