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怎么回事啊?难道说这么多年来,这里就只剩下你一匹角马了吗?”胖子有点意外,同时又对黑皮孤独的生活多年,感到一阵粟然。

黑皮又打了一个响鼻,痛苦回忆到:“就在你进入那奇怪地湖里后,我在这里徘徊了几日后就离开了。可在回到草原没多过多少年,那些该死的孢就来了。它们……它们疯狂地捕杀我的族人,连刚出生的小角马也不放过。……残杀经过了好几天才结束,整个草原都被族人的鲜血染红了……”说到这里,黑皮像个小孩子一样抽泣起来。

听黑皮说完,胖子落回到地面,怜悯地摸着黑皮的头,轻柔地问到:“那你又是怎样逃脱活下来的呢?”

“这就要感谢主人,当初赐我的那些仙兽内丹了。我在吸纳内丹后,很快就由奇兽进化到仙兽了。”黑皮一边回答,一边充满感激的看着胖子。

“虽然,那时还不是孢群的对手,但我跑的可比它们快多了。就和族里几匹也进化到仙兽的角马,一起逃离草原,我们都以为已经摆脱它们了。可谁曾想,它们一直都尾随在我们后面,又经过了几次袭击,其他的角马都被它们杀死了,到最后就只剩我一个啦!咴咴……”黑皮说到这里发出一声嘶鸣,好似再也不愿回忆起,当时的惨况。

“黑皮乖喔,能活下来就好。我会帮你的族人报仇的,黑皮乖,啊!……”胖子一边轻轻拍着黑皮的头,一边柔声安慰着,眼中却出现了少有的杀意。

不知是胖子说,要替族人报仇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很享受胖子的抚摸,黑皮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用舌头轻轻地添着胖子的手掌,硕大的头颅在胖子怀中使劲蹭着,就像孩子回到妈妈怀抱一样的安详。感觉到黑皮已经平静下来,胖子这才小心的问起那些孢群的情况。

据黑皮告知,那些孢群在残杀角马族后,就一直盘踞在草原那边的森林里。虽然,黑皮在修为提升后,也去那里寻它们报过仇,也成功击杀过几只孢,并把它们的内丹吸纳了。

但是,在天地巨变后,孢群的境界也在飞速提升,基本都达到了大乘期左右。由于它们的数量太多,黑皮最终不敌,在受伤后就远远地,逃离了那片生它养它的大草原,东躲西藏的一直活到现在。只是每过一段时间,黑皮都会来到这里,希望可以看到胖子回来。

“主人,让我去把那些孢全杀了吧。当初在狼谷,我就和它们是死对头。只是修成人形后,不削杀它们而已。没想到,它们如此的残暴,竟然把角马一族差点灭族。难怪,这么多年来,我们没见过其他的角马啊!”薛浪听完黑皮的话后,又听见胖子说要替黑皮族人报仇,自然就第一个请缨。

“嘿嘿,这种事怎么可以少了我老侯啊。老大,让我和薛浪一起去,看我不撕碎了它们的皮囊,取了它们的内丹。”侯忠也不甘释后的说道。

胖子看了看他们二人和黑皮,沉思片刻后断然说道:“不,如果当初不是我击杀了几只孢,它们也不会把账算到黑皮的头上。这事是我连累了黑皮的族人,理当由我去为它们报仇。你们就在旁边帮我掠阵吧,务必不能让一只孢离开。”

“嗯,好吧!主人(老大)!”薛浪和侯忠听胖子说笃定,也就同声答应了。

于是,三人在黑皮的带领下,穿过裂缝离开山谷,前往孢群的聚集地,寻它们的晦气去了。而胖子更是应黑皮的要求,一直都骑在马背上,薛浪和侯忠则是一路低空飞行,紧紧跟随在后面。

一路上,胖子也路过了那片,埋葬他前世的小山丘,但他没做停留。很快,三人一马就来到了草原上,或许是因为没了角马群的原因,这片草原上的青草长的愈发茂盛了。但不知是不是心情的原因,胖子怎么看这里,也觉得它死气沉沉地。

通过草原后,胖子等人停在森林边缘。一声清啸从胖子嘴里发出,飞离马背后,乌色昊元混杂着念力形成结界,迅速散发开笼罩了整个森林。

啸声和结界的突然出现,顿时引起森林里孢群的一阵狂躁吼声,无数孢的身影快速来到森林边缘。看到眼前悠哉洋哉的黑皮,孢们低沉的嘶吼着,龇牙咧嘴的流下哈喇子,都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狰狞面孔。

“一群畜生,还在妄想。天罡九斩;天——罡——击!”胖子鬼魅般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手中的麒麟刀,重重地劈在孢群中央的地面上。乌色的刀光闪现,震碎了几只倒霉的孢。随后,一个外围带着蓝色的橘红火圈,瞬间蔓延开来。

森林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以胖子为中心的,一个巨大圆形范围里。无数孢的身体,在接触到火圈后,还没来的及惨叫出声,瞬间就被定住,摆着各种姿态。又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被紧随其后的高温,刹那间完全汽化掉。

无数微弱的孢元神,裹住它们的内丹,慌乱地往森林外窜去。可在森林边缘处,撞上胖子的念力结界后,元神被瞬间吸纳干净,只剩下许多单纯的兽丹,掉落在地面上。

薛浪和侯忠看到眼前的一幕,对望一眼不禁骇然。这种大范围的招式,并且能瞬间让人形神俱灭的攻击。就是他们散仙境界,也需要一段较长的酝酿时间,很难在这么短时间里做到。但是,偏偏还不到大乘期的胖子却做到了。

而在旁边一直看着这一切的黑皮,此时却是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欢叫声。如果,不是有结界的阻碍,黑皮都恨不得亲自上前去,踏碎那些孢的内丹,以泄心头之恨。

看到灭族仇人,一个个的化为乌有,黑皮激动之情无法表达,只能不停的跳动,四蹄拼命踏着地面,硕大头颅急剧摆动着,在空中洒下滴滴欣慰地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