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李怡有意让李勋与赵智多说会儿话,她所说的饭菜很快就好,却是等了有两刻钟,这才珊珊而来。

一名太监走了进来,在牧公耳边轻声细语了一番。

赵智拿起筷子刚刚夹了菜,牧公的声音响起:“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李怡看向赵智,轻声说道:“陛下,今日乃是家宴,与其他无关。”

赵智没有说话,夹着菜送到口中,慢慢嚼着,然后吞下,随即点头笑道:“丫丫,还是你做的饭菜让朕最有食欲。”

说罢,赵智对着牧公淡声说道:“让太子进来吧,朕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他了。”

“是,陛下。”

牧公躬身退下。

片刻之后,赵询走进殿内,见到赵智,快步走上前来,就是跪倒在地:“儿臣参见父皇。”

赵智看了赵询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着菜。

随后而来的牧公,对着左右一挥手,让所有的太假宫女全部退出去。

直到殿内只剩下赵智、李勋、李怡、赵询四人之后,赵智这才淡声说道:“是你母亲让你来的吧。”

赵询抬起头,没有隐瞒:“母亲说是今晚设下家宴,为李勋表弟接风,让儿臣也是过来。”

“既然如此,想来你还未吃饭吧。”

“儿臣还没有。”

赵智点了点头,默默说道:“朕最近饮食无时,倒是让你们跟着一起饿肚子了。”

李怡与赵智生活多年,听他这么说,已经知道其意,于是连忙对着赵询说道:“询儿,今日乃是家宴,没有外人,谢了你父皇,就起身快过来坐下吃饭吧。”

“儿臣谢父皇。”

赵询闻言拜谢,然后起身来到李勋身边坐下。

赵智拿筷子敲了敲酒杯,对着李勋说道:“今天朕的心情不错,无酒岂能行?狗儿,给朕满上一杯。”

李勋担忧道:“皇上,您的身体不宜喝酒。”

赵智摆了摆手:“酒一杯,无妨。”

李勋不在劝说,起身拿过酒壶为赵智满上一杯。

赵智端起酒杯,淡声道:“我们生活在一个城池,距离很近,但像今天这样团聚,这两年却是很少了。”

说完,赵智举杯喝下,李勋等人也是举起酒杯,跟着喝下。

随后,赵智没有与赵询说话,与李怡的话也很少,但是对李勋却话很多,详细询问西域之事。

李勋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是喝了一些酒之后,却是放松下来,开始滔滔不绝,把出兵西域前前后后给说了一个遍。

赵智听的很入神,李勋前前后后说了近半个时辰,他没有任何插言与打断,只是静静听着,一直到李勋说完,赵智这才连连点头,微微感叹道:“西域大地的风光,朕真想去看看啊!”

李勋呵呵笑道:“皇上若是年轻三岁,当可去见识见识。”

赵智看了李勋一眼,轻笑道:“就算是年轻十岁,朕也是去不成的。”

李勋不解道:“为什么?”

赵智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碗筷继续吃饭,一下子吃了小半碗米饭,菜也是吃了一些,这是赵智近三个月以来,吃的最多一次。

李怡还想为赵智添一些米饭,赵智却是摇了摇头,表示已经吃饱了,放下筷子,拿起娟子擦了擦嘴,赵智的目光再次看向李勋,淡声道:“西域乃是商家云集之地,你此次大获全胜,缴获之物,恐怕除了输入朝廷的那些之外,还有许多。”

闻听此言,李勋微微一愣,而一旁的赵询,却是暗中用脚踢了他一下,这让李勋立即回过神来,思考只是在脑海之中闪过,李勋便是立即回答道:“还有将近两百万两银子,臣都是带回来了。”

赵智说道:“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李勋解释道:“此次出兵西域,虽然取得大胜,但战死士兵却也是超过七千,加上第二次陇右之战,战死的士兵加起来超过三万,前番朝廷财政困难,一直没有进行抚恤,这些战死的士兵之中,有将近一万是关内之人,所以臣就想着,带些钱回来,给他们一些抚恤,以示安慰。”

赵智淡声道:“抚恤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朕再给你三十万两银子,你拿两百万两银子给太子,这个事情让他去做,多的银子就算是赏赐给你了。”

“是,皇上。”

李勋没有问为什么,点头应命。

随后,赵智不在谈论政事,只是问了问李勋的家事,并让李勋过几天带着妻子尤敏与女儿,进宫给他见一见,聊完这些家常,赵智脸上有了疲惫之色,李勋等人见状,起身告辞离开。

自始至终,赵智都是没有和赵询说一句话。

出了大殿。

赵询神色沮丧,扬天长叹道:“父皇对我的误解深矣!”

李勋在旁劝慰道:“我见皇上对表哥你和颜悦色的,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赵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叹声。

这时,李怡走了出来,李勋与赵询两人连忙走了过去。

赵询苦声道:“母亲,父皇为何就不能听我解释一番?”

李勋解释道:“此次出兵西域,虽然取得大胜,但战死士兵却也是超过七千,加上第二次陇右之战,战死的士兵加起来超过三万,前番朝廷财政困难,一直没有进行抚恤,这些战死的士兵之中,有将近一万是关内之人,所以臣就想着,带些钱回来,给他们一些抚恤,以示安慰。”

赵智淡声道:“抚恤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朕再给你三十万两银子,你拿两百万两银子给太子,这个事情让他去做,多的银子就算是赏赐给你了。”

“是,皇上。”

李勋没有问为什么,点头应命。

随后,赵智不在谈论政事,只是问了问李勋的家事,并让李勋过几天带着妻子尤敏与女儿,进宫给他见一见,聊完这些家常,赵智脸上有了疲惫之色,李勋等人见状,起身告辞离开。

自始至终,赵智都是没有和赵询说一句话。

出了大殿。

赵询神色沮丧,扬天长叹道:“父皇对我的误解深矣!”

李勋在旁劝慰道:“我见皇上对表哥你和颜悦色的,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赵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叹声。

这时,李怡走了出来,李勋与赵询两人连忙走了过去。

赵询苦声道:“母亲,父皇为何就不能听我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