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基本上整个下午都在给俩人普及各种犯罪环境会造成的扰乱。

俩人听的津津有味,非常认真的笔记。

秦生在外面看的比较愉快,“这小子要是没摊上那件事儿,说不定现在都能混成教授了!”

秦生看了看办公室,大家各司其职,其乐融融。

除了……

“思锐,你查啥呢?”秦生走过去,看到孙思锐慌张关掉一个网页。

“没什么。”孙思锐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秦生。

“……”秦生上下打量着孙思锐,这小子最近的心理素质可以!

“我就是看看过去的案子,看看能不能学到什么。”

“陈瑞在里面现场教学,你在这儿自己琢磨?”

“嗯!”

“行!”秦生无奈的摇头,转身离开。

这小子看来真的在查自家啊!

第二天一早,陈瑞依旧是早早的上班。

小玲脸肿的圆圆的,看到陈瑞还吓了一跳。

“陈顾问,你这也太早了!诶……果然单身的男人都是一心扑在事业上。”

小玲开门,陆展悄无声息的跟在陈瑞和小玲后面进了大厅。

“啊!”小玲回头尖叫一声,把陈瑞振的一哆嗦,回头就看到了陆展乖巧的像一只长颈鹿。

“你是二队的吧?”小玲脸都变色了,“你大清早不去你们队打卡,你来这儿干啥?连个声音都没有。”

“我想着陈顾问可能会起的比较早……”陆展低着头说。

陈瑞叹气,“吃早饭了吗?”

“还没。”

“先去吃早饭,我不会跑。”

“是。”

陆展兴冲冲的拿出杯子,给咖啡机换上新鲜的咖啡豆和牛奶,给自己做了一杯拿铁之后,才出门找饭点。

“这小子学的倒是挺快!”小玲哭笑不得。

陈瑞到二队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陈瑞和陆展站在人群的边缘。

死者白吉,二十五岁,无业游民。

根据尸检报告显示,在十七日的凌晨三点至五点已经死亡,死亡原因是窒息。

并且身体有被捆绑的痕迹。

无家庭关系。父母在三年前去世,至今单身,甚至熟识的朋友都找不到。

昨天找到的银行卡中,里面有两百三十万,并且大多数都是同一家公司的资金流。而那家公司已经被注销!

“目前线索就是这样,各位有什么想法?”

柳飘飘站在幕布前,一身波浪加上红唇,会议室倒是更像偶像发布会。

“公司是做啥的?”满脸络腮胡的警员问。

“做贸易的,一年前申请破产倒闭,死者在公司做销售。主要售卖的是各种皮衣和包。”

“死者是窒息身亡,可是现场没什么能够导致死者窒息的东西啊?”

“死者的口鼻和胸腔内没有发现任何液体,脖子和脑袋也没有任何击打伤口。”

“会不会是那种弄了一个巨大的塑料袋,然后把死者绑着放进去,密闭环境下让死者自然的窒息死亡?”

“有可能。”石队点头。

“我们鉴定科根据陈顾问的发现,刻印出了一个不是很完整的长方形。”

幕布上出现一块空旷的白色地板,要不是旁边放着一个草图,怕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是……”

“我们觉得,可能是某种导致死者窒息的机器。来来回回的搬运过!”

“飘飘,去查记录。”

“是。”

会议室里的讨论一直都没停下来过,大家对案子有很多种看法和猜想。

陆展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在旁边呆呆地站着,插不上一句话。

陈瑞看到那个公司觉得熟悉,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会儿,冷笑。

“陈顾问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石队自然不会放过让陈瑞出场的机会,是出丑还是发光,对他来说都一样。

“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银行卡里有两百多万,大家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陈瑞站直,看着这群轻视他的人。

“现在很多年轻”

“他可不是很多年轻人!”陈瑞让柳飘飘把资料翻到第一页,“正常的上学,没什么特长,一个普通的二本。父母亲都是工人,他哪儿来的二百多万?一个小小的商贸公司给普通员工的工资,是不是高的过分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你觉得呢?”石队问。

“陆展。”

“是,陈顾问。”陆展有些紧张,不停看着手中的笔记本,“我们看银行流水就能发现,死者在去年五月份的时候,一个月的收入有差不多三十万。可是那个时候,皮衣根本就穿不着。”

“嗯哼?”

“还有这个公司……”陆展翻找着昨天自己查到的资料。

陈瑞这是回头看了陆展一眼,神情吃惊。

“找到了。这家公司是在被查封之前申请的破产,之前因为跟校园贷款扯上关系,不过最后没定到嫌疑人!”

陆展还是呆呆的模样,不过倒是让陈瑞刮目相看。

这小子倒是查的比我还深入。陈瑞难得有一丝笑意。

“校园贷?”

会议室里有掀起一阵议论,陈瑞觉得没什么更多的消息,转身离开了。

石队看了眼陆展,陆展急匆匆的追着陈瑞出去。

“陆展,你做的很好!”陈瑞说。

“真的吗?陈顾问。”陆展看起来有些天然呆,浑身散发着不自信。

“对,你能查到公司之后往更深的方向查下去,就说明你是个合格的警察。”陈瑞拍着陆展的肩膀,对他的行为表示了肯定。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陆展问。

“他们会顺着校园贷查下去,你可以跟着我,也可以跟着他们。”

“那我还是跟着您,……我跟着他们容易紧张。”

陈瑞点头,拷贝案子的所有资料,回到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里,秦生正在等着陈瑞。

“你可算回来了。”秦生说,一脸的着急。

“怎么了?”陈瑞坐回位子,脱下西装伸个懒腰。

“怎么了?最近思锐在干啥你不知道?”秦生站在陈瑞面前,没来由的压迫感。

“我最近比较忙,这不石花韵的案子刚结,这小子又总是早出晚归的。”

“你都不敢相信,这小子居然把孙家查了个底朝天。昨天还发了个匿名的邮件,举报了孙家的一个地下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