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

虽然路上的出租车比较稀少,但海洋周围,有不少夜店,驻场的车辆来回经过,所以我和韩大雁等了不到五分钟,街道对面,就有一辆空车经过。我一摆手,他就要从前面路口掉头过来。

“你那俩弟弟到那边,给你打电话了么?”我不想提刚才三姓屯的事儿,所以没话找话的和韩大雁往别的地方扯。

“就发了个短信!说是自己到了天堂了,很适应!操!”韩大雁无语的回了一句。

“踏踏……!”

就在这时,后面的脚步声,更近了一些。韩大雁眉头一皱,回头扫了一眼,那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侧着身,低头往我们左侧的方向走去,好像就是路过一样。

“……!”

韩大雁半扭着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瞅了瞅我,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包丢在办公室了,走,跟我回去取一趟!”

“啊?”

我愣了一下。

“走吧!”

韩大雁不由分说的拽住了我,扭头奔着海洋走去。他很紧张,手掌宛若钳子一样抓着我胳膊,脚步很快。

“……踏踏踏!!”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嘭!!”

韩大雁猛然往前甩了我一下,随即第一时间弯下了腰。

“嗖!!!”

一把钢锤,擦着韩大雁的脑皮飞了过去,我趔趄着往前冲了两步,一点没反应过来。

“呜呜!!”

韩大雁弯腰以后,往后猛然一退,紧跟着第二锤子干来,还是奔着韩大雁的脑袋砸下!!

“唰!!”

韩大雁抬腿就是一脚,但青年也很灵巧,直接侧身躲过,随即猛然转身。

“南南!!快跑!!”

韩大雁快速喊了一嗓子。

“操!”

我骂了一声,倒是想跑,但无奈身体对着青年,根本不好转身。当锤子冲我砸来的那一刻,我本能抬起腿,蹬了过去,但青年依旧横移一小步,身体抹过我的脚,回头就是一肘!

“嘭!!”

他的肘关节砸在我的喉咙上,我没有一丝停顿,噗咚一声仰在了地上。

“唰!!”

钢锤在空中荡起残影,直奔我的右膝盖!!

“哥们,有话好好说!!”

我脸色苍白,毫无节操的喊了一声,本能在地上一滚!

“操.你.妈!!”

韩大雁飞身跃起,一个飞脚蹬在了青年的后腰,同时,铛的一声,锤子砸在青石的地面上,荡起一阵火星子。落锤点就离我右膝盖,不超过一掌宽!!

青年一击并未得手,身体趔趄着往前冲了两步,转身就跑,韩大雁掏枪就要崩。

“操,别瞎整!”我制止了一句。

韩大雁无奈,拎着枪就奔着青年追去,我也跟了过去。

青年跑动速度挺快,但奈何他碰见的是百米王韩大雁,二人距离极速拉近,转眼间到了街口拐角处。

前面是笔直的街道,毫无遮拦,青年无奈,只能灵巧的越过花坛护栏,奔着里面的树林子钻去。

“噗咚!”

韩大雁一步迈了过去,青年回头就是一锤子。

“你.妈.了.个.B的,玩这个,你还嫩点!”

韩大雁下盘杠杠稳,青年一举锤子,他右臂向后一摆,抽冷子一拳,直奔腋下!!

“嘭!!”

一声闷响,青年被韩大雁一拳,掏的身体往上一窜,嗷的一声,锤子立时落地!!

“啪!!”

韩大雁抓住他的头发,左脚猛然蹬在他的后膝盖,青年噗咚一声跪地。同时,韩大雁松手,往后退了两步,右腿直接横扫!!

“蓬!!!”

简单粗暴的一脚,青年宛若被打飞的足球角旗,脑袋带着身体,横飞着滚了三圈,直接躺在了地上!!

“呼呼!!”

我喘着粗气,刚刚跑到,越过护栏,出言冲韩大雁问道:“干死了?”

“不能!!我都多大岁数了,哪有那个爆发力了!”韩大雁谦虚的回了一句。

“操!”

我越过韩大雁,捡起地上的锤子,直接走到了青年旁边,用手扒拉一下他的脸蛋子,出言问道:“喂,死没死呢?”

“……!”

青年躺在地上,哇哇吐着白沫,显然脑袋被干懵了。

“嘭!嘎嘣!”

我毫无征兆,一锤子干在青年的手掌上。

“嗷!”

青年疼的瞬间坐起,死死抓住了被砸的左手。

“开个瓢,你看怎样??”

我斜眼问道。

青年使劲儿甩了甩脑袋,沉默半天,眼神飘忽的说道:“哥们,有话好好说!”

“我.去.你.妈的!!来,脑袋伸过来,让我干一下,咱俩啥事儿没有!”

我惊魂未定的骂道。

“大哥……大哥!!咱俩没仇,我拿钱办事儿!!你整我犯不上!”青年捂着手指头,额头冒汗的冲我回道。

“李水水让你来的?”我皱眉问道。

“我不认识李水水!大哥,我不是本地人!”青年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这个B嘴啊!!是真**!”

我丝毫不信的抡起了锤子,准备对他嘴进行毁灭性打击。

“大哥,大哥!我没撒谎!我是在重庆干黑活的!你看我兜里,火车票还在呢!就今天的!”青年快速解释道。

“别动昂!”

我回了一句,伸手在他兜里翻了翻,几秒以后,掏出了一千多块钱,一张火车票,其他身份证件,一样没有。

我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是今天的火车票,出发地也确实是重庆。

“妈.了.个.B.的,我什么时候得罪重庆人了?”

我疑惑的骂了一句,很是迷茫,根本不记得重庆有啥仇家。不过随即又一想,难道是张君出事儿了?他在重庆啊!!

“找你来的人叫啥?”我再次逼问。

“大哥,我们是从上面接活的,他就告诉我们要干谁!至于谁找的,肯定不会跟我们说!但这次走之前,我听我哥们说,找我们的人,好像是个姓刘的年轻人!再多,我就不知道了!”青年看着我,使劲儿拽着被砸的手指,快速回道。

“姓刘??”

我他妈听见这个名儿,更迷糊了,完全想不起,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