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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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苏泽侵吞着她的恨意,景柔不在意的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这肮脏的地牢,仿若她好似她本不属于这世间的凡人。
苏泽看着景柔离开地牢的身影,苏泽带着恨意的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不值,真的不值!
“你们记得,不要给我苏泽机会,不然我会让你们都害怕我的归来!”
苏泽还记得那是第一次见到景柔,她不是这样的,那日太子举办生辰宴,太子府宾客纷至,众宾欢坐,好不欢乐,苏泽本是皇上最不看中的儿子,虽然封了王爷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王爷只会是个清闲王爷成不了气候,虽然弹得了一手好琴,可是却没几个人听过,久而久之众人皆将此事当做一个荒诞的笑料而已。
苏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优雅的喝着手中的琼液,听着别人对他的评论,当着王爷的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这帮人真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苏泽听在耳里,眼中却满是淡然。
就在此时,丞相白归,笑嘻嘻的迎上太子的席位,在太子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子随即停下自己手中的酒杯,笑着拍了拍丞相的肩膀说:“爱卿辛苦了。”
随后便看到,几个小厮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箱外罩着一层深色的步,不知里面是什么,苏泽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只觉得好笑。
小厮将箱子放好之后,太子便阔步走上前,一把掀开了笼在箱子外的布,苏泽听着众人的惊呼不经意的抬头看去,一抬眼苏泽便觉得自己身体中的血液已经停滞,一个女孩,脖子上一小块带着蓝色磷光的皮肤,她的鱼尾还未成人型,证明她还是不到十四岁的小姑娘,女孩全身如白瓷一般娇弱,可就这么一副身子却不着寸缕。
苏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想法和勇气,等到自己反应过来,便已经跑到女孩的身边,脱下自己的长袍,盖在女孩身上,女孩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
太子看着自己从来不爱的热闹的三弟这副模样,讥笑道:“三弟怕不是看上这畜生了吧,可惜呀!要不是大哥兴起,倒是可以将这畜生赏你玩几天。”
说完太子便一把抱起女孩伴随着众人的起哄的声音远去了
苏泽一直维持着刚刚给女孩披衣服的动作,耳边传来几个外藩人的议论,“这就是鲛人?”
“可不是吗,这鲛人只能在这尧国看到了,鲛人不喜热,喜水,要不是因为他们的弱点太多,这天下还轮不到我们人族,可是,你看看当年那么不可一世的鲛人,如今不过是我们的宠物而已。”
苏泽听着外藩人的讥笑,心中却忘不了女孩刚刚感激的眼神。
第二次见她是在宫里,她陪着太子入宫,他在竹林小道一人静静的弹着琴,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苏泽转身,本想离开却看到,她小小一只的在树林间踌躇,脖子上的蓝光闪闪,苏泽无奈的笑了笑问她:“喜欢?”
女孩点了点头。
苏泽笑了笑说:“那就过来听”
女孩笑得像三月的阳光一般,苏泽看着她的笑好像,心里有一处地方软软的。
听着他的琴声女孩问道:“虽然弹得了一手好琴,可是却没几个人听过,久而久之众人皆将此事当做一个荒诞的笑料而已。”
苏泽听到她的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想到了当时太子府上几个宾客的议论,他看向女孩的眸中写满了探究。
女孩知道他想问什么,也就没有隐瞒的告诉他,“我天生和普通鲛人不同,如果我想,我可以听到十里之外的声音。”
苏泽惊异女孩的直白,“你就这么随意的告诉了我你的秘密?不怕我泄露?”
女孩扬起纯真的笑脸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相信你,你是好人”
苏泽笑着摇了摇头也就没说些什么。
“为什么?”女孩看着认真弹琴的苏泽问道。
苏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女孩问的是什么,他本不想理会,可看到女孩的闪着流光的眼睛,也就老老实实的答道,“因为这是我母亲教我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女孩明了的笑了笑,苏泽看着女孩问道,“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一个。”
女孩好奇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
女孩笑容明亮,“景柔,我叫景柔。”
说完女孩就飞快的跑走了,苏泽看着女孩背影,没有发现自己一贯清冷的嘴角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浅笑
从那日起,苏泽便总能听关于她的消息,有人说她长得十分像皇兄之前的一个宠妾,可是那妾不日前,香消玉殒了。
有人说太子日日在她房中,时刻都不能离开她。
还有人说她触怒了皇后,皇后命人抓她进宫,据说动了刑,女孩伤的不轻。
他不知怎么了听到这话,一贯云淡风轻的模样已然不见,像着了魔一样也入了宫。
慌乱间他全然不知她在皇宫的哪里,只是一头热的进了宫,只想找见她,只想亲眼确定她是否完好。
苏泽漫无目的的冲进皇城,看着偌大的宫城,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他好想去看看她,看她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很委屈,有没有很想他,
想到这,苏泽只想将这个女孩拥入怀中,确定她就在自己的怀里,那一刻苏泽才知道或许这就是母妃曾经告诉过他的爱情。
他还记得那年岁月静好,阳光柔柔的洒在母妃身上,母妃侧卧在榻上,温柔浅笑告诉他,会有一人出现,当她出现你会觉得这世间星辰山川,奇珍异宝都不如她带着笑意的目光,当时的苏泽只是不置可否的摇摇头笑着和母妃转移了话题,母妃看出他不愿多谈,只好闭口不在说了。
然而此时,站在这偌大的宫城,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他忽然信了,原来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就出现了。
绕着皇城转了一大圈,从天微微亮走到星空璀璨,逢人便问“那个鲛人女孩在哪里?”
众人只笑着,“皇城中的女婢鲛人多了去了,王爷究竟问的是哪个?”
他便不再问,就这么默默地走着,四周无人理他,只当他是空气一般,失势的王爷罢了,他倒也落得清闲,只希望可以遇见她,他会带她走,无论哪里,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