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黎初并未坚持。

她会有这意思只是因为连聂老都觉得棘手的病症她很想试试。

苏子衿看着白柒,心下道了一句:“暂时替你做个决定,希望你日后不会怨我。”

黎初往重钰辰身旁坐下,苏子衿忽然想起不见许久的觞十一,离开前回头问了一道:“聂老头,我师傅可是来找过你?”

“几天前来过一次!气我气够了就又走了。”聂老提到老顽童觞十一还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苏子衿那桃花眸中泛着点点笑意:“如此我便走了。”

“辰王殿下,王妃,子衿便先走了。”

黎初点头,边面无表情的把重钰辰的手从腰上拿了下来。

今日的街上似乎有些过分安静了。

聂老看着两人离开,而后将目光转到秀恩爱的徒弟身上,脸色一黑直接轰人:“去去去,别再老头这窝着。”

“……”黎初沉默几秒,便拎着某人的耳朵离开了。

重钰辰满眼都是委屈:“王妃!初儿,我错了……我……我不该动手……”应该等晚上!

黎初扫了他一眼下手更重。

在一起这么久了,单就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他这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想瞒她。

但转念一想,他已经睡书房有五六日了。

两人直接回了辰王府,重钰辰弱弱站在正厅中间如同犯错小媳妇,“初儿,为夫真的错了!要不今晚你让我搬回屋里如何?”

黎初看着他站得笔直的身形,叹了口气,脑子里想过榴莲,键盘,搓衣板等物品,可惜有些东西得现代才有。

看着他确实也知错了,黎初眉梢上扬:“行吧,晚上让你搬回屋,下次若是再犯,你就可劲想吧。”

闻言,重钰辰眼前一亮,立刻跑到她面前狗腿的伺候。

若是眼前这一幕被人看到,早就大跌眼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这天就黑了。

皇宫中。

秦堇走了过来顺带将这封信递给他,“殿下,苏将军身旁的少年便是七殿下,今日两人去了医馆。”

皇甫千暝抬起头接过信,“可知为何去医馆?受伤了?”

“没有。”他话语顿了下:“但七殿下刚跟着苏将军回来时是蒙着一只眼的。”

闻言,皇甫千暝打开信的手用了点力险些撕成两半,秦堇眼皮一跳:“今日看时他的眼睛已经无碍。”

“嗯。”皇甫千暝展开信,眸光落到信上扫过,很快看完便将信点燃化作灰烬。良久,秦堇才听到他带着凉意的声音:“到底还是对他动手了。”

秦堇看着自家殿下没说话,片刻,皇甫千暝继而开口:“要快点。”

他拿起文房四宝,展开铺在书案上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而后交给秦堇,“你下去吧。”

秦堇接过信点点头:“是,殿下早些歇息。”

“嗯。”

皇甫千暝揉了揉眉心,望着漏进来的一缕月华,眸色微冷,低低咳了一声。

屋外,柔和的月光洒落,只听到风吹动枝桠的声音。

屋里的灯光很快便熄了,融入这静谧的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