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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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孙思锐还在浅睡眠之中就被陈瑞叫醒。
“今儿得去谈判。”陈瑞熟练的打领带，面前是巨大的全身镜。
“谈判？和谁？”孙思锐迷糊着起身。
“这你就别问了，你今儿别偷懒，记得自己去警局顺一下这个案子。”陈瑞交代完就出发了。
“谈判？看起来跟要去相亲一样。”孙思锐瘸着腿起身，乖乖听话。
陈瑞到了看守所，填好信息之后就申请了单独对话。
“来的这么早？”石花韵看着陈瑞，脸上笑意盈盈，对这场谈话他可是期待已久。
“既然是谈判，当然不能迟到。”陈瑞拎着公文包坐下，目光炯炯。
“何来谈判一说？”石花韵靠着椅背。
“我想你在这个节点出现，总不能就是为了完成俗气的为母复仇吧？”陈瑞耸肩。
石花韵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许多。
激怒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瞧不起对方所看重的事情！
这一点陈瑞也算是颇有心得！
“怎么？昭然若揭的事情，何必这么在意？”
石花韵的眼神露出凶恶！
陈瑞轻声笑了，拿出一个录音笔。
“这里面是杀害你母亲的证词！昨天晚上刚刚拿到的，想不想听听？”
石花韵没有说话，脸色惨白。
“听几句关键的就行！”陈瑞快进，里面是死者妈妈承认自己犯罪的供述。
石花韵的双手紧紧握拳，牙齿咬的过分用力！
“好，筹码就在这儿了。”陈瑞冷眼看着石花韵，“该你了！”
石花韵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松了口气。
“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陈瑞问。
“你都知道了什么？”
“你拿到那个计划应该是不到一个月前，你也确实知道库羽的妈妈和你母亲的交织。所以，关于你之前提到的一切，除了那个计划，都是真的。”
石花韵眼睛稍微睁大了些。
“警察说的都没错，在窝头村后山的事情！当然，警察还有查不到的，比如你去某些国家做的保密性质的微小整容。”
“果然是侦探！”石花韵的眼神变得赞许。
“说说，那个计划的来源。”
“如果我不说呢？”
“这份录音会从世界上消失，而且我保证，杀害你母亲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坐牢！”
“他们女儿死了，算是……一报还一报！”
“嗯哼，随你！”
陈瑞静下心跟石花韵打心理战。
他在赌博！赌石花韵的内心到底有多恨！同时也在赌思锐和宋英竹其中一人的命！
静默了五分钟之后，石花韵松了一口气。
“你赢了！”石花韵面无表情，“我收到那枚铜币，是在小区的垃圾桶上。是一封信，没有注明是写给我的，但是我打开了。”
石花韵看着陈瑞，“我很庆幸我打开了！里面是一个非常详细的计划，我是个聪明的人，记忆非常好！但是那天晚上，我颤抖的背了一夜。”
“所以呢？那个人想带给我的消息是什么？”
“你不在乎这个案子？”
“案子不是你做的，我当然不在乎。”
“哈哈哈……果然！”石花韵大笑，“在信纸的背后，有一个小要求，让我进警局见到你！然后，告诉你一些话！”
石花韵看着陈瑞，说了几句话之后，陈瑞的瞳孔放大，随后呼吸有些困难。
“Ta说，只要这个死贱人被抓，那就代表你同意了！”
陈瑞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石花韵叫住。
“我……从来没有杀人！就算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陈瑞走出看守所，步行到了警局。
所有人都还在为了这个案子忙里忙外的时候，陈瑞召集大家进了会议室，然后将死者母亲的认罪录音放给大家！
大家除了目瞪口呆这个四字成语所编排的动作之外，再也想不出别的。
秦生更不用说，手中的咖啡浇了自己一鞋。
宋英竹站着，听完陈瑞的报告之后，总觉得陈瑞有些不对劲。
孙思锐则是在吃惊之后，得意洋洋！
“石花韵是假意自首，找个厉害点的律师，让他坐牢！”陈瑞说。
“为什么？”楚天竹双手拍桌站起。
为了这个案子，楚天竹和王壮已经三四天没有睡觉超过四个小时！如今陈瑞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让这个案子结案了？
“鉴定科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你们就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想过吗？”陈瑞严肃的问，“钢梁上没有指纹没有鞋印，你就没想到灯具是因为自然的腐朽掉落？”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我去查了死者的出演时间！她几乎没有什么休息，从六月中旬到七月十号，她都会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场地，跳同一个舞蹈！而且！这个舞蹈是专门需要大量的舞台灯光！”
“并且石花韵这个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用不同人的身份买票。这些小细节，你们难道都没注意？”
陈瑞的语气比起严肃，更是冷漠！
而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些话更像是巴掌，打在了脸上。
楚天竹和王壮低着头，会议室里的氛围没有结案的兴高采烈，而是充满沉重！
“好了好了！大家打起精神，这就能结案了！还能解决一个旧案子！”秦生出来打圆场，让大家都出去了。
关上门之后，秦生回头就数落。
“陈瑞，你要死啊！你这样给小楚和王壮多大的打击你知道不？他俩为了这个案子跑前跑后的，比拉力赛还严重！你就这样？……”
“思锐和宋英竹，保住了！”
“……真的？”秦生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出这句话！
陈瑞点头。
这个消息，比刚刚的消息来的更劲爆，更突然！
秦生脱力的坐在椅子上，过了几秒钟又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把陈瑞抱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令人忐忑的事情，终于在陈瑞的话语之间落下了帷幕。
“你是怎么做到的？”秦生这才想起问原因。
“是个交换。”
陈瑞把石花韵告诉自己的话完整的转述给秦生。
“啊？”秦生不解，“他为什么要你做这个？”
陈瑞沉默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