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面试官相对无言,面面相觑。

...有点听不懂怎么办。

其中一位讪讪地摸了摸鼻梁,看向容知的眼神有些许心虚,“要不,你等等我们商量一下?”

容知不着急,“好。”

三位面试官当即凑到一起讨论。

“说得我大部分能听懂,但是有些地方没有经过实验,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这怎么判?给满分,我们又没有理由解释,给低分,她又回答完全了。”

“实在不行就询问上级医者,问问他们有什么解决办法。”

一时之间他们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敲定最终一位面试官的决定,让容知重新回答一遍,他们录制视频发到上面,由一级医者定夺。

容知没意见,甚至觉得他们没必要那么尴尬,说话的时候都小心谨慎的,把她当成奇葩。

她要重新录视频,还要回答面试官随即提出的其他问题,一来二去就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所有程序走完已经是四十分钟后。

到目前为止,她是唯一一位在面试间里待得最久的考生。

外面的人几家欢喜几家愁。

任彩云又开始搅手指,因为容知出来的晚,考官助理就让b组进入其他面试间率先面试。

她进去那会,除了容知还有应恒祥也没出来。

可她出来后,应恒祥紧跟着走出,唯独容知还在里面,眼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容知待得越久,没有其他消息传出,她就越慌。

任彩云将嘴唇咬得发白。

不会的,容知都没有考题,她怎么可能答得上题目。

她使劲给自己洗脑,就在这时,正对她的面试间门咔哒一声打开,她顿时浑身一震,抬起头。

只见女生依旧松松垮垮的背着她的单肩包,神情一如既往的喜怒难辨,姿态轻松恣意,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

任彩云张了张嘴,想问什么,目光却越过她往后面看去,面试间内,三个面试官凑在一起聊天,从隐约泄露的声音里不难听出,他们此刻的状态很激动。

这跟其他面试官的反应不一样。

守在走廊的人已经清楚这代表什么。

华医大领队嘴角有片刻僵硬,他握了握拳,深深望了容知一眼,随后招呼其他人离开。

而任彩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女生路过她身边,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她脚步微顿,目不斜视的淡声开口:“不服气,就堂堂正正的比。”

任彩云梗着脖子,嗓子干巴巴的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容知什么也没说,略过她跟兴奋挥手的白粱他们汇合。

任彩云看着她清瘦洒脱的背影,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

她想不通,明明容知考题都被她换了,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平安无事的出来,还获得面试官的认可。

“她到底有什么好?”任彩云满心愤懑不平捂住脸。

孟盛慧心里同样不舒服,但她在意的不是容知。

“算了,”她扶住任彩云的手臂,“云云,我们搞不了容知,可以搞她队伍里的人,你别忘了,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仍彩云这才把脸从指缝中露出几分:“你是说白粱?”

孟盛慧点头,“对。”

按照白粱的性格,她连面试都怕,更别说接下来两场考核。

只要她们把白粱拿下,容知队伍就直接丧失一位队员,到那时都不用她们动手,a组就能自己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