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颜,不要多问,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只想救苏毅一命。”

回颜无法想像出景柔心里究竟在想一些什么,他只能将目光一直落在景柔身上,以一种末日即将来临的语气说:“不管怎样,景柔,我希望我们几个一直都能够好好的。”

“放心吧,回颜,会好好的。”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果然下山的时候道路越加崎岖难走,没每走几步,景柔便要滑一下,还好有回颜和小柴二人在一旁扶持着。

“景柔,你小心一点,可别摔倒了,这路也实在太难走。”

“我没事,放心吧。”

回颜叮嘱着要让景柔小心,可是他自己却滑了个仰天摔,篓子的的雄黄粉也全都洒了出来。

景柔扶回颜的时候,一个提着酒葫芦的老头刚好就走到这里:“娃娃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还不赶紧走,你们可知这里面住着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那老人看起来还算和善,景柔也敢同他搭话:“老者既然说要我们不要上山去,那为何自己又提着自己的酒葫芦直接便往上山的方向奔去,难道老者就不怕?”

酒葫芦老者只摆手,脸上是种不足为外人道的表情:“娃娃们,爷爷今日我喝了酒,心情好,才好言奉劝你们几句,赶紧走,不要再停留在这里,否则后果会十分严重,其它的老朽我也没办法说,你们赶紧走,今日就权当我没有看见过你们。”

就这样硬闯看来不行,关键时刻还得景柔的梨花带雨管用。

景柔噗的一下跪倒在地:“我求求您来,老爷爷,您就带我们去找武神吧,听说他的功法十分厉害,若是他能够帮我的朋友疏通筋脉,那我的朋友便不会死。”

景柔假装用带着哭腔的话语苦苦哀求不时还用眼角瞥瞥酒葫芦老者,可是酒葫芦老者的头却摇得更加厉害了。

“不行的,我没有办法可以帮助你,你那位朋友能否活下来,全都要看那位朋友自己的造化,若是武神有这么容易可以出山,那他家的门槛岂不是就要被踏破,每日里前来请武神指教一二武功的人不胜枚举,可是他们却都没有见到武神,这正是因为武神根本就不想理会这种事情。”

“可是,若我的朋友再没有人救他,他就要死了。”

景柔假装哭得更加泪眼婆娑,一旁的回颜和小柴看着心里也着实不是个滋味,遂也同景柔一起跪下来苦苦哀求。

“老人家,求求您来,若是能够救得我的朋友,那我定会给您打上两葫芦好酒。”

酒葫芦老者的眼神瞬间便亮了:“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忘记了反悔。”

景柔立马开心的站起来,连忙答应,这样便宜的差事为何不答应,果然酒鬼还是要酒来收买。

那老者干脆将他的酒葫芦摘下来,大口大口灌了自己好几口酒:“我说我与你们素不相识的,为什么要帮你们。”

景柔脑袋一转,看来这老人家还想听点奉承话。

“老爷爷,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您这样子,您一定知道如何能够见到宏力将军,我们想要入这云雾山千难万难,但是您就不同了,只要您将我们给带上去,其它的事情我们绝对不再麻烦您分毫。”

那老者细细思量了一番,又灌了一大口酒:“罢了罢了,只不过我们可有言在先,我只将你们带上山去,其它的事情就全凭你们自己的运气,你们是死是活便再也不关我事。”

景柔激动得连连点头,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爷爷,谢谢您,您放心,只要我们可以或者回去,我定给您打满两壶好酒。”

老者在前面东倒西歪的走着,景柔和回颜、小柴便在后面跟着,往前没走两步,那些先前看到过的蛇果然又出来了。

景柔他们愣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回颜哪怕带了雄黄粉也一时被吓得呆了神。

“回颜,赶紧将你的雄黄粉给拿出来。”

景柔用力碰了一下回颜,他才回过神来:“哦哦,抱歉,我见着这蛇一条一条的都生的雄凶狠,便又被吓呆住了。”

那老者转过身,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回颜手中的雄黄粉:“哟,东西备置的还挺齐全的,既然带了,那就洒点吧。”

“可是老人家,这雄黄粉也只有这么一点,蛇却有那么多,这能够让那些蛇将路给让开吗?”

老者又将他酒葫芦的塞子给揭开:“这一大片山叫做云雾山,可是这座山却又叫做蛇山,所有的蛇都喜欢生活在这座山上,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回颜作揖:“后生不甚明白,还请老者解释。”

老者捋一下胡须:“因为这蛇山人杰地灵,有着万物生长最适宜的条件,哈哈,慢慢走,越往上面你们就会明白的。”

那些雄黄粉虽然没有让所有的蛇都离开,可是却生生将眼前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景柔小心扶着回颜和小柴两个额大男人。

那老者又笑笑:“无碍的,你们只要小心,莫踩上这些蛇,它们便不会向你们伸出獠牙。”

虽然景柔同人毕竟不同,可是她也未曾知晓,若是自己被毒蛇给咬了,还能否活命。

“回颜,这蛇可有毒?”

景柔突此一问,吓得回颜的手里的雄黄粉差点全都掉至地上。

“没事的景柔,大部分的蛇都五毒,但是这里面也有一些有毒的,他们或许只是想争这个地盘待会儿晒晒太阳而已,你要小心一点。”

“哟,看着娃娃似乎还是个大夫。”老者用颇为调侃的语气看着回颜。

“是的,老人家,我便是城里妙手堂里的大夫回颜。”

老者一时十分不解:“既然你自己是大夫,那又为何不将这位姑娘的朋友给治好,却反倒要来蛇山上求那个人?”

“只因这是练功留下的伤,非是功力疏通便不得痊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否则谁愿意来求武神,众人皆知,武神的脾气怪得很,并不能算得是个十分通情达理的人。”

老者点点头,没有接上回颜的话。

景柔在心里酝酿着,或许这个老者与宏力之间有什么关系,又或者这老者根本就站在宏力那一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