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忧从昭阳宫出来,长松了一口气,闷闷地说道:“嬷嬷,我以后再也不想进宫了。”

秦嬷嬷看着莫无忧如此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了,姑娘,你已经成了越贵妃的目标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莫无忧更是觉得生无可恋了:“嬷嬷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

“倒也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可是宫里孩子是第一要紧事,现在,越贵妃也算是后宫第一人,可是有了安妃的孩子,她的皇后之位,可能就要不保咯。”

秦嬷嬷捂嘴轻笑,很显然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靠!

莫无忧没忍住,想要爆粗口了!

这不是坑爹吗?

如果莫无忧早就知道……

想到这里,莫无忧有些挫败,闷闷的说道:“罢了罢了,就算是重来一次,我也是没有办法见死不救的,往后,我躲着点那女人就是了。”

看着莫无忧如此,秦嬷嬷宠溺的笑了笑:“大小姐如此古道热肠,倒是好事情呢。”

走到了宫门口,莫无忧正好看见了拓跋宏飞在那里。

“无忧姐?您进宫了?”拓跋宏飞看见莫无忧也是欢喜的很,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

莫无忧皱眉,白了拓跋宏飞一眼:“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无忧姐,你进宫干嘛来了?”拓跋宏飞笑了笑,也不管莫无忧嫌弃的眼神。

莫无忧犹豫了一下,扯过了拓跋宏飞:“你好歹也是个大统领,应该认识那种会做武器的高手吧?”

“自然是认识的,不瞒无忧姐,我就是做武器的高手,你看,这刀,就是我亲手做的。”拓跋宏飞直接把自己的佩刀拿了出来,给莫无忧看。

莫无忧看了两眼,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工艺尚可,但是,我要的是精品,可还有比你好些的?”

“有,无忧姐,你要这样的人做什么?”拓跋宏飞就像是个好奇宝宝,盯着莫无忧的眼睛看。

莫无忧直接给了拓跋宏飞一巴掌,磨牙嚯嚯:“少打听姐姐的事,等你今天当值完事了,来我家找我,听见没?”

拓跋宏飞委委屈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无忧姐,我本来就不聪明,你老是这么打我,会变得更笨了!”

“你本来就傻,不是我打傻的,我这么揍你,没准还能把你打开窍了呢。”莫无忧笑骂一声,随后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刚才拓跋宏飞挨揍的时候,边上的人就已经是忍不住想笑了,现在听见莫无忧这么说话,就更是忍不住了,一个个低着头,鼓着腮帮子,那叫一个难受。

拓跋宏飞转过身来,看着自己手下这个样子,直接一个冷眼过去:“好笑吗?”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下面那些人急忙收敛了笑意,转过身去,当差去了。

莫无忧回到家里,瘫坐在自己的贵妃椅上面,叹了口气,小声地说道:“秦嬷嬷,我累死了。”

“累了?”缘儿皱眉:“好端端的,怎么就累了呢?”

转身,走了过去,轻轻地敲了敲莫无忧的腿:“大小姐,这样可好些吗?”

莫无忧点了点头:“宫里一点都不好玩,还老是叫我去,我又不是宫里的人,干嘛还要有宫斗的戏份啊!”

莫无忧说的话,其实缘儿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不过却还是叹了口气:“大小姐看着气色的确是不大好,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莫无忧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觉得腹部凉痛,胸闷恶心的很。”

冯妈妈听到这话,顿时就回过神来,屏退了左右,随后很温柔的拉着莫无忧的手,柔声说道:“姑娘不用担心,姑娘这是要来月事了,来了月事,就是大姑娘了。”

月事?

那简直就是噩梦好吗?

在现代的时候,莫无忧从小就受了很严苛的训练,所以,身子虽然灵敏健壮,却着了凉,落下了病根,每次生理期的时候都好像是酷刑似的。

这具身子,只怕是还不如上一世呢。

所以,莫无忧有些生无可恋:“冯妈妈,你可有不让肚子疼得药吗?”

冯妈妈愣了一下:“小姐自己就是大夫,怎么还来问奴婢呢?”

“因为我没有。”莫无忧挫败的低着头,满眼都是无奈。

没错,这个就是莫无忧为数不多做不到的事情,若是有办法,上一世也不会被这玩意磨折的死去活来的了。

看着莫无忧这个担心的样子,冯妈妈轻轻地笑了笑:“小姐不用担心,这女人生来就是还债的,生来就是受苦的,不过,等小姐以后有了孩子就好了,自然就不疼了。”

莫无忧低着头:“那,你们都用什么?月信来了的时候,你们用什么?”

这年月,应该是没有姨妈巾的吧?

冯妈妈轻笑了一声,随后转身进了里屋,拿出来了一个小袋子,递给了莫无忧:“就是用这个的啊。”

这……这个?

棉线布裹着石灰的姨妈巾?

莫无忧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了。

太惨了,简直就是太惨了。

莫无忧表示,这个东西,自己不想用,也不能用。

转身,拉着缘儿进门:“你跟我来。”

说着,在纸上画了一个现代用的那种姨妈巾图案:“我要你给我做这个,多多益善。”

缘儿不解的看着那东西:“这是什么啊?”

“一个神奇的东西,你做就是了,里面填充物,就放棉花行了。”莫无忧耸了耸肩膀,笑了笑。

缘儿点头:“这些日子,夫人跟三小姐他们,倒是消停的很呢。”

莫无忧跟着缘儿一起缝缝补补,淡淡的说道:“当然消停了,莫云依没了头发,现在正犯愁呢,哈哈,我倒是真想看看,秃瓢的莫云依,还能不能娇滴滴的撒娇了。”

缘儿愣了一下:“三小姐的头发没有了?”

这件事情,莫云依那边可是瞒的死死地,一丝风声都不露的。

所以,家里知道的人,不多。

莫无忧点了点头,笑嘻嘻的说道:“是我亲手剃的,敢动我的人,这就是代价!”

缘儿愣了一下:“大小姐?”

“没错我就是这么坏的人,你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离开,我不强迫你的。”

莫无忧别过脸去,淡淡的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缘儿急了,走上前去,抱紧了莫无忧,低声说道:“不管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奴婢的眼里,大小姐都是最好的,奴婢不走,怎么都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