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而言这件事情还得感谢孟妤的,楚韩州对她心怀感激也是真的,猛的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姿恭恭敬敬的朝着她行了一个礼,“此番多谢太子。”

孟妤却没有往心里去,只是笑着摆摆手,“沈公子客气了。”

李拓扫了二人一眼却也没有说些什么,不得不承认,公孙行止确实有才,似乎只要他想,就能够让身边的人对他俯首称臣一般。

几人正闲聊时无意间就提起前往并州的事情,还没等孟妤发言,外头一阵脆生生的声音就传来,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好听得如同屋檐下的风铃一般碰撞着,却属实让孟妤脊背发凉。

“哥哥!”

楚娇娇身着一袭橘黄色的齐胸襦裙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笑容甜美,手中还拿着一个食盒,下一瞬却立刻的给几人行礼,“小女给襄王殿下,沈公子,太子殿下请安。”

场面的气氛有些尴尬,几人也只是点了点头。

楚韩州有些不悦的微蹙眉头,呵斥道:“娇娇回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李拓抿了抿嘴角抬头看向一副事不关己打算装死的孟妤,关于楚韩州这个妹妹时常往这里跑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一些的,毕竟这处的消息都会不间断的和他汇报的。

“哥哥,我……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楚娇娇无措的站在原地,低垂着眉头委屈的扫了一眼中间的某个人。

七叶在某人的背后戳了戳她的背,低声提醒道:“公子,楚姑娘是为你来的。”

孟妤:“……”

她知道的啊!!!

斟酌了许久,她还是选择站起身来,这姑娘一直站着也是尴尬的,为难的朝着三人开口道:“那个……去去就回。”

言罢,当着人家兄长的面把人小姑娘给牵走了。

楚韩州瞪大了眼,本身是碍于襄王在此处这才没有训示妹妹的,结果这个人居然将他的妹妹给拉走了,那里还坐得下去,当下就要起身,却被李拓给按住了。

楚韩州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李拓摇了摇头道:“他有分寸,你若是去了,反倒是影响你了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

对于楚韩州他们可是知道的,这人一向溺爱自己的这个妹妹的,若是去了,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乎楚韩州只能忐忑不安的坐在位置上,抓心挠肺的。

而屋檐下,孟妤拉着人的手腕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很是严峻的看着她,再三强调,“楚姑娘,本宫和你说过了,本宫有喜欢的女子的,你一个大家闺秀没有必要在本宫的身上花费时间的,更何况本宫不过就是一个质子罢了,实在是承受不起楚姑娘的美意,还请楚姑娘莫要给在下找麻烦了。”

楚娇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一眨一眨的含了浅浅的泪花在其中,委屈的瘪嘴,“太子何必为了拒绝小女而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呢?”

孟妤:“……”

这姑娘怎么这么能脑补的???

身侧拂过凉凉的春风,庭院内的百花开得娇艳无比,尤其是那桃花尤为的瞩目,恍若面前少女的面容,羞答答的望着她,又带着几分的嗔怒。

孟妤彻底傻眼了,忙不递的后退了两步,眉梢皱成一个川字,拉开了和她的距离,郑重的道:“还请楚姑娘自重,本宫确实不喜楚姑娘,若是早知道那日之事会让楚姑娘这般纠缠不休,本宫绝不会出手的。”

她态度冰冷,语气更是凉薄,犹如冰柱狠狠的扎在少女的心上,顷刻间就红了眼,倔强的咬着嘴唇这才没有落下泪水来。

孟妤装疯卖傻的别过头去不看她的模样,努力的让自己狠下心来,关于拒绝人这一方面她实在是没什么经验,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小姑娘。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众人不安的等待下孟妤表情痛苦的走进来,一脸为难的看向楚韩州,颇为无奈的扶额,“楚大人,拜托你和你妹妹说一声,本宫有心仪之人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么做对她名声不好。”

楚韩州挑眉,护犊子的心思立刻就上来了,眼神不善的盯着她,“你把我妹妹弄哭了?”

孟妤一脸无辜,“她自己要哭的,我就是拒绝了楚姑娘的好意罢了。”

“你……”楚韩州剑眉蹙起,握紧了拳头咬牙道:“娇娇从未下过厨,却为了你这段时间一直下厨,你这般惹她伤心。”

孟妤彻底的傻眼了,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反驳了,这事情倒像是她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似的。

还没等她开口呢!楚韩州就去追自己的妹妹去了,留下她在风中凌乱。

良久之后这个才如梦初醒,自我怀疑的看向另外二人,“楚大人有些蛮不讲理了。”

“韩州一向对自己的这个妹妹极其的偏爱,玉楼可要小心才是。”李拓走到她的面前来,鬼使神差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轻笑着扬长而去。

沈廓略表同情的望了他一眼,“太子多加小心,若是楚姑娘伤心,按照楚兄的性格怕是不好对付。”

孟妤:“……”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然过去了五天了,公孙行止他们夜成功的抵达了并州的方向却未曾进去,而是停在了并州的城外。

夜色中,树叶斑斓婆娑,皎洁的月色下树林中静悄悄的,偶有几声鸟叫惊起。

高栾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朝着火堆边的三人而来,拱手道:“殿下,都查清楚了,镇远侯早就埋伏好了的,就等着咱们去自投罗网了。”

萧泊文嗤笑一声,“这个镇远侯倒是还不傻,难道他就不怕咱们将他儿子给宰了?”

“你错了,他会让人前往冀州去营救的,想来一个调虎离山,之事手段并不高明,他以为冀州就只有殿下一个人,却没有人知道,我父亲和萧阁老在冀州。”旁边的纪子瞻提醒道。

是了,没有人知道原本该死的人还活着,所以夏邑蛟才敢这般冒险的。

在那老东西看来,他们不过就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冀州离并州本就不远,屈家夏邑蛟也算是颇有了解的,所以来了这么一出调虎离山,又想要将他们困死在并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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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受了些委屈,然后哭了半个小时,一边哭一边噼里啪啦打字,然后哭着哭着去照了照镜子,感觉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就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