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明成礼手颤抖着抬起,指着彭文宜的鼻子。

“彭文宜,你的良心呢?淑鑫活着的时候你可是一口一个姐叫的勤快,来我们家跑的也勤,淑鑫要咽气的时候,还把她最珍贵的玉镯子给了你,就是希望在她走后你能善待她一双儿女,给两个孩子母亲一样的温暖,结果还没满十二年,你的嘴脸就-迫-不-及-待的露了出来?”

“哟!姐夫,你可别说的那么难听。”

彭文宜把明爸爸指着她鼻子的手打下去,满脸鄙夷。

“亏你还当宝贝似的挂在嘴边,也是我当时不识货还傻比一样的当成价值连城的宝物,那镯子并不值什么钱,去卖了人家都没给我满十张票。你可别说的好像我得了姐姐多大的恩惠一样。”

“你说什么?你把镯子卖了?你卖哪儿了?”

明爸爸忽然疯了一样扑了过来,抓着她的肩膀狠狠的摇晃。

“我早不记得了!都多少年了我哪儿记得?”

彭文宜看了眼旁边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丈夫,厉声呵斥。

“翁新,你是死人吗?还不快拉开姐夫?你要看着他掐死我吗?”

“文宜,你太过分了。”翁新只是摇摇头,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上,“那是姐姐陪嫁的镯子,你连招呼都没打就卖了。你才是傻比,那镯子值十万百万你知道吗?那是姐姐好心救了一个人,人家无偿给她的。”

彭文宜一下吼了出来,“你特么怎么不早说?!!”

翁新:“我怎么知道你动了卖的心思?你每天睡觉前都要看几遍,你手腕上突然不见了镯子,我问你的时候,你还说是放起来了。”

明成礼闻言,像一堆面一样没了支撑,直接堆坐到了地上,面如死灰。

......这下,镯子是真找不回来了,老婆惟一留世的东西,惟一给他的念想,也没了。

爱财的彭文宜一下子崩溃了,“你们特么都傻吗?那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干嘛不直接告诉我?还是你们压根就被姐姐糊弄了?如果真的价值百万,为什么她不干脆卖了家里好生活?”

明成礼眼泪吧嗒落下来,哽咽着,“因为在淑鑫眼里,她的一双儿女比镯子更珍贵。”

“我.......”彭文宜抓着头发,疯了一样尖叫着,“我几年前被人糊弄了?百万的东西那人只给了我十张票就给我打发了?”

包厢里的三个人,以诡异的姿态对峙了许久。

哭够了的明成礼扶着地毯站了起来,将口袋里揉到发皱的一张租赁合同甩到桌子上。

“文宜,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的鱼塘,要办你的社,给你!无偿给你两年使用权,两年后我的明慧也该考大学了。这两年你爱挣多少挣多少,我一分收益都不会要。两年过后你给我搬离我的小院,也别再惦记我女儿。如果让我知道你再把主意打到我女儿身上,别怪我不顾亲戚-情-面!”

翁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姐夫......”

明成礼:“你做的了主吗?做不了主你就别说话!”

翁新被这一句话直接噎在当场。

头发抓的像女鬼的彭文宜,走了过来,抓起桌子上的协议草草看了看,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姐夫,你说话当真?”

明成礼:“比珍珠还真,直接签字按手印吧,后面那份承诺两年后搬离小院的协议,你一起签了,我信不过你口头的话了,直接立字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