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年玥又惹上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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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惊恐的眼睛里露出了绝望和悔恨,早知道,他就不该收新夫人的银子,不做这该死的门房了!
不不不……不对,那哪是什么新夫人,那不过就是定国侯府送过来的幺小姐窦箫玥,老爷根本还没过门的订亲女而已!
年玥似笑非笑的与窦箫玥投来的憎恨目光对视了一眼,旋即优雅转身,一副端庄乖巧的孝女模样,跟在了年赋余的身后。
都说这冤家路窄,她可是连太傅府的门都还没进,就被如此的欺凌羞辱,呵,到底这果真只是个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她还真是好奇呢……
“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那跋扈的小丫鬟瞬间没了气势,忧心着急的压低了声音问向窦箫玥。
“进宫,见皇后姐姐!”窦箫玥不甘的哼了一声,捂着抽痛的脸颊,恶狠狠的盯着年玥扬长而去的背影,“本小姐绝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这一品夫人的位置,必须是本小姐的囊中之物!”
“对对,我们还有皇后娘娘!”小丫鬟瞬间又欢呼雀跃了起来,随之脸上毒辣的笑容再度浮现,“届时,一定要让皇后娘娘好生的整治整治这个该死的年玥,啊还有,还有那装巧卖乖的六姨娘!要不是这个六姨娘有了小孽种,就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编排陷害小姐,太傅大人怎么可能为了刚才这么点小事就要解除和小姐的婚约呢!”
窦箫玥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双眼带着恨恨之色的眯起,“没错,都是这该死的贱人!”
东宫。
当看到提着大刀杀气腾腾的太子进东宫时,一路上的太监宫女都被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一个两个全都跪趴到了地上。
而此时怒火沸腾的秦殷根本就对这些蝼蚁视而不见,提着刀,一路直往傅长乐的落水宫而去。
如果是之前的秦殷,以他诡谲多端的性子,除非傅长乐和樊篱的利用价值殆尽,他才会痛下杀手。
可现在,自从在一寸金遭受那些名门贵胄的无视冷落,遭到年玥的暗算,遭到不得不将年玥拱手让给云颐的锥心之痛,这一切的一切,已经让他的容忍程度到达了一个顶点,让他现在满腹胸臆的怒火,到达了沸点,理智被烧得所剩无几。
现在他的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看不起他的,背叛他的,全都得死,必须得死!
他要把他们统统杀光,杀光!!
这青天白日之下,傅长乐和樊篱竟然妄自尊大到了胆敢公然在东宫里暗通款曲的地步,这说明他们已经不仅仅只是想要背叛他秦殷这么简单,还是根本没将他秦殷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就算还有再多的利用价值,迟早有天会踩在他秦殷头上,与其养虎为患,倒不如除之而后快!
然,就在秦殷只要再怪过一道长廊,就可踏足进落水宫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
“回,回殿下,樊军侯现,现在正在您的书房等着您,说,说是有要事相商。”小太监滴溜溜的眼珠时不时的扫向秦殷手上的那把银晃晃的大刀,一副都快哭出来的痛苦表情。
要不是那樊军侯说了,如果没有人去禀报太子他在书房的话,太子回来一定会大开杀戒,发疯的见人就砍的!
本来他还不信,可亲眼见过之后,他不得不信了!
为了保住小命,为了樊军侯说的,只要事成之后,这以后东宫的总管太监就会变成他,他才不得不冒死觐见太子啊!!
这小太监因为害怕,声音又小又有些颤抖,但耳尖的秦殷还是听见了。
脚步蓦地顿住,秦殷猛地转身看向了跪在自己身后的小太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小太监忍不住为秦殷这可怕的怒吼声吓得身板抖了几抖,却还是强忍着恐惧,抖抖索索回答,“回,回殿下的话,奴才刚才说,说樊军侯,正在书房恭候着殿下您……。”
“书房?”秦殷有些不信的眯起了眼睛,以他对傅长乐睚眦必报的性子了解程度,他相信他走后,傅长乐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帮她,所以转而去通报给了樊篱,所以樊篱才会这个时间点来东宫。
既然樊篱是来为傅长乐打抱不平的,怎么可能不是去安慰探望傅长乐,而会静静的跑去书房等他?
