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单纯地想知道,你口中的谢少和伊少分别是谁!”段浪丝毫没理会郝山的冷嘲热讽,道。

“你……”郝山瞬间无语了,他郝山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的确不少,可是,郝山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呀。“小子,你可不要告诉我,就你这个样子,谢少或者伊少还可能打电话替你求情!”

谢永志和伊百尺,虽然算不上华西地区顶级大少,但也绝对属于顶尖!

试问一下,在华夏片区这一亩三分地上,有几个人有能耐认识这样的人?

“是吗?”段浪冷笑一声,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段少。”只几秒钟时间,电话就被接通,从那端传来一个十分恭敬的声音,段浪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就将手机交给了郝山。

“干嘛。”郝山并没有伸手接电话,而是声音冰冷地问。

“你口中的伊少,接电话吧。”段浪道。

“伊少?”郝山听到这个词,瞬间笑的人仰马翻,他身边的郝钰以及带来的一群人,在这个时候,也跟着哄堂大笑。“混蛋,你他妈脑袋是不是有毛病,我说的伊少,是哪个伊少,你叫我接电话这个伊少,又是哪个伊少?”

“渝州的伊少,不是你说的吗?”段浪淡淡地问。

“渝州?”郝山狂笑不已,好半响才恢复如常,道。“小子,渝州那么多姓伊的,华夏那么多姓伊的,海外那么多姓伊的,有几个人他妈的敢在自己的姓后面叫个少?你以为随随便便找个姓伊的阿猫阿狗,就是伊少了?”

“莫非,你刚才嘴里那个伊少,不是伊百尺?”面对郝山的狂笑,段浪显得异常平静,问。他的一双眸子,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古井无波。

“伊百尺,伊百尺算个什么东……等等,你说什么?”郝山冷嘲热讽,正准备好好嘲讽一下段浪,但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瞬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的关键。

他整个人的面色,几乎在一瞬间,就直接煞白了起来。

伊百尺,伊百尺,渝州的伊百尺,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刚才所说的伊少,可不就是伊百尺吗?

他郝山这么多年来,只是在一次企业家峰会上,见过伊百尺一面,有幸跟伊百尺合过一次影,讨得一张名片,从此,郝山便深深地记住了这位大少的名字,将他的电话号码牢牢地存在自己手机里面,并且死死地记住,逢人就炫耀,自己跟伊少怎么怎么样,自己跟伊少关系如何如何贴……

但是,此时此刻,这个吊儿郎当一无是处的家伙,居然说他认识伊百尺,伊少?

这,真的还是假的?

在惊讶之余,郝山的目光,就落在了段浪电话的手机屏幕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虽然,他压根就不相信眼前这个家伙,认识伊百尺伊少,但至少,他还是要求证一下,让这个混蛋死的心服口服。

只不过,当郝山的目光,落在段浪的手机屏幕上,尤其是那一串电话号码上时,他整个人的脑袋,瞬间就是“轰隆”一下,面色也“唰”的一下就白了。

伊少,那个号码,真的是伊少的。

这,这怎么可能?

郝山在一时间,几乎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竟然认识渝州伊少。

而且,刚才这个人在打电话时,那态度,那语气,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啊。

要清楚,自己这几年来,虽然一直牢记者伊少的号码,可是,却从来没打过。

因为,郝山清楚,伊少根本不可能接,即便是接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哪根葱。

在心慌之余,郝山赶紧战战兢兢地拿过手机,对着电话,一阵毕恭毕敬……

“山哥……”郝山挂上电话之后,郝钰则是跑了上来,叫道。“管他什么伊少谢少的,这个混蛋打了我,还惹怒了山哥你,咱们就一定不能轻易饶了他。”

“你说什么?”郝山声音冰冷,问。

“山哥,如果你不想动手,我郝钰亲自动手,来人啊。”郝钰十分没有自知之明地叫喊一声。

“啪!”

响亮的一耳光,就落在了郝钰的脸上。

“山,山哥……”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可完全是超出了郝钰的想象,他整个人的身体,在这一巴掌之下,不由地都后退了几步,一只手,捂住自己被扇的一侧的脸,神色十分复杂地问。

“啪!”

郝山又是一巴掌,直接扇在郝钰另一侧脸上。

“山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郝钰这个时候,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就从内心腾升而起,他整个人,十分不悦地嚎叫道。“他,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你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来打我,要是这件事让爷爷知道了……”

“你再废话一句,我他妈打死你,信不信?”郝山怒道。

“你,我……”郝钰瞬间闭嘴,内心虽然有千般不满,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因为,他清楚,郝山在这个时候,是真的生气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段先生跪下道歉?”郝山怒喝道。

“山,山哥……”郝钰内心,再次“轰隆”一下,郝山刚才给了他两个耳光,这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呢,他竟然要自己跪下道歉?

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下?

“跪下。”郝山怒道。

他现在,整个人简直是要疯了,郝山哪儿会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不但认识伊百尺,而且,刚才伊百尺在电话里也说的很清楚,那是他伊百尺都招惹不起的人。

当时,郝山正在揣测段浪的身份和背景的时候,伊百尺再次补充了已经,他的一双腿,就是段浪废了的。

当时的郝山,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在一时间,可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山哥,我不服。”深吸了一口凉气,郝钰十分愤愤不平地喝道。“再怎么说,我的骨子里,也流淌着的是郝家的血液,你怎么可能叫我说跪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