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道,这是祥瑞,是尧国国运亨通的吉利征兆,可是苏泽却后悔了,若是景柔肚子中的孩子没有被他给白白葬送,应该也同安和公主一样大,哪怕这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也能够留下一份属于景柔的念想,可是如今却什么都没了。

那场大火将属于景柔的一切烧的干干净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像景柔那样可爱又美丽的人,再也没有一个女人眸子里可以盛下星星。

外面的人都在忙着为公主庆生,可是墨阳却偏偏将苏泽叫至鸾凤殿。

这两日没去看舅舅,不知舅舅身体可好?”

苏泽本只是客气一问,可是墨阳却强忍着咳嗽两下,看那样子像是得了肺病。

“舅舅怎么病成这个样子都没有人前来禀报与我,待我闲下来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墨阳伸出一只手将苏泽拦住:“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这病我一直都有,只是这几日严重些罢了,无碍的,我来是要与你商议国事的。”

“舅舅请说。”

“苏泽,你不小了,可是如今膝下还只有一个小公主,那些个妃子虽然你不喜欢,可是她们至少还能添几个皇嗣,你何必要将她们都给打入冷宫。”

“舅舅又再为我谋划着娶哪一国的公主,直接说便可,我会认真考虑的。”

“确实是有个波斯公主,听说人生的极为漂亮,更加重要的是这两年我们同波斯贸易往来一直都不太顺利,若是你能够娶了那波斯公子,我们便能够多一些财力支持。”

“可是舅舅,我们堂堂大尧国,国力不知道比那波斯小国强了多少,又何必要与他们联姻,这样他们得到的好处岂不是更加多。”

“皇上,你好好想想,虽然我们比波斯国大了许多,可是我们得官员至今穿的还棉麻纺出来的布料,可是波斯国的贵族却早已经穿上了上好的丝绸,我们得宫殿更加装饰的简陋,我们需要波斯的珠宝,来将这破旧的宫殿再好好修饰一番。”

“舅舅,难道你忘记了你曾经教给我的,做为君王要戒骄傲,奢侈,淫乱,肆意妄为,可是如今您这又是在干什么?更为重要的是难道你忘了,父皇就是因为宠爱波斯女子而冷落母妃。”

墨阳长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和你说实话,攻打皇城的时候,是波斯国提供给我们的财力支持,作为交换,我们得新君王应该娶波斯国的公主。”

“舅舅,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您怎么可以将这些事情全都抗在自己肩膀上。”

墨阳的脸上满是沧桑,更带着对苏泽的愧疚:“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能让你分心,倘若你实在不愿意,那就只有让舅舅来做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好了。”

“舅舅,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泽也十分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好,这波斯公主我娶,舅舅当初也都是我为了我,无论如何这笔债都还是要我来还。”

或许再别人眼中,既得了别人的财力支持,还顺手抱得了美人归是一件十分得便宜的事情,至少墨阳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苏泽却不是。

很快,皇帝要去波斯公主的事情便被满城通告,哪怕是远在边陲的魏城也被通知到了。

那皇榜就赫人贴在魏城最为显眼的城墙上,但凡是个路过那里的人都能够看得见,只是魏城居多的还都是些不识字的文盲,所以大家看来的版本也都不尽想同,有人说是皇帝要在魏城纳妃,还有人说是皇帝要娶丞相千金,更有离谱的甚至是说皇帝赦免魏城的赋税。

景柔听得头都大了,索性自己跑去城门那里亲眼瞧上一眼。

西海也不平静。

“兄弟们,都给我抓紧啦,都别在那里偷懒呀,忙活完了,每一个人都是有好处的,都给我好好的干。”刘飞自己在那里带头的搬运着的,并且也是一边的说着,一边的干着。

跟着他们一起干活的子幔看着这帮兄弟们的,也是仿佛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生活,自己在鲛人族的时候,也是每天忙里忙出的,生活也是很辛苦。

但是啊,子幔却是每一天乐呵呵的,也是非常的开心,每一天都是可以跟随着这些好弟兄们一起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活也是美滋滋的,没有感觉到生活特别的辛苦,反而也是苦中作甜,苦中有乐。

如今自己看你的他们这些人在这里搬运着货物的,虽然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很清楚,知道着这个工作的危险性,真的是稍微不注意的,那么可就是灭顶之灾。

并且他们也并不是一群亡命之徒,将自己的生死给置之度外的,他们是一群有血有肉的热血青年的,都是有着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的,子幔看到了这里,也是非常的羡慕。

正在搬运的时候,突然之间的,有一个兄弟在搬运的时候,一不小心的便是在那里摔了一跤的,然后自己所背的一大包盐也是给摔在地上,并且也是狠狠的将皮带给摔裂开了,白花花的食用盐也是都给散落了出来。

那个人也是摔的不轻,牙齿都给磕坏了,嘴巴里面流淌着血液的,子幔也是正准备想去将那个人给搀扶起来的,于是乎便是轻轻的将自己肩膀上面的食盐给放在了地上,然后便是急切的跑了过去,将那个人给搀扶了起来的,并且也是问候道。

“这位兄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摔的还疼么,那里不舒服?”子幔用自己的衣服给了那个兄弟擦了擦嘴巴里面流淌着的血,然后便是关心的问着。

“没事的,摔了一跤,没有看到前面的石子,把牙齿给摔裂开了,没事的,不碍事的,我还是可以继续干活的。”那个兄弟也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的,对着子幔感谢道。

“子幔,他这是怎么呢?看着身上都是血呢?”正在这个时候,刘飞赶了过来的,看着子幔身上有着血的,于是乎便是对着子幔问道,说罢便是急忙的走了过去将散落在地上的食盐给一点一点的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