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一切早就在他的筹划当中,哪怕是被人临时扰乱了阵脚,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照样可以将世人愚弄于手掌之间。

所以那个时候孟妤将他给迷晕了的时候,在前往冀州的路上,他早就将后续给想清楚了的。

最多三年,他势必要将这一切给改写的。

“阿妤会陪着殿下的。”树梢抖动间,她朝着人走了一步,笑着抬起头,眼神真诚。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

他垂眸没说话,将人送回了那处租下来的宅子内去,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找下人。

这几日镇远侯府那边安安静静的,夏邑蛟的态度很是模棱两可,但是他也知道不敢将假太子的事情给说出去,总是在旁敲侧击的询问着真正的公孙行止去了何处却都被高栾给敷衍了过去。

月上柳梢头,三人在屋檐下静默了许久,时不时的朝着那屋内看去。

“高栾,你还是去催一催殿下吧?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和夏邑蛟好好的谈一谈的,再继续耽搁下去冀州那边咱们来不及了。”萧泊文握紧了手中的扇子,朝着高栾蹙眉道。

殿下一向稳重,短短的时间之内将冀州众人制的服服帖帖的,可唯独面对孟姑娘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容易失了理智。

他担心孟妤影响殿下的判断力。

高栾神色复杂,迟疑了一瞬,这才转身朝着游廊的尽头处而去的。

而此时的房屋内公孙行止摘了面具,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人,试图想要将其拉近一点,再拉近一点,拉在怀中。

孟妤坐在窗柩前的一张黄花梨木桌上,抬起头撞入他深邃的眸子中。

面前的人突然走近倾身而来,手忽然的落在了她的脸上,气息停滞间,旖旎的气氛正在环绕着的时候外头一阵敲门声打碎了这个气氛。

高栾隔着房门低声开口道:“殿下,该走了……”

夏邑蛟还在等着的呢!

若是被晋阳那边给抢先了,到时候他们可功亏一篑了。

局势不等人,他们只能尽快的抓紧时间。

公孙行止倒不觉得尴尬,只是停止了动作,耳根处情不自禁的就染了一抹绯红,每每情到深处时,总是有些难以自控。

他看着孟妤道:“公孙离娶了云安。”

孟妤点了点头,这个她知道的。

“这几日阿妤好生在这里等着本宫,若是无趣了就出去走走,本宫让高栾留下来陪你。”他垂下手,神色自若的开口道。

孟妤听话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就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拽住了,孟妤猛的凑上前亲了他一下,一触即放,“我会在这里等着殿下回来的。”

公孙行止:“……”

他都不知道自己时如何走出这间房间的,只是唇瓣上依旧热热的,心跳不断的加速,若不是面具遮挡住了,就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面红耳赤的样子。

可饶是如此,还是被眼尖的萧泊文给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忍不住的揶揄了一句,“殿下,您耳朵怎么红了?”

纪子瞻嘴角扯了扯,他一直觉得那个孟姑娘是一个狠人的,只是再殿下的面前习惯性的敛去了一身的芒刺罢了。

看模样,大概是被孟姑娘给调戏了。

……

他们离开之后,孟妤就从屋内出来了,抱膝坐在阶梯上,身侧站着高栾,她望着月亮道:“高大哥,殿下这半年很苦吧?”

高栾虎躯一震,此事殿下一直让他瞒着的。

那半年殿下确实不好过,冀州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收复的,尤其是殿下没权没势的,想要让那多的人都臣服于他谈何容易呢?

所以在刚刚初入冀州的时候,殿下就凭借一己之力将冀州的二十几个军中高手给打得心服口服,青衫染了血,如狼一般的眼神更是杀了不少的贪官,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将冀州给收拾得焕然一新,更是叫人心服口服。

除去休息睡觉的时间,大半的功夫都是在军营当中,以及对付着邵安城那边的突发情况。

房云翼被公孙离给监视着的,自然是不敢和殿下有往来的,只能和远在晋阳的孟妤有些书信来往,公孙离对此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也不知为何那个公孙离唯独对孟妤时有几分的人性。

高栾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些,孟妤却失神的看着月亮,嘀咕着来了一句,“高大哥,我想让殿下万人之上。”

“从我第一眼见到殿下的时候,我就觉得他那样的人,应该是站在权力的最顶峰的,而不是被人折去了羽翼关在了不见天日的东宫。”

高栾扫了她一眼,站在她的身后,不怎么会说话,却也知道孟妤是真的喜欢殿下,他想了想道:“孟妤,殿下不是很懂情爱之事,初到冀州的时候,他为了你,看了不少的话本子,还像萧三公子请教。”

孟妤笑了笑。

三人离开此处之后,就一路去了和夏邑蛟约好的酒楼。

“邵安城的圣旨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这几天之内就会传到了,到时候容易让夏邑蛟自我乱了阵脚,所以咱们得抢在圣旨到来之前尽快地方让夏邑蛟做出选择,亦或者是……殿下打算将人给杀了。”萧泊文道。

若是将夏邑蛟杀了的话,那么并州城内就群龙无首了。

夏邑蛟好歹也是一方诸侯,而且势力不弱,他手上的兵权,以及各个地方的遍布势力,都足以引起骚乱,如今,要么将其给斩杀了,要么就是收为己用。

可他一死,必定引起骚乱的。

公孙行止衣袂翻飞,敛了敛神色,“这是本宫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

并非是和他合作的机会,而是夏邑蛟活命的机会,他要的不是夏邑蛟的臣服,而是让他放下整个并州城的一切,束手就擒,而不是让他拔剑相向。

萧泊文微微蹙眉,也有些搞不清楚这个太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不知为何他的每一步棋都让人看不懂,却又能够恰到好处的让人心服口服。

几人很快就到了这城内的一家最大的酒楼——醉天居。

------题外话------

不是我不想多更,我多灾多难,柔弱不能自理,脚还没好,人又病了,没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阿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