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酒店,还是那个包厢,还是那几个人,还是在议论纷纷。

不过,此刻,朱锦泉几个人浑身上下的气色,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朱家这次,赌对了!

正在这个时候,包厢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没几秒钟时间,包厢的大门,就被推开,只见韩嘉宁和朱七巧两个人,已经站在了门口。

“韩丫头,七巧,你们可算来了,”朱锦泉见到韩嘉宁和朱七巧出现在包厢门口,站起身,不过,他的目光,朝着两人身后扫了一眼,奇怪地问,“段浪呢?”

“他,或许不能够及时赶回来吧……”韩嘉宁说道。

“这……”朱锦泉面色上的笑容,瞬间一僵,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啊,可惜啊,我还说跟段浪多喝两杯呢,看来,只有等待下次机会了,只不知,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够活多久……”

“一千年,”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道。

“段浪?”朱锦泉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那道身影,眼神中,不免泛起一抹欣喜,十分意外地说道。

而与此同时,韩嘉宁和朱七巧两个人,也均是转身,她们在看到段浪时,平静的外表下,可均是腾升起一抹激动。

“是我,”段浪懒散地"yunxi"了一口烟,就迈入了敦煌厅包厢。

“你,不是说你赶不回来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朱锦泉有些惊讶,说道。

“朱老召唤,我怎敢不回?”段浪道。

“哈哈,”朱锦泉听着段浪的话,不免哈哈一阵大笑,这才想起段浪刚才说的话,邪道,“你刚才说什么一千年?”

“我在包厢门口时,不就听到朱老你在感叹自己还能够活多久吗?我的意思是,你还能活一千年……”段浪笑道。

“你这是在骂我呢,还是在夸我?”朱锦泉问。

“我说你至少还要活一千年,当然是在夸你了,怎么会骂你?”段浪笑道。

“是吗?”朱锦泉严肃地问。

“你看,我像是在撒谎吗?”段浪道。

“哼,你小子,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那句话,是暗骂我老王八……”朱锦泉道。

“朱老,冤枉啊,我什么时候骂你是老王八了?”段浪有些无语地道。

“千年王八万年龟,你以为,我听不懂你的言外之意?”朱锦泉十分睿智地说道。

“这……”段浪一瞬间,就十分无语了。

“哼,你小子,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朱锦泉见到段浪哑口无言的样子,冷哼一声,佯装着有些气愤地说道。

“朱老,你这么说,那我可是真的冤枉了,要是真如你所说,千岁万岁,是骂人千年王八万年龟,那古代的王爷皇帝们被称之为千岁、万岁,照你这么说,就等于被称为王八、乌龟?”段浪辩解道,“再说了,我刚才说你可以再活一千年,那可是真的希望你能再活一千年,如果你不相信我,非要觉得我在骂你王八,我也无所谓……”

“哈哈,你小子……”简单一番玩笑话,朱锦泉就已经被段浪说的哑口无言,哈哈一笑,说道,“年轻人,伶牙俐齿,思维敏捷啊,我们这些老人家,不行了,不行了,来,坐……”

“朱老,你请……”段浪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道。

“好,好,”朱锦泉这个时候,才坐回了座位上。

“嘉宁,七巧,你们也坐吧,”段浪道。

“好的,”韩嘉宁和朱七巧两个人答应一声,也才坐了下来。

“爷爷,这……”眼前的场景,让朱龙象乾一时半会儿,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地问道,“这次的事情,最后是我们朱家跟韩家联手,摆了叶家、祖家和陈家一道,我已经十分清楚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我们两家,是什么时候联手的?”

“什么时候联手的?”朱锦泉现在兴致正浓,也没有要教训自己孙子的意思,说道,“你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朱龙象乾有些惭愧地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如果是在其它场合,他直接回答不知道,可能会显得十分愚蠢。可是现在呢?这是什么场合?朱七巧,韩嘉宁,段浪,自己的爷爷……

试问一下,这在场的哪一个人,不比自己的智商差?尤其是韩嘉宁这个女人,她在商业领域,简直就是一个变态啊,连陈家那个老狐狸,都栽到了她的手上,这样的智商,只要他朱龙象乾稍微一想,便会觉得窒息……

“准确地说,是汽车炸弹爆炸的那一刻,我们两家,就已经开始联手了……”朱锦泉说道。

“汽车炸弹爆炸的那一刻?”朱龙象乾觉得更加迷糊,说道,“爷爷,难道,咱们两家事先有过沟通?”

“没有,”朱锦泉道。

“那,我们两家,怎么是从那一刻开始联手的?”朱龙象乾感觉到十分胡涂,道。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沟通的,只需要心领神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们朱家不可能设置汽车炸弹,而凭借韩丫头的智商,也自然清楚,不可能是我们朱家设置的定时炸弹,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选择了逃跑,而段浪也选择了追击,并且将飞机摧毁……这一切,只是为了做给他们看的,为七巧的回归,做铺垫,让他们真正相信,七巧是带着仇恨回来的……”朱锦泉说道。

“那,您当时就怎么确定,我们该在那个区域跳伞呢?”朱龙象乾还是有些不理解,问。当时他们在飞机上,眼看着就要成功逃离了,朱锦泉却要求飞行员尽量将飞机的告诉降到最低,在刚刚过了一个山头时,就要求他们跳伞,当时,若不是对自己的爷爷抱有很大的信任的话,朱龙象乾一定会认为,自己的爷爷是疯了……

“你忘了,我们在奔入机场时,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撞了我一下?”朱锦泉问。

“我记得,”朱龙象乾说着,瞬间想到了什么,道,“您是说……”

“不错,他当时悄无声息地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跳伞的地点……”朱锦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