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王义听了我的话,也顿时来了精神。

我看着王义笑了笑:“你们还记得,我们在上个丧尸游戏中,在某个小木屋里,利用月光的折射,找到线索的事情吗?”

王义皱眉想了两秒,瞬间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他说着,下意识看向那些宝石。

其他几个队友,自然也听到了我们几人的谈话。

“你的意思是说,也许我们利用光线,把光线照射在宝石之上,就能找到什么线索吗?”杜德明思索道。

“我不确定,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说着,我扭头看向赵七七:“七七,你觉得呢?”

赵七七瞥了我一眼:“就目前的线索来说,你的这个猜测很合理,不过是不是真如此,也只有试了才知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赶紧试一下吧!也不知道阎罗王什么时候会回来,万一他突然出现,那我们可就惨了!”张强说着,有些害怕的朝四周看了看。

张强这话,说得倒是挺有道理。

我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用生存手环的照明灯试一下吧!”

说着,我便走到阎罗王的那张大床旁边,蹲下身,打开照明灯,将光线对准了上面的宝石。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进展。

当生存手环上的照明灯光线,照射向那些宝石的一瞬间。

全部的光线,竟然像墨迹滴入清水之中,一下子就全部被吸收了。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啊?”张强从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象,他顿时惊呼出声。

我又反复的试了几次,然后起身,将照明灯的光线照向其他的宝石。

结果都是一样,当光线打在宝石上的一瞬间,就全部被吸收了。

别说反射光线了,就连一点光泽也没有显现出来。

这下,我们大伙儿全都傻眼了。

我看向莫然:“莫然,既然这个线索是你提供的,你到这里之后,难道对这里就没有一点印象了吗?你还能想起什么来吗?”

莫然的眉头深拧,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从刚刚进入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表情也十分难受。

莫然看了我一眼:“的确有一些片段的记忆,不过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自从进入这里之后,我的头就开始一阵一阵的剧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什么东西,对我产生了影响。”

“那你倒是告诉我们,你到底记得什么记忆的片段啊?俺们好替你想想,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张强立即说道。

“我记得,自己的记忆中,好像有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的血液。还有一个人的双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他似乎在对我说着些什么,可是我完全记不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莫然说到这里,痛苦的蹲下了身,他双手捧住自己的脑袋,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记得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们见他那副痛苦的样子,也不太好再继续追问了。

不过,莫然所说的血液,倒是提醒了我。

一种猜想,慢慢从心底的某处冒了出来。

我踱着步子,一手摸着下巴,仔细的思考着。

忽然,我和赵七七同时抬起头看向其他人。

“鲜血!!”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和她同时喊了出来。

“啥?你们在说什么?”张强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望着赵七七,朝她笑了笑,才说:“莫然的鲜血!我想,也许那些宝石并不是靠光照触发,而是需要莫然的鲜血!不过,仅仅只是我的猜想……”

我说着,看了莫然一眼。

莫然此刻,状态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听到我的话,缓缓站起身。

“你们是需要我的鲜血吗?可以,我来试一下吧!”说着,他便走到我的身边,再次将自己右手手腕处的伤口划开。

嘀嗒、嘀嗒……

几滴鲜血,滴在了阎罗王床沿边,镶嵌的那颗宝石之上。

下一秒,令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宝石在一瞬之间,便将莫然滴出的鲜血全部吸收了。

再然后,原本墨黑色的宝石,散发出一束耀眼的红光。

那道红光仿佛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照向屏风扇骨处的宝石之上。

那道红光在屏风扇骨宝石处,转了一个弯儿,又朝屏风后的桌案窜去。

下一秒,桌案上宝石折射的红光,又照向了后边的靠椅。

再然后又转向旁边的那一排靠墙的座椅。

接着,光线折射向墙壁上的中间的那幅画上。

再然后,又折射向旁边盆栽处。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迅速,我们的视线顺着那束红光看去。

光线打到盆栽上的宝石之上后,又照向对面的盆栽。

最后,光线竟然打在了寝殿正中的房梁之上。

这次,光线再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了。

我们彼此对望一眼,眼里都划过一丝兴奋。

难道说,判官金笔的笔头,就藏在阎罗王寝殿,正中间的那根房梁之上吗?

似乎阎罗王床沿边的宝石,已经将莫然刚刚滴下的,那几滴血液吸收完毕。

红色的光束,也缓缓的暗淡了下来,最终完全消失。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笔头可能放置的位置,那道光线存不存在,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看了一眼四周,依旧没有任何鬼差出现,阎罗王也一直没有现身。

“怎么样?这样看起来,也许笔头就藏在那边房梁之上,我们要去看看吗?”杜德明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犹豫。

“当然要去!我们进入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笔头的下落吗?”我点了点头,随即喃喃的说:“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上去,那根房梁太高了,旁边的柱子直径又太宽,而且太过光滑,根本不可能单靠个人攀爬就能上去。”

“是啊!”张强说着,仰头看向那根房梁:“那里距离地面,好说也得有四米多左右的高度吧?咱们怎么才能爬上去呢?”

“我们能不能把那个桌案搬过去,再把这些椅子什么的重叠起来,看看能不能爬上去?”司徒萼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