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殊有些不好意思了,嗫喏了半天,“那个,您要是能绑过来也行。”

星澜苦笑着插了一句嘴,“景殊,你还真是凭实力单身,晏七七是什么样的个性你难道不知道?能绑早就绑了,就怕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还是别瞎出主意了。”

要是别的女子,哪里还用郝连澈亲自出马,可晏七七不是别的女子,普通的方法对她是不行的,吃软不吃硬,万一事情真闹大了, 少主肯定会剥了景殊的皮当球踢。

郝连澈不置可否,“按照原计划进行就行,派一拨身手好的人一定要确保七七无恙,少一根寒毛,你提头来见!”

“是。”

星澜并没有马上离开,眉头微微蹙了蹙,像是有话要说。

“怎么你们最近一个两个的说话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有什么就说,这里没有外人。”

郝连澈最近一直表现的很正常,该吃吃该喝喝,甚至就连晏七七那日在摘星楼差点受欺负,安置好晏七七后星澜本来以为他会狠狠的修理许世安一顿,没想到也没有什么大动作,怎么说呢,就是陛下整个人都表现的太平静了。

凡事异常必有妖,星澜太了解他了,只怕这表面的平静都是装的,在背地里不知道在憋什么大招。

“许世安那里,事情就这么算了?”

这话说出来星澜自己都不信。

果然他分明就瞧见郝连澈的眼中有一丝阴鸷的光芒闪过,然后极快的消失不见,“算了……呵呵。”

这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哼,竟让星澜的心都忍不住抖了一抖,周身寒意顿生,“您打算怎么玩啊?不会又想让我去吧?”

星澜医术高超,又在大陆各国中名声鼎盛极具威望,有些豪门大家的人生病了都会花重金请他去诊病。

当年大宛国里有个外戚在一次宴席上言语间对北国皇后景佳人,也就是郝连澈的生母不敬,表面上郝连澈没有介意,可后来这个外戚有一次得了痢疾,这本来是普通的大夫都能治好的,偏偏他要花大价钱去求星澜过来。

星澜去是去了,那外戚的病星澜也给治好了,只是从此那外戚再也不能人事了。

一个只说了他生母几句流言的外戚尚且是如此下场,许世安这样对晏七七动手动脚,差点成禽兽之事的无耻之徒,动的又是陛下心尖尖上的宠儿,陛下会轻易放过?

他用后脑勺想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善了。

郝连澈知道了他的意思,也没有出言反驳,言语间还是十分平静,“ 放心,这一次我亲自动手。”

星澜,“……”

他怎么开始突然有些同情起许世安了呢?

离魅妃的生辰越近,越是看似平静的日子里,越是暗潮涌动。

自从上次在摘星楼侵犯晏七七不成后,许世安一连好几日都住在兵部,一方面他是为了躲避晏洛青的纠缠和无休止的吵闹,另外一方面,他也是想借着在外头松散的日子,去找一找晏七七。

不说道歉,起码他要搞清楚,那日她为什么会消失。

说来也奇怪,人大概就是这样,之前视若珍宝的东西,一旦要得手了,心中那雀跃的感觉说不出来,竟然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他对待晏七七也是如此。

之前的感觉是怕,恐惧,但是那日在摘星楼,当他的指尖触碰到七七柔软光滑的身体后,就犹如偷了腥的猫,不把她吃干抹净就会一直心痒难耐。

色欲熏心到他竟然会想着晏七七什么时候再落单他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当时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许世安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可是随即就释怀了,他甚至笃定晏七七迟早会是他的人,早晚都是要得到的。

许世安骨子里其实是一个特别轻狂又沽名钓誉的人,上次他被陌生人吊在摘星楼颜面尽失,他即便是朝中重臣,可到底也堵不住别人的悠悠之口,传言甚嚣尘上,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摘星楼找茬。后面他不管如何派人去打听,摘星楼的人总是三缄其口,什么都问不出来,重金诱惑之下得到的消息竟然也微乎其微,不光如此,再到后面摘星楼的人还能一眼看穿他们的来历,后来都明确说明了,凡是许国公府的人,一律不准入内。

许世安自己都不知道这回到底是招惹到了哪路神仙,让他处处碰壁,而且城中对他的各种诋毁和攻击谣言都没断过。

一时间他成了全城笑柄。

许世安听到小厮的汇报后觉得很奇怪,熟知内情的人知道他是对晏七七动了心思,可不知道的那些都会以为他有龙阳之好,平常这些谣言传几天发现是空穴来风也就算了,可唯独在他这里一直没有消散的迹象,他隐约感觉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过这件事情说到底好像也算不得流言了,他的确是对晏七七动了非分之想,更准确的说是想把她据为己有。

他是这样想的,既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那就不必在顶着一张伪装脸过日子了,晏七七,他势在必得!

魅妃生辰之日很快就到了。

晏帝醒过来后晏七七又和太医们一起为他会诊了一次,身体各项机能都很正常,身体完全不逊于昏迷之前。

为了以防万一,不喜热闹的晏七七还是打算和车队同行,今日是魅妃的生辰,晏帝要带领文武百官去望月楼看焰火,晏帝身体才刚刚康复,既然是好事做到底了,她也就送佛送到西,跟着晏帝,时时观察他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