想到这,秦殷大步上前,一手一把揪着衣领将小太监从地上提溜了起来,“说,樊篱什么时候来的?!”
如果说是樊篱早就来了,是安抚完傅长乐再到他的书房等他,哼,那想必,不是要对他这个太子威逼,那就是利诱了。
这死过一回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包天呢!居然敢如此目中无人的前来找他这个太子算账!!
好,真是好得很。
小太监被秦殷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差点失禁了,但是在秦殷那样凶狠充满杀意的眼睛下,他根本就不敢就不能再去想其它,只会回答秦殷的问题,“刚……刚来啊殿下……。”
“刚来?”这个结果,让秦殷一时无法接受,疑惑更深了几分,再度逼问小太监,“他是什么表情,身边有没有带着什么人?在此之前,有没有东宫里的人出去给他通风报信?!”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小太监头晕发懵,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有啊……樊军侯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笑容满面的,也没有人给他传过什么书信啊……。”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这一切一切的结果都是出乎意料之外,秦殷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没有一条与自己的估算吻合。
他是了解傅长乐的,对樊篱的了解也不是一星半点。
傅长乐受了如此委屈居然没有向樊篱这个唯一她还能信任依赖的老情人通风报信,而樊篱这个为了傅长乐连国都敢背叛的痴情种居然没有半点来对自己兴师问罪的样子和态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殷多疑成性,这件事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却又如何都不相信这个小太监的一面之词。
少顷,左右衡量之下,秦殷只得一咬牙,将手上的大刀和小太监双双往地上一扔,转而往书房的方向疾步而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现在就要亲自去好好证实证实,这樊篱到底是来不要命的兴师问罪,还是别有目的。
太傅府,百折长廊上。
“为父知道你是为何而来。”走在前面的年赋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年玥,“你心系你的生母,为父现在就不留你了,呆会再来书房找为父就是。”
午时的阳光,骄阳似火,哪怕现在的亭台长廊幽静清凉,仍然令年玥心中闷热。
抬眸,毫无所俱,也无半点恭敬之色的蓝眸直视转身过来的年赋余,年玥好笑的望着年赋余那副虚情假意的慈父模样,“如此,女儿还得好生感激父亲的体恤了?”
“玥儿,什么时候你才能说话不要和为父这么话中带刺!”年赋余有些生气的皱了皱眉,但顷刻间,他的怒火又湮灭了下去,语气再度恢复温和的态度,“七姨娘这次的事情,为父真的不知,也不是为父授意的。你就不能相信为父一次?”
“相信?”年玥戏谑的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番,失笑出声,“是相信太傅大人不会再对娘亲下蛊,还是相信太傅大人从此会保得娘亲周全?还是相信,太傅大人会真的实现刚才在府门前演的那一出,要真的和定国侯府解除与窦箫玥的婚约?”
这一句又一句,堵得年赋余哑口无言。
自从香儿成了太子妃,现在这个情势,他已经在皇上面前彻底失去了信任和重用,和太子一系算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绑在了一起,除了与太子他们更加紧密相连,他根本无路可走。
所以与窦箫玥这桩婚事,他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既然太傅大人没有一条是值得本王妃信任的,那么,又何谈信任。”不给年赋余半点为他自己再辩驳的机会,只觉得可笑至极的年玥转了身,拂袖而去。
望着年玥不知是第几回的头也不回的离去背影,年赋余既觉得愤怒,又觉得深感无奈,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底这是他的女儿,到底……是他和千影的骨肉。
这女儿和他那么像,他却不觉得高兴,反倒充满了忧虑。
“王妃,现在七姨娘您要如何安置?”旁观着的木槿,一边随上年玥的步伐,一边担忧的询问。
她看的分明,王妃表面和太傅父慈女孝,实际这一次,已经是彻底决裂的开始。而七姨娘,王妃是绝对不会再放心安放在这太傅府了的。
“这件事,我自由安排。”年玥只冷淡的说了这样一句。
木槿聪明的懂得适可而止,应了是,不再追问。
年玥之所以喜欢木槿,就是因为木槿够聪明,也够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甚至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木槿都知道,绝不会逾越那根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