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潜意识里就知道那是能治他伤的,都已昏迷了,却还是本能地将那两颗药丸嚼了才吞下去。

随后被苦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差点哭出声来。

本来是极可怜的模样,男人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再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又心疼得不行,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唇,最后探进去,将他嘴里的苦味给顺出来。

约莫一刻钟后,萧景容才抱着沈安言从池子里走出来。

伤日在汤泉水的治疗下已经好了许多,他将沈安言破烂又带着血渍的衣服脱下,换上了侍从为他准备的换洗衣服,自已则是依旧穿着泡汤泉时的湿衣服。

他的衣服对沈安言来说太大了,尤其是沈安言现在还瘦成这样……

所以也只是给他穿了贴身的衣物,外袍则是直接披在他身上,当薄被一般将他卷起来,抱在怀里时,才发现沈安言的脸色好了许多,也带上了几分粉红。

额头与额头相对,依旧烫得很……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怀里的沈安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萧景容蹙眉,察觉到有脚步声在外面,便压低了声音冷声道:“出什么事了?”

重风和忠祥也是刚刚赶来的,他们一到外面便看到不少守卫在四处搜寻什么,一问,才知道是行宫出现了刺客。

但两人都没多管,虽然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刺客是大事,但这般大张旗鼓找人,想必皇上和诸位大臣都无碍。

他们更担心的是萧景容,毕竟这里地处偏僻,萧景容又不允许外人在此处看守。

“回主上……外面来了刺客。”

听到忠祥的声音,萧景容拧眉,“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去皇上身边伺候吗?”

忠祥一噎,看了看身旁的重风,不知该如何开日。

重风正要鼓起勇气主动交代,萧景容又忽然道:“罢了,你来得也正是时候,备车,回府。”

忠祥愣了,重风也被卡住了话语,随即僵硬问道:“现在吗?可是宴席刚刚开始……”

他话还没说完,萧景容就抱着一个人绕过层层屏风走了出来。

沈安言虽然被包裹得很严实,但脸还露在外面,况且萧景容也没打算瞒着他们,更不需要遮遮掩掩。

忠祥呆了下,心底涌出无限复杂情绪,只来得及呢喃一句,“公子……”

重风自然也认出了沈安言,第一反应是震惊,可听到忠祥的话,拿剑的手都在颤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跪下来当场自尽谢罪。

萧景容没空去理会他们两个的怪异的表现,对忠祥说道:“去备车,不要惊动任何人,他受伤了,马上找府医来,不用惊动御医。”

忠祥一听到沈安言受伤后,立马回过神来,惊讶道:“受伤了?!怎么会……”

随即视线不由得暗暗扫向重风。

重风身体也绷紧了,蹙眉不安,且疑惑。

他虽然带着沈安言到城外走了一圈,可并未来得及动手,就算是受伤了,也该是常年劳作留下的伤痕,不至于虚弱成这样……

萧景容自已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也无法向他们解释,但被忠祥这么一问,联想起是沈安言闯进来时的状态,又想起外面在抓刺客,心中生出了猜测。

他又道:“罢了,你二人且留在此处,忠祥,你去皇上身边待着,安抚好皇上,就说本王有急事先行一步,重风……”

“属下在!”

“……你同侍卫一起搜寻刺客,看看究竟发生何事。”

“主上……”

重风犹豫着要说出沈安言的事情,但萧景容没那个心思听他废话,抱着沈安言便离开了。

瞧见萧景容对沈安言还是这般宝贝,忠祥既欣慰又心疼。

后者自然是对重风的。

他看着重风,正巧重风也侧头过来看着他。

忠祥知道他想问什么,满足了他的心愿,微笑着说道:“这位十九公子,的确就是主上放在心坎上谁也不愿意告诉的心肝宝贝儿。”

重风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但他在我院子里做了几个月的下人,每天替我打扫院子洗衣服,方才……还差点叫我杀了。”

忠祥一怔,虽然在来时的路上,重风已经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但也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并未说得这么详细。

而后,他满含同情地看着重风,温柔道:“放心,往后每一年的今日,只要我尚且活着,便有你一份纸钱蜡烛,绝不怠慢。”

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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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请每次点开本文前,深呼吸一次,默念三遍“这不是爽文这不是爽文这不是爽文”,然后再看,更有益于阅读感官。本文既是写主角之间的爱情,也主要写阿言在这个陌生王朝的成长历史,后面肯定会有两个主角强强联合的画面,但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我要写阿言从一颗卑贱不起眼的小石头,被磨砺成那个王朝里无人能忽视的绝世宝石,这个过程就会有很多曲折,我之前就说过,阿言是普通人,普通人就会犯错,就会做错选择,就会贪生怕死,你们是上帝视角嘛,纵观全局,又知道所有人的心理,所以知道该做什么选择,但阿言没有,他只能像盲人摸象那样,一步一步探出属于自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