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你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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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奢求过人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心中也痴痴的妄想过。
孟妤笑吟吟的看向李殊,阳光落在她的身上,青衫渡了一层金,“太子这是那里的话,本宫和沈大人一见如故,此番前来和沈大人说些话,难道也不行么?”
李殊早就对她恨之入骨了,唯一遗憾的就是在离开之前不能将此人给碎尸万段了,咬了咬牙冷笑一声,“公孙太子此言非也,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罢,他勒紧了缰绳,带着队伍策马扬鞭的往前面去了,马匹从她的身侧而过的时候,恨不得将人给踩踏而死。
不过无碍,总归也不急于这一时,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个不知死活的冬瓜,等到他从西坞江回来,必然不会让此人活着离开的。
掀起的一阵尘土总算是送走了这群人,孟妤这才看向沈廓的。
他一袭绛紫色的衣衫,身姿挺拔,意气风发,墨发用一条白色的发带挽起,从马背上跃了下来。
“你……你怎么来了?”他有些紧张,连心跳也跟着加速,手掌心也开始密密麻麻的出了些汗水。
孟妤笑了笑,“我想这来送送你,正如你所说的,你我是朋友,自然也该来送别的。”
“嗯!”沈廓眼底闪烁着光,“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她点了点头。
七叶和凉月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的神情。
公子本就不怎么擅长对旁人嘘寒问暖的,尤其是对于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的样子,实在是叫人着急,她们也不过是想着让公子前来的话,最起码能够稳住沈廓,这样在晋阳也能多一份保障罢了。
时间在流逝,沈廓无奈的牵了一下嘴角,“我走了,你……多加保重。”
“好!”孟妤平淡的点了点头。
沈廓武功高强,而且又是李拓极为看重的人,所以她并不觉得对方会有危险。
秋风扫落叶,沈廓克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翻身上马,随后扬长而去,却在马匹上时忍不住的回头望了一眼。
真遗憾,没能再看一眼你红妆的样子。
“公子……”七叶不解的低声唤道:“为何不和沈公子多说几句?”
孟妤一脸的羞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不大会和人做朋友,尤其是男子……”
她性格比较的闷骚,含蓄,所以对于矫情的话也不怎么会说的。
七叶:“……”
她倒是未曾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
金城内,太子一走,对于不少人而言可是一件好事。
而更有诸多的大臣已经开始在撺掇着襄王把自己的的兵权给趁此机会拿回来,而对此李拓的态度却是非常的坚决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然而只有李拓自己知道,他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孟妤让自己放弃兵权乃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如今看来,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了。
凭借他的能力,想要和李殊与宇文铎抗衡自然是不可能的,反而会因为他手中的兵权从而招惹来不少人的眼红和嫉妒,也会因此给自己带来许多的杀机,而从他将手中的兵权抛出去之后,得到的效果一目了然。
金秋时节,亦是丰收的好时节,李拓再一次重返朝堂,只是相对而言比较的收敛罢了。
孟妤依旧在质子府内享受着作为质子的待遇,沈廓离开之后她的这个质子府倒是安静了不少,然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楚娇娇贼心不死,不能出来也不放弃任何和她亲近的机会,所以总是让人送来一些吃的,以及笔墨纸砚。
“为何她会觉得我会喜欢这些东西呢?”孟妤本意是不愿意去搭理的,但是随着屋内越来越多,又退不回去,不得不去处理了,瞅着一大堆的书籍和昂贵的笔墨纸砚,心中无奈。
七叶推开了窗扉透气,同样也束手无策,只能委婉的道:“楚姑娘这样不行。”
且不说公子乃是女儿身,就算是公子不是女儿身,也不可能接受楚姑娘的情谊的,这一腔热血的情谊总归是要付之东流的。
孟妤眉头皱了皱,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一阵戏谑的声音。
“楚姑娘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的,公孙太子何不成全了楚姑娘?我晋阳大好山河,公孙太子不如考虑考虑在此扎根?”
李梵樱一袭黄色的束腰衣裙,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稚嫩的脸上带着打趣的笑意。
她的身后跟着时祐,一看就是从明月阁过来的。
这质子府本就不是什么重地,再加上她这样的身份,也没有人敢阻拦。
孟妤回过头,淡淡的笑了笑,“公主言重了,本宫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那里配得上楚姑娘了?”
她早就猜到李梵樱会来的,只是很不明白,这些人为何都非要拉上自己呢?
李梵樱和自己并没有任何的交集,换句话说,她们二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也没有利益冲突,她目的究竟为何?
以及在明月阁的那天晚上,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深思之后有些恐慌。
“七叶下去沏茶。”她朝着旁边的七叶吩咐道。
七叶点了点头,乖巧的退下了。
凉月也非常识相的把那一堆东西抱着离开了,此番也只剩下了她们三个人。
时祐眉目温和的望向李梵樱,“公主,在下出去等你。”
“嗯!”李梵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敞亮的屋内,二人坐在窗扉旁边,面前隔着一个小小的案几,旁边的香炉点着特制的梅花香。
李梵樱托腮看着她,好整以暇的笑道:“太子还真是生了一副好容貌啊!如此近距离的看,太子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难怪在商洽的时候被囚禁东宫多年,如今又能在我晋阳如此的惹眼。”
孟妤沉默,端端正正的坐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倏忽间想起皇后的一席话,迟疑片刻,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公主呢!爬到如今这个地步,当真是无欲无求嘛?”
“公主三番两次的试图本宫,那公主又是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