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表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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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芽。”
一阵愉悦的声音打碎了孟妤的思维,她猛的一抬起头,想也不想的就拔腿开溜。
人还没走两步呢!就被人拦住了去路了。
少年眉眼含笑,笑得如沐春风,身上一股青草味,还有着淡淡的花香。
孟妤愣了一下,皱眉道:“五皇子掉草地里面了?”
公孙离嗯了一声,摇摇头,“你怎么知道?”
“今日我看荷花开了,觉得新鲜,这才六月呢!荷花就开了,这不就给你折来了,就当是赎罪了。”公孙离笑盈盈的从身后献宝似的变出来那一朵娇艳欲滴的荷花。
孟妤不觉得感动,嘴角扯了扯,“前些天五皇子可不是这样子的,五皇子没错,为何要道歉。”
这话摆明了就是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公孙离有些泄气的哦了一身,垂下头,那桃花眼中的光骤然暗淡了下来,“小豆芽,你别生气,我也是迫于无奈的,你若是生气,打我也行。”
孟妤有些无奈的望着他,“奴婢只是一个宫女,五皇子不必如此,能被主子利用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
这要是被别人看了去,成何体统。
公孙离苦涩的勾了勾嘴角,“小豆芽,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至少你不会生我的气呢!”
孟妤皱眉,“奴婢没有生气,只是奴婢想简简单单的活着,不想惹是生非,五皇子没做错什么,所以用不着道歉。”
她这话是很认真的,公孙离没有错,所有人都没有错。
他们只是活在了自己的宿命中,活在了属于他们的背景时空下。
“小豆芽…~”他勾了勾嘴角,眼中划过一丝悲伤和不忍,却在身后一阵脚步声中,停住了。
公孙行止一袭青衫款款而来,行走间衣袂飘飘,因着昨夜倾盆大雨的缘故,导致地上升起薄雾,慢慢的飘向云空当中去。
他踏雾而来,叫人有些移不开眼。
“阿妤,”他朝着站在那处的孟妤柔声道,“过来。”
孟妤几乎没带任何思考,身体下意识的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公孙离脸上的笑容敛了脸,恭恭敬敬的道:“皇兄。”
他下意识的把孟妤拉到了身后去,吩咐道:“阿妤,去将池里面的落花捞出来。”
孟妤皱眉,但也没有拒绝,转身就去办了。
看着被支开的人,公孙离笑了笑,“皇兄这么怕臣弟接近小豆芽?”
“你要做什么,本宫不会阻拦你,可公孙离,”他眼中的儒雅荡然无存,被狠戾代替,“别打阿妤的主意。”
“太子殿下莫不是对小豆芽有了别的心思不成?”他眯了眯眼。
如若不然的话,为何这般护着,跟宝贝似的。
他蹙眉,“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若是无事的话,东宫还是少来的为妙。”
公孙离是不是善茬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皇宫中就没有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
这么些年了,公孙离他也是亲眼目睹的。
未出手,只是因着大家的目的都是如出一撤的,既然如此,那就姑且装模作样下去吧!
公孙离笑了笑,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懂,他年纪是不大。
可比起面前的太子殿下而言,男女之情上面,他自然是都得比较多的。
桃花眼落在了孟妤的身上,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嘴角,“小豆芽越发的水灵灵了,皇兄觉得呢?”
可不是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东宫这处的风水养人,孟妤长得越发的亭亭玉立了,人也消瘦了,若是再长上两年必然是个大美人的。
公孙行止依旧沉默不语,面色清冷。
公孙离好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荷花丢掉,淡淡道:“前来是为了告诉皇兄,这一段时间老六似乎很出风头,你觉得这件事情是父皇的杰作呢?还是……”
“你不是查过了嘛?”他反问。
公孙离莞尔,笑得很甜,说出来的话却和他这个人格格不入,“皇兄还真是了解人,一点秘密也不给人留。”
他的确是查过了的,但是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他并没有查到些什么。
老六突然的性格大变实在是诡异,若不是人还是那个人的话,他都要怀疑了。
“若是没事的话,臣弟就先行告退了,”他也没继续追问了,点到为止即可,走了两步之后又补充道:“皇兄放心,臣弟不会对小豆芽如何的,于公于私,臣弟还是很喜欢小豆芽的,毕竟……皇兄好不容易有一个在乎的人。”
在乎?
他迷惑在公孙离的这一番话种,眉头紧锁,蓦然回首就看见了蹲在池边掏着落花的孟妤。
池水很清,很干净,五颜六色的花瓣落在上面非但没有让人觉得污染,反而多了一层绚丽的美感,和这一池水融为一体。
孟妤伸着手打捞,却突然间动作一顿,猛的想起了什么站起来,“殿下。”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让身后的人愣了一下。
他的身后是一棵巨大的广玉兰花,脚下是细碎的花瓣,衣衫上粘了些露水。
“昨夜奴婢去房大人那处的时候,房大人说城郊失踪了不少人,而且据大理寺所说,找到失踪的人之后,都是被人挖了心的。”
公孙行止眉头一皱,“挖心?”
“嗯,”她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了上来,三两步走了过去,伸手拉着他走到池边去,指着这一滩池水道:“殿下看,这花瓣在池水上,依旧能够看到清澈见底的池水,可是池水的表面却是五颜六色的。”
“六王爷患的疾病刚好和心脏有关。”
一石激起千层浪,公孙行止眸色幽深,在她的身侧蹲下身去,“阿妤觉得,人挖了心还能活嘛?”
“能,”孟妤非常肯定的点点头,“殿下,人死了之后,最后消失的是听觉,并非是心,心被挖了,如果一定的时间内,在换取另外一颗心的话,能活的。”
这样解释的话,就能够解释清楚为何公孙瑾判若两人了,从病怏怏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一个性情大变,甚至一改往日翩翩君子的模样了,就连带着喜好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