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少年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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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要临近除夕了,百官也都一一休假了。
而也代表着他所计划的一切都该按照计划惊醒了,安安静静的御书房内寂静无声,少年一袭白衣胜雪,背影挺拔的站在中间,旁边的还跪着安平妃和公孙胜。
公孙离所说的那件事情经过公孙长堰的彻查果然如此,此番人证物证都在,一切真相水落石出了。
安平妃听完了这些话之后,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眼神中都是错愕,“皇上,这怎么可能……此事怎么可能是胜儿所为?”
她万万没想到,今日原本风平浪静的,突然被皇上唤来,原来是为了此事。
大皇子不是都死了那么久了嘛?
况且,此事…~
她怒目圆睁的看向旁边的公孙离,急急忙忙的调转了矛头,“皇上,此事分明就是公孙离所为,是他杀了大皇子,臣妾有证据的。”
“安平妃妹妹这话可要考虑清楚再说,”身后一阵声音打断了她的话,皇后正在孙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表情严峻,“阿离乃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此事是不是他所为,本宫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和则儿情同手足,又怎么会做出伤害则儿的事情来?”
公孙长堰望着来人,眯了眯眼。
地上的安平妃慌张得瞪大了眼睛,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咬了咬牙,“皇后娘娘所言,五皇子做不出来,难道沈胜儿就做的出来嘛?”
“父皇!”公孙胜跪在地上,一板一眼的拱了拱手,“此事儿臣绝对不认的,总不能因为皇后娘娘和五弟的三言两语就朝着儿臣定罪吧?儿臣何罪之有?若说是儿臣害死大皇兄的,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儿臣的确是和大皇兄有一些冲突的,但是儿臣绝无杀人之心。”
公孙长堰坐在龙椅上听了这话之后,神情肃穆,将案桌上的东西朝着他丢了过去,“你自己看看,难道不是你的人嘛?还有什么话可说?”
“父皇!”公孙胜看了一眼奏折上的东西,脸色刷的就白了,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急急忙忙的辩解,“桑家确实是儿臣的人,可是儿臣从未做过这件事情啊!”
“没有你的指示他桑孑怎敢?”公孙长堰拍案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老三,你太让朕失望了,如今铁证如山,桑孑自己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公孙胜直接傻眼了,跌坐在地上,绝望的看向他,“父皇,此事儿臣从未做过,您让儿臣说什么啊!”
“皇上!”安平妃也是傻眼了,连滚带爬的朝着他而去,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袍,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不停的摇头,“皇上,你相信胜儿,此事不是他所做的,皇上!!”
公孙长堰看着她这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波动,眼神依旧平静,不耐烦的甩开了她,朝着高公公吼道:“高公公!”
高公公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唯唯诺诺的道:“老奴在。”
“三皇子试图谋害大皇子,罪不可赦,念其身为皇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特将其送去看守皇陵。”公孙长堰冷漠的下达圣旨。
安平妃直接崩溃了,阴狠的看向公孙离,咬牙切齿的指着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是你,是你,分明就是你做的,皇上,是五皇子做的,臣妾发现了他的秘密,是他杀了大皇子的,他怕臣妾揭露出来,这才倒打一耙的。”
“安平妃娘娘,”公孙离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此事若真是阿离所为,您为何你早些说出来呢?”
安平妃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而公孙胜则是疯狂的大笑了起来,面貌狰狞的看向他。
公孙离依旧保持着淡定的神色,眉眼低垂,眼中的得意和森冷都被压抑住了。
皇后厉声呵斥,“安平妃你到现在还要狡辩,本宫的则儿和你什么怨什么仇,你要这般算计,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本宫来就是。”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所有的阴暗都被撕裂开来,一下子暴露出来。
安平妃自知此时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她谋划了这么久,居然败在了一个看着无害的少年手上,所有人都低估了公孙离,他才是最狠的那个啊!
她疯癫的笑了笑,衣衫翻飞,华丽的宫裙顷刻间也变得狼狈不堪了,头上的金簪也被一一扯了下来,“臣妾没什么可说的了,原来,在皇上心目中,臣妾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
公孙长堰无动于衷,只是凉薄的剐了她一眼,“朕已经仁至义尽了,谋害皇嗣,爱妃,你还真是叫出一个好儿子啊!”
安平妃讥笑着,眼中划过一滴泪水,滴落在地板上,自嘲的摇了摇头,“臣妾是错了,臣妾应该从一开始就杀了大皇子。”
此话激怒了公孙长堰,啪的一巴掌搭在了她的脸上,满眼怒火,“贱人!”
“来人啊!将三皇子送去皇陵,安平妃禁足宫中。”
不一会的功夫就来了好几个护卫,将地面上的二人给押走了。
这一切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如同他所算计得一样,功成身退,又恰到好处。
皇后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一幕,捶胸顿足。
他虚情假意的上前去,“母后!”
“送皇后回宫,”公孙长堰捏了捏眉心,烦躁的摆摆手,“桑家一门居然敢谋害皇嗣,给朕统统打入天牢。”
旁边的高公公表情复杂的低垂着头,“奴才遵旨。”
他看了一眼搀扶着人离开的白衣少年,神情肃穆。
当初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万万没想到,公孙离居然倒打一耙。
三皇子确实是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了的,若是再继续查下去的话,死的便是他。
谁成想,公孙离居然抢在这些人的前面,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少年……
是狼,六亲不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公孙离将皇后送去凤仪殿,又做戏了一番之后,这才离开的。
风雪中,少年的面容越发的阴冷,诡异,叫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