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梓涵出声宽慰梓桐,说道:“哥哥,有所不知,涵儿几日前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中涵儿看到了在涵儿死后所发生的一切,亦包括上……皇上他……”

随后,梓涵便将昏迷之时,在梦中看到的场景简略地说与梓桐听……

当然,其中省略去林姨娘和辛梓嫣最后的下场,以及梦中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幽魂梓涵,之所以不提林姨娘母女,便是因为她知晓梓桐的良善,怕他听后会一时心软,虽明白自己过于多虑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梓涵最终决定隐瞒了下来。

良久,待梓涵的声音歇下,梓桐诧异地看着梓涵,不可置信地询问道:“妹妹你相信这些吗?这毕竟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相信他,哥哥……”

‘我相信他,我相信他……’

是我相信他,而非我相信皇上,由此,梓桐便是知晓,以梓涵的脾性,此事定已在她心中扎了根,而且,现在的梓涵定不是如此好欺之人。

想到此,梓桐心中略显放下了些,但亦忍不住担忧地劝道:“妹妹,那毕竟只是一场梦,梦往往是相反的,梦中的一切是不能相信的。”

“哥哥难道忘了涵儿是一缕前世的幽魂了吗?”

梓桐听此,心中一震,垂首不语,梓涵看到梓桐自责地面容,不禁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随即忙出声宽慰道:“哥哥,涵儿不是……”

不待梓涵说完,梓桐抬首,温柔地看着梓涵说道:“哥哥知晓。”随后,梓桐便重拾先前的疑问,询问道:“现如今外面的流言蜚语对你甚是不利,你可有何看法?”

“不瞒哥哥说,涵儿未有何看法。”

梓桐不可思议地看着梓涵,见其一脸轻松的笑容,适才绷紧的心放了下来,笑着说道:“涵儿在谋划什么哥哥不过问,但你要记住,不论怎样,你才是最重要的。”

随着梓桐的话落,梓涵眼眶微红,郑重地点点头道:“哥哥,你且放心。”

“恩,那就好。”说着,便叹了口气,梓涵好似知道梓桐为何叹气一般,为梓桐倒了杯茶水后,轻声说道:“哥哥,可是在担忧孙姑娘?”

梓桐毫不遮掩地点点头,忧心道:“孙姑娘被撸去已有三日了,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现如今如何了。”

知道梓桐心善,梓涵笑着说道:“哥哥不必忧心,孙姑娘是个有福的。”

“但愿如此吧!”

梓涵看到梓桐一脸的忧虑,不自觉地眉眼一跳,突生不好的预感,沉吟半响后,随即暗示地说道:“哥哥,宋先生也甚是忧心孙姑娘呢,在孙姑娘被撸去之时,宋先生甚是焦急。”

听此,梓桐笑着说道:“涵儿,我知你所表达之意,哥哥心中甚是明了,知晓轻重的,你说的宋先生可是当日在牢中之时,做书生装扮的宋先生?”

梓涵不由得红了俏脸,没想到哥哥的心思比她更加透彻一些,呐呐地应道:“是的。”

“恩,看样子是个有风骨的,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梓桐在回来的第二日便听梓涵说了孙姑娘的一切,心中便对这个同是受害者的女子不由得心生怜悯,但也仅限于此。

陪梓桐聊了一会,梓涵便携三个梦丫鬟回了梓涵居,待回到梓涵居后,便遣退了三个梦丫鬟,随后便崴在软榻上捧着书籍认真地阅起来,直到梦璐敲门进来。

“有什么事?”梓涵将视线自书籍中转到梦璐身上,语气平淡地询问道。

梦璐屈膝行了一礼道:“回小姐的话,奴婢的表哥传来消息说林姨娘屋中的声音一直不断,好似……好似……”

梓涵见梦璐的小脸憋的通红,不由的嘴角上挑,摆摆手道:“罢了,让刘汉对林姨娘那边的动静多加注意……辛梓嫣那边可有何动静?”

“回小姐的话,二小姐一直躲在屋中,时常自她屋中传出琴声。”

“嗤……好兴致,在家庙中练琴,可知琴是怎么到至辛梓嫣手中的吗?”

梦璐沉吟半响,随后肯定地说道:“回小姐的话,林姨娘与二小姐走的当日,二人只携各自的衣物,并未携带别的物什。”

“恩,也就是说,辛梓嫣房中突如其来的琴,是有人给她送的喽!刘汉可有说是什么时候送去的?”

“回小姐的话,表哥说,不是白日。”

“做的不错,让刘汉继续盯着家庙,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来报,但一点则是,勿要打草惊蛇,让刘汉的人多加注意一些。”

梦璐听到梓涵略显上扬的语调,不由地抬首,待看到梓涵越发明媚的小脸时,瞬间痴迷了去,良久没有回应,梓涵不解地望去,只见梦璐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直勾勾地望着她,只将她看的不由得心虚起来。

“梦璐……”

听到梓涵的唤声,梦璐忙不迭地回过神来,踯躅地看着梓涵,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呵斥,怎料,梓涵只是关心地询问道:“可是有哪不舒服吗?”

梦璐忙摇摇头,一脸羞涩地说道:“小姐越发的好看了,奴婢不禁看的入迷了去。”

梓涵一听是这个原因,心下松了一口气,她以为梦璐看出了什么端倪,虽距离那日已有三日,但保不齐会让梦璐看出什么端倪来,幸好是虚惊一场,但见到梦璐羞涩的神情,随即便感到好笑。

忍不住的打趣道:“你呀!嘴是越发的甜了,这以后待你和刘汉成亲后,还不得把刘汉哄的团团转?你说是不是梦璐?”

梦璐霎时羞红了俏脸,嗔了梓涵一眼,娇声道:“小姐惯会取笑奴婢。”说着便跑了出去,梓涵看着梦璐的背影,亦是跟着会心一笑……

随后想到尚未传来信的圆儿,不由得焦虑起来,圆儿探查孙姑娘的下落已有三天了,至今为止尚未传来讯息,也不知如何了,时间拖得越久,对一个闺阁女子来说定是不会好的,这不由得使她越发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