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足以记到天凤史书上,在天凤皇朝的重大事件上划上重重的一笔!

而身为质子的三皇子好巧不巧的撞上了这些事情上,明里暗里盯着他的人显然增多了,他自然也知道。

只是一如既往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罢了。

既上次,今日还是北渊尘第二次来了清华殿。

秦堇看不懂自家殿下想做什么,看着殿内殿下与摄政王坐着面对面,他也便直接去药房找了卫闵轩。

清华殿内,北渊尘一袭黑色锦袍,皇甫千暝一袭白衣,一黑一白对着坐,隐隐有种微妙的气氛弥漫,让人不敢靠近。

良久,北渊尘先开了口:“听闻本王王妃去了边关之前见了三皇子一面?”

“王爷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等北渊尘说话,他低下头摆弄茶具道:“王妃与我并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北渊尘倒是乐了,就那么一晚上,他没来及问却也从没怀疑过苏子衿,只是有那么点酸弥漫在心头,如今倒成了别人眼中的不信任。

“听着三皇子这话,怎的听着像是挑拨离间。”他脸上带着笑,平白让人觉得冷。

皇甫千暝手停顿一秒,脸色未变,继而开口:“是我话有不妥,王爷见谅。”

这话,说是抱歉却全然没有半分道歉的意。

两人的话语间暗流汹涌。

与此同时,在药房的秦堇漫不经心的帮忙碾碎药草,边不解道:“殿下与摄政王是怎么回事?”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如今大漠正打着,怀疑殿下亦是理所应当。”毕竟要算起来,到底还是皇甫千暝这个质子更有动机。

“明明不是我们所做,如今明里暗里的眼线增多还不够?”一举一动都被盯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殿下应该在这里再待不了多久了吧?”

“便是这样更不能出差错。”卫闵轩瞥了他一眼:“阿堇,你看着点殿下,还有少给殿下惹祸。”

“我惹祸?”秦堇不满的瞪大眼:“我什么时候惹祸了!”

“没有吗?”卫闵轩冷冷清清的目光看着他,秦堇莫名就怂了,略有几分心虚。

卫闵轩没再逮着他不放,“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有半点差错,殿下等了多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了。”

秦堇不再贫嘴抱怨。

殿下等那一天等了多久了他自然知道,一直以来他甚至觉得憋屈,也替自家殿下觉得委屈得很,觉得不公,可殿下从未说过。

他低垂眼眸,两人都没再说话,只听得到碾碎药草的细微声音。

片刻,卫闵轩开口道:“好了,殿下自有分寸,我们做好自己的事便是了。”

他将手中准备好的药递给他:“把这药拿去煎了,殿下这身子总是得养着的。”

秦堇起身接过药便直接离开药房,只余下卫闵轩一人。

药房中总是充斥着各种药草的味道,他望着门口,半响摇了摇头,皇甫千暝嘴上从未说过,但他一直都不甘心他却是知道。事到如今,他们又怎能去给他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