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林谢传信回来隐晦说明,也就证明此事确实不简单。

若是临清城没事,那么便是出现在人身上。

苏子辰坐在北渊尘身旁,皇上远坐龙椅之上,若是自下而上的瞒着,有些事情他亦是没有了解得那么清楚。

……

与此同时,空手而归的几个人回到了御冥帝国,低着头站在皇上面前。

皇上脸色微沉:“人呢?”

为首之人硬着头皮开口:“回皇上,七殿下不愿回宫。”

“朕之前可是说过,若是不愿便将其绑回来?都当耳旁风了不成?”

“打、打不过七殿下!”

啪——

“你们这么几个人还抓不住一个?朕是喂了一群废物吗?”

“七殿下的身边还有那安平将军在。”

“朕带回自己的儿子还要她插手不成!”他连声音亦是冷了下来。

“她说他是七殿下的主子!”

“朕的儿子,堂堂御冥帝国七皇子怎能给他人为奴?她一个小小的将军也配!”皇上的声音彻彻底底冷了下来,蕴含着一丝怒气。

他像是不怕死一样又添了把火:“属下还见到了三殿下。”

他悄悄瞄了一眼皇上,见他脸色有所缓和,便大着胆子继续开口:“是三殿下拦着不让属下将七皇子带回!说……”

“说什么?”

“说您也不必再派人去将七殿下带回。”

因自己的失误,他下意识的隐瞒了混入其中的杀手。

皇上脸色更沉了一分,“他是在向朕挑/衅不成?”

众多皇子当中,皇甫千暝便是最成器的一个,却也是最不容易受控的一个。若非当时那句话,只怕如今的太子也会是他的。

连带着他的同胞弟弟皇甫千恒亦是聪明异常,却不愿入这庙堂,不愿参与朝政,若非他有意,只怕他宁愿游历于山水。

只是还不够!

在将皇甫千暝送到天凤皇朝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让人暗中留意,但几乎未见他出过皇宫,身体亦是反反复复。

倒也未曾料到他如今倒是正面与他宣战不成?是怨恨?

皇上拧着眉沉思,底下之人不敢吭声。

良久,他抬了抬手:“下去领罚!五十板。”

“是。”

算是保住一条命,只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他松了口气,同时也对三皇子佩服!

本以为皇上会发怒,却没曾想皇上竟真的没发怒。

他想起皇甫千恒瞬间收割几条命亦是未染本分血渍,不由得从心底里发寒。

这是宫里任何一个皇子都可以的感觉。

与此同时,太子寝殿。

一直在等消息的太子等来了他的人一个不留全都把命留在天凤,而七皇子亦是没带回来。

他眼中闪着复杂的神色,喃喃自语:“全军覆没?认出来不成?”否则怎会将他的人一个不剩全杀了?他武功何时那么厉害了?

皇甫佑亦是不知此前他之所以能够将白柒逼至悬崖边上只是因为他的防不胜防。

他一方面觉得庆幸,皇甫柒没带回来,父皇即便知道了也无法定了他所做之事,另一方面又是对皇甫柒的忌惮。

他的存在对他而言始终都是个隐患。

“来人。”

“主子。”

“多派几人跟着皇甫柒,若是他身边无人便动手,不必留情!”他眸色暗沉,闪着杀意。

“是。”

话音落下,来人便直接退下。

若是不除了皇甫柒,他无论如何也安心不了。

太子得了病一事已经过去有些时日,御医倒是反复来了几日,全都是查不到病因,只开了几服药。

外面的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太子想了想还是明日再去见皇上。

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尹岚坐在等下执笔写着什么,隐约听到几声脚步声,她抬头望向窗外,眸色微缩连忙将写的东西收了起来换上另一幅练了一半的字。

“殿下怎么来了?”她身上不过穿着一件里衣,外披着一件轻纱,墨发披在身上,朦胧间下了几分诱惑,“殿下今夜不是要宿在妹妹那?”

若非如此她又怎敢眼皮子底下行事。

皇甫佑暗地里可不像是在皇上面前那般听话。

他狐疑的扫了一眼整个屋里,只有那淡淡清香。

桌面上摆着一束花,想必清香便是从那传出,他不宜有他。

直接坐了下来,尹岚这些时日差不多摸透了皇甫佑喜怒无常的一半,她倒了杯温水放到他面前,给他按了按太阳穴。

这阵子她都这么做,皇甫佑早就不再怀疑,他合上眼轻轻叹了口气:“别提了。”

“好,那便不说了,殿下先歇着。”

皇甫佑也不知怎的,眼皮重的睁不开眼,甚是疲惫,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许久,尹岚轻轻将皇甫佑放下,眸色在那瞬间一点点化冷。

她费力将睡得沉的皇甫佑挪到了床榻之上,自己再次坐到桌前把刚刚写到一半的信拿了出来写完。

放到桌上晾干,方才小心翼翼的封了起来。

“小姐。”

她将信放到面前之人手里,“去吧。”

“是!”

望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尹岚微微叹了口气。

一切的小心翼翼都只是为那个人回来而候着。

尹岚回了房里看着床榻之上的那道身影,满眼都是厌恶。

翌日清晨。

皇甫千恒出现在了罗老太傅的府邸,连同祁元晔也在。

他有种回到当初听课时候的感觉,幽幽叹了口气:“好好的养伤,父皇为何还要我到老太傅这里来?”

若说他最怕谁,罗老太傅无非排第一!

祁元晔无声的笑了笑,罗老太傅拿着本书,一把年纪了还在为国担忧。

“你若是再不专心,老太傅过会发现你可是又遭殃了。”

“少幸灾乐祸。”

两人此刻倒是如同回到当初伴读时的日子,祁元晔倒也难得放下些心思。

这几日是皇甫千恒难得讨来的养伤日子,无需去早朝,无需听那群人的乱七八糟,他觉得无比舒心。

只是皇上要他既是无事索性来老太傅这里听听讲,无奈的皇甫千恒到底也只能遵从皇命不得不来面对老太傅的一番教育。

都说最近宗亲对他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