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害怕景柔会因此而误会,反而劝起了景柔,让她不要介怀。

如果不是景柔表现地反常,苏毅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个伤口。并不是他不会感到疼痛,而是相反地,他太疼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块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苏毅的解释非常的表面,没有深入的说明,可以看得出来对于这件事情他不愿意多说。

虽然景柔很想问问他这几天离开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但是苏毅既然不愿意多说话,景柔也就没有多问。

她略通医术,于是默默转身去找找有没有能够帮助苏毅治愈伤口的药。

苏毅看她离开就知道她可能要去做什么了,于是拉住了景柔,对她说:“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怎么样。这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自己会处理的。”

苏毅的遮遮掩掩简直就是欲盖弥彰,更让景柔担心他是不是这几天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不测。苏毅也算不得一个可以见光的人,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情。然而,显然苏毅并不打算告诉景柔,景柔不能够多问。

景柔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这件事情。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苏毅对于他前几日的不告而别第一次做出了解释。他说:“之前几天因为外头有些事情所以离开了,以后应该也会离开,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多久的。”

景柔回以眼神示意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并不奢望苏毅可以对此做出解释,他们的关系既带着熟悉又带着些许的陌生,或许苏毅的这种选择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最舒服的相处状态,所以景柔没有想太多。

苏毅的眼神和景柔的眼神相碰撞的那一刻,景柔从苏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苏毅的眼神已经改变了,少了一些单纯,增添了一些杂质,景柔虽然感到有一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苏毅强撑着身体,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天之后便散了。

景柔今晚经历了这么紧张刺激的瞬间,当然是难以入眠。对于苏毅每次都能够赶在最重要的时候出现这件事情,景柔带着感激,又带着些许的疑惑。

苏毅很明显是在隐瞒着什么,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些他不愿意让旁人知道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对苏毅产生一些影响。苏毅救了她这么多回,景柔对于苏毅的安全会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边景柔在思索着苏毅的事情,那边苏毅偷偷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药,打算敷在受伤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苏毅才把他的衣裳脱下。衣裳的下面全是伤痕,又有着几处青紫的点缀,看着远比之前要更加地触目惊心。

苏毅却好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随手拿过药,就像不知疼痛一般将它敷在它的伤口。药顺着力道散落到了伤口的附近,身体自身出于保护机制传来了疼痛的感觉,苏毅就好像是一个机器,全程没有皱一下眉头。

他将受伤的地方都上了药之后又把衣服穿上了,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次的再出现,苏毅确实有了改变的地方。他原本给人的感觉是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充满了优雅。

但是这次他的身上却多了一种冰冷的感觉,少了原来的温暖,就如黑色的煞罗,让人凭空多出了一番害怕。

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天究竟经历过什么,他也可以隐藏了这一切。

王二生的逃走让苏毅的心中感到非常的不舒服。那个人敢这样对待景柔,他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苏毅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微笑,他却并不自知。

王二生他们抓住苏毅出神的机会之后,一直不停地向前跑。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跑过,其他的人也是这样。导致没跑一会儿,他们几个就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们在跑的过程中一直寻着机会就朝后看,看看苏毅他们有没有追上来。跑了几公里之后,终于有人扛不住了,他们才停了下来。

对于刚才苏毅的突然出现,他们几个还心有余悸。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厉害,我长这么大倒还真的没见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一号人物。”有人忍不住感叹道,对苏毅进行一番品头论足。他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使得说话的时候极为费力,就这么一句话,也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说好的。

王二生也纳闷,这件事情发生地太快,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来反应这件事情,他把每一个时间卡得非常紧。王二生在这个过程中脑子里根本就是一团乱,又因为害怕,景柔就这么被推了出去。

他低头说了一句脏话,说得非常难听,简直是不堪入目。

“那个男人怕不是他的夫君吧,我看他们两个人关系亲密,一看就知道是相识的,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旁边的另一个人发表着他的看法。

景柔对于苏毅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地太过于惊讶,而且在苏毅接住她的那一瞬间,她一瞬间所流露出来的松懈都被这个人尽收眼底。想来能够这样不设防的也就只有她的夫君了,想想景柔的年纪,好像也差不多。

王二生暗骂景柔,这次是他失算了,竟然惹上了这么一个有势力的女人。单说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他一个人就可以敌他们的全部,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这个女人其貌不扬的,竟然会有这样的好福气。

旁边的一帮小弟议论景柔和苏毅已经议论开了,场面非常的热闹。反倒是王二生,对此表现出异常的沉默,一言不发。

不是因为别的,刚才他的怂样让他在这几个交好的弟兄面前失去了威信,他对此表现地非常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