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的感觉,相当刺激!

孙思锐放声大笑,但是没有持续三十秒。

“陈瑞,有钱没?没油了。”

“……还剩三百一十三。”陈瑞从兜里掏出之前在刘队那儿顺的钱。

“我们还得逃多长时间?”孙思锐思量着问。

“不好说!”

车内突然沉默。

“思锐,把车找个地方停下来,让你哥来开走。”陈瑞说。

“同意!”

找了个没有多少监控的地方,俩人停车之后立刻隐蔽到小路上。

陈瑞正在思考下午该端掉马家的哪个交汇点,才能让局面更乱套的时候,孙思锐突然停下。

“陈瑞,你跟我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陈瑞疑惑的回头。

“我爷爷昨天承认了,就是他将视频交给警察。他还说,好多年前就拿到了视频。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对。”陈瑞点头。

“我不是指在黑道!别想糊弄我!”孙思锐面色沉静,少有的思绪清晰。

所有的拼图都摆在明面上,就差那么几块!

“故事由我来说,应该不全!若是有机会,听孙爷说吧。”陈瑞说完继续前行,孙思锐沉默的跟随。

……

医院内。

宋英竹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没有一点点的悲伤气息。

“夏儿,喜欢吃什么?让你爸给你买去。”闫母仔细地削着苹果。

“对!吃不吃芹菜馅儿的饺子?爸给你买去。”闫父问完后转向宋英竹,“警官也在这儿,我也给你买一份,吭!”

闫父经常红光满面,给人一种喝醉酒的错觉。

二十分钟过后,闫父匆匆上楼,手里拿着两份饺子和饭菜。

“我跟你妈到楼下吃,你别剩。”

交代完,老俩口下楼。

宋英毫不客气的拿起饺子,却见闫夏看着饺子发愣。好不容易吃一个,却露出万分恶心的表情。

“不想吃就不吃,何必为难自己?”宋英竹劝解。

闫夏没有说话,像是负气一般拼命的往嘴巴里塞,直到一碗饺子全部吃完。

楚天竹垂头丧气的出现在门口,闻到满屋子芹菜肉的味道。

“小宋,出来。”

宋英竹放在未吃完的饺子,看了眼闫夏。

“看出什么来了?”楚天竹问,声音有气无力。

“夫妻俩没为闫秋的死伤心,心思都放在闫夏身上。至于闫夏……”宋英竹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

“等我确定再说。你怎么这样了?”

“没事。回去之后不仅出警,还开枪。”

“……枪战?”宋英竹露出吃惊的表情。

“那倒没有,遇到国际上通缉的雇佣兵,迫不得已。”楚天竹垂头丧气。

“把人打死了?”

“活着呢!我枪法大学四年第一!”楚天竹瞅了眼屋内的闫夏,“还得麻烦你继续在这儿看着,我们今儿抓了几个通缉犯,比较忙。”

“乐意效劳。”

“我得再审审她,说不定能审出点什么。”

楚天竹拿出笔记本,半小时后吃了闭门羹神色憔悴的出病房!

“麻烦你了!”楚天竹难得对宋英竹好脸。

“嗯。”

楚天竹想到上午陈瑞完好无损的出现,却又急匆匆的消失,内心就颇为烦躁。

秦队领着他出去,却是自己回来?追问的时候还被秦队呵斥!

楚天竹越想越郁闷!恨不得立刻抓住陈瑞审问清楚!

病房楼下有个小花园,楚天竹正巧看到闫父闫母在吃东西。

俩人有说有笑,场面看起来一片和谐!

楚天竹靠在墙上,正在感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时候,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们的另一个女儿,昨天才被发现惨死酒店,今天他们却能乐呵呵的一起吃饭?

楚天竹收拾心情,走过去打声招呼。

“楚警官,你怎么来了?”闫父热情的问。

“闫夏还在这儿,我来看看。等她情绪稳定,做个口录。”楚天竹解释。

“辛苦你们了!”闫母说。

“请问你们知道耿常这个人吗?”楚天竹顺势坐下。

提到这个人,闫父闫母脸色阴暗都不说话。

“其实,夏儿跟这个人在一起,我们是不同意的。”闫父一脸纠结的说,“夏儿跟他谈了好几年,眼看着都该结婚,可是他却像样的婚礼都办不成。每天沉迷在什么刀剑,还说自己一定能赚大钱!”

“是啊!我们不是那种不开明的父母,儿女有自己的爱好,我们也都支持。但是日子也得过下去不是?失业就算了,可他不愿意找工作。家庭条件也不是多好!我们本想着,不买房就不买房,我跟夏儿他爸年轻的时候也存点钱,大不了我们出钱。”闫母说。

“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得亏夏儿活下来!不然我们俩……”闫母说到这儿,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楚天竹拿出面纸递过去,安慰几句。

“那闫秋呢?”楚天竹问。

夫妻俩对视一眼,居然露出惧色。

“警官,秋儿的死我们也很难过。”闫父干巴巴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楚天竹眉头一皱,“两位,这个案子疑点很多。”

闫母叹口气,从身后摘下一片树叶,拿在手里揉搓。

“警官,你可能不相信,我们都……挺怕秋儿的。”

“怕?”

闫父点点头。

“秋儿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从小就很淘气!本来我们都以为是小孩子,直到四岁的时候,秋儿拿刀割伤夏儿,我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后来我们就把注意力放在秋儿身上,谁知道越是长大,秋儿越是放肆。进少管所,谈恋爱,辍学!我们老俩口简直是心力憔悴。”

闫父说到这儿,面色更加红。

“夏儿倒是健康长大,乖巧懂事,没让我们操心。”

闫父闫母说了不少关于双胞胎姐妹的故事,相反相生。

所以,当听到惨死的是妹妹,夫妻俩反倒松口气!

“你们能分辨出俩个人吗?”

“能。”闫母肯定的说,“夏儿被割伤在肩膀这儿,有个伤疤!”

楚天竹离开,匆匆上楼。

看到闫夏冰冷的眼神,楚天竹觉得后背冰凉。

“闫夏女士,能看下你肩膀的伤疤吗?”楚天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