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分

夜晚的圣托里尼岛倒是格外有点味道。

海风乘着空隙在彩虹大教堂的五光十色中侵蚀着游客的目光,甚至,有些太过于燥热的男游客都打算去体验一下当地不同的马杀鸡味道。

天公也是作美,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是穿着得体、长相勾人的金发女郎。

毛熊的倒下也直接或者叫间接的影响到了世界的经济。

尤其是在步入90年代,这经济危机也在席卷全球,希腊大约有25%的人为此下岗,约三分之一希腊人生活在贫穷线之下,其中又以妇孺等弱势族群受害最深。迪昂政治经济大学和希腊社会科学中心调查发现,过去七年来暴增150%,但其中也包含遭人蛇集团迫害的外国女子。

光这行业每年就有高达5000万美金的收入!

光明下你以为都是光明?

黑暗永远在光明的侧面,它喜欢躲在灯红酒绿中,看着一个个被金钱吞噬的人走进犯罪。

在必要的时候,连自己都卖了。

唐刀一行人准时的卡着点来到火山酒吧,这是当地最“狂野”的酒吧,背后就是兄弟会吗,

比尔.克莱门斯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是很不支持唐刀他们去的,那是人家的地盘,要是对方来硬的,这都没地方躲,安德里耶夫虽然也觉得南非佬这话说的对,但骨子里欧罗巴人种的暴力因子让他怎么可能退缩,他还就不相信,坐在轮椅上的老不死,能把他们两个给整死了。

话虽然这么说。

但身体却是老实的,带了接近二十个保镖,开了六辆车,甚至连武器都带上了。

唐刀一袭黑色西装,挽着袖子,里头的衬衣最上面扣子是打开的,嘴上的雪茄燃到一半,跟安德里耶夫看了眼,并肩朝着酒吧走去。

在门口站着七八个壮汉,领头的赫然是安德烈,他肆无忌惮的看着唐刀,“你就是尼古拉斯?我听说,人家叫你索马里之鹰?可我怎么看你这身板,像是个小鸡。”

“混蛋!阿尔·帕西诺就让你站在门口吗?”安德里耶夫怒问道,“他是不想和我们讲和?那行,开战,别到时候爬到我脚边,跟我狂吠。”

这气氛在第一眼见面就是剑拔弩张,双方对峙着。

倒是漩涡中的唐刀反而深深的看着安德烈,眼神毫无波动,但嘴角就这么一扬。

噔噔瞪…

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的酒吧中响起,就看到那名叫格列高里的白人走出来,他面色肃穆的看了下唐刀等人,这嗓子嘶哑,“教父让你们进去。”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安德烈,没吭声,但眼神却说明了很多。

安德烈皱着眉,他还打算给这个亚裔点下马威的。

至于会不会惹阿尔·帕西诺不高兴?

嘿嘿…

要不了几天,都得死!

兴许是想到什么,安德烈脸上的表情就是一缓,还很主动的让开了半边路,这倒是把格列高里给整懵了,这不像是对方的性格呀,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

“我分的请主次,你放心,我可不想让教父觉得我没有教养。”安德烈盯着唐刀说完,就先转身走进了酒吧。

格里高利车倒是客气,但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是段着手,“请!”

唐刀跟安得利耶夫对视一眼后,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这刀山火海,难道还能降的住他这卧虎藏龙?

火山酒吧内倒是热闹,在中间舞池摇曳身躯的美女,在摆放DJ的音乐女郎,以及孤独单坐着的白发老者。

这只有安德烈和他坐着,显然这就应该是阿尔·帕西诺,对方穿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那梳理的整齐的头发看起来在焕发第二春,但脸上的老人斑在五彩的灯光下也是明显。

活不了多久了,还要混这滩屎泥。

“先生,他们来了。”格里高利走过去,趴在阿尔·帕西诺的耳边轻声说,老头子就是轻缓的点点头,抬了下手,身后的保镖将轮椅转过来,脚上盖着毯,十根手指上的翡翠戒指,这光看样子就知道价格不菲。

太闷了,这种炫富,唐刀不耻!

阿尔·帕西诺双手放在腿上,看着唐刀两人,这眼袋都是微颤着,抬着下巴示意他们坐,两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靠,翘着二郎腿,看着桌子上的水果,很不客气的就拿颗车厘子藏着,咀嚼了几下,这所有人都看着他的动作,甚至旁边的音乐都充耳未闻。

“噗。”

唐刀将核吐出来,随口说,“契尔科夫索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先把主动权抢过来!

阿尔·帕西诺想不到唐刀这么直接开口,什么客套话都没有,但也就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后,就笑了,对,笑了,而且还很大声,昂着头,像是要把眼泪都笑出来。

“先生,你身体不好,少笑点…”唐刀很有礼貌的劝说道,“等会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

“你个杂种,你说什么?”安德烈就站起来指着手,这都快要戳到唐刀的脸了,他身后的小天使见状就要过来,但被他给伸手拦住了,抬起眼,“别那么大火气,这火气太大,很容易伤身体的。”

“安德烈!”

阿尔·帕西诺也在旁边虎着脸喊了声,“对待客人要有礼貌。”

这个莽汉就是不甘心的收回手指,冷哼了声,坐了下来,眼神很不善的看着唐刀,还准备找茬。

“你是来找我要赔偿的吗?尼古拉斯先生?可我不觉得我们做错什么,是你的人不讲规矩,他破坏了游戏,我们只是对他警告而已,你看,这不是没伤害到他吗?”

这种流氓舆论,唐刀懒得跟他辩解,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面色跟严肃。

“你这是把我的耐心往外面推呀,阿尔·帕西诺!”

“法克…”安德烈听唐刀直呼对方的名字,又跳了出来,但这刚说个脏话,就看到唐刀抄起烟灰缸猛地朝他脑袋上呼去,这么突然,就算安德烈想要躲闪,也来不及,正正经经的挨了一锅。

砰!

脚下一软,就倒在地上,唐刀还不解气,冲上去照着脑袋呼,打的是血肉模糊。

“住手!”格里高利虽然看安德烈不爽,但这自己人被打了,还是怒气冲冲的喊道,还从口袋里掏出枪,但小天使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同样举枪对峙,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榴弹?

唐刀双耳不闻的呼着,连续十几下,最后累了,把烟灰缸往地上丢,一脚踩着安德烈的脸上,看着阿尔·帕西诺,“我特么跟你说话,你让条狗在这里吠?你不尊重老子,老子就把他牙齿给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