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莽撞了!”良久,重姝言收回目光,坐在一旁软榻上,沉着脸开口:“谁将你伤成这样?”

“咳咳……摄政王!”

“你怎会跟他碰上?”听他所言,重姝言猛地抬起头:“怎么可能?”

“动手时他忽然出现,属下躲不过!对不起,属下任务失败!”

他现在还记得那一箭看似随意却带着杀意,根本躲不过去,在那关键时刻他也不过避开了致命处,却被一箭穿透肩膀,而后更是为了躲开林谢,伤上加伤,险些回不来。

如今他心底面对那个人还有些惧意。

重姝言明明记得皇兄之前让李公公去请的时候,摄政王府中之人回的是他闭关了,当时她就在御书房,将这回话听得明明白白。

如今看来,他哪是在闭关,分明不在帝都。

她嘴角勾起,带着一抹冷笑,自以为是的抓住他的把柄。

很快阿兰就拿了药回来,重姝言让她将花拿出去,自己则是将治外伤的药递给他,“无事,你好好养伤。”

“谢殿下。”

这是她的寝殿,他不可能留在此,握紧手中的药踉踉跄跄便往外离开。

重姝言看着他的背影,眸光微闪没说话。

殿内飘散的血腥味很淡,她起身将窗户都打开。

宫中入了刺客一事闹了半夜,搜寻不到刺客这才作罢,但巡逻却更严。

一夜无梦,天悄然亮了。

沈夕月一早就离开了,苏木儿告诉她去了南岩山寺院求个平安符。

苏韫之早朝回来之后便将苏子衿叫过去书房。

她站在门外轻敲两下门就推门进去:“爹爹,可有何事?”

“你此次带回来的人打算如何安置?可是只打算安置在府里?亦是让他做你的贴身护卫?”苏韫之站在书桌前,抬眼看去。

苏子衿蹙着眉:“我不需要贴身侍卫。”

她顿了顿:“他伤还未好,暂时便留在府里吧。”

“当真能信?”

“嗯。不过,若是留在我身边,女儿觉得有些屈才了。”他的真实身份自己并不知,但从他若有似无的气质来看,可不是普通人:“若他日后愿意,女儿不会强留。”

良久,苏韫之到底是叹口气:“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爹也就不干涉你,只是你须得做好安排。”

“是,女儿知道。”

正事说完,苏韫之脸上扬起笑容,“听木儿说你昨日去了摄政王府?”

苏子衿不解得点头,苏韫之又问:“与王爷如何?这赐婚你若实在不愿,爹爹便想办法劝皇上解了?”

苏子衿心头一跳,虽不知皇上的想法,若是爹爹真去了,她不敢想会不会惹恼皇上?

想此苏子衿摇了摇头:“爹爹无需操心,女儿自有分寸。”

“嗯。”

“若没事女儿先下去了?”

“嗯。”

苏子衿出了书房就直接往白柒所在的院落去。

此前她吩咐苏木儿去将带回来的药熬了,外敷则是让他自己来。

她坐在他对面,“今日感觉如何?”

白柒摇摇头:“有些痛!药很苦。”

苏子衿瞧着他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怕吃药,哭笑不得:“良药苦口!想要你的伤好得快就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