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本来就有问题,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走出浴室将手中纸片晃了晃:“我想,咱们也许已经找到开启游戏的方法了。”

话音刚落,“真魔”提示找到重要线索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强瞪大了眼:“我去,真神了!”

顿时,众人都围了过去。

赵七七打开那张破损的纸片,果然,它正好与刚才发现的笔记本上被撕掉的那一页吻合。

问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催促:“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赵七七将纸片递给我:“高伟,那就你来念吧。”

我点点头,接过纸片念了起来:“通灵游戏‘血腥玛丽’的正确开启规则:首先,一人单独进入浴室内,期间不允许其他人跟随。其次,进入浴室后,将房门锁住,关闭光源。再次,正对与房门相对的那面镜子,在人与镜之间点燃符文蜡烛。最后,排除杂念,紧闭双眼,专注意志,在午夜十二点时轻声念出“血腥玛丽、血腥玛丽”,一共三次。至此,降灵仪式结束,你将看见意想不到的景象……”

“大概就这些了。”说完,我收起纸片,抬头看向其他人:“蜡烛咱们也找到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开始游戏吧!”

“等等。”王义忽然叫住了我:“上面说,必须在午夜十二点时念出血腥玛丽的名字,但是咱们现在怎么能确定时间?”

大家一愣,都下意识拿出手表或手机查看时间。

跟料想的一样,手表指针已经停止了转动,手机上的时间也完全没有变过,每个人的时间都静止了。

“这可咋整啊!咱们身上的东西都没法用,难道还能在这旧套间里找到吗?”张强一脸苦恼。

他话音刚落,我跟赵七七就同时想到了什么。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俩便一前一后跑回了客厅。

抬头看向客厅正中挂着的时钟,上面指针竟真的在一下下走动着。

此时,上面的时间正好是十一点五十分,距离纸片上要求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其他四人跑了过来,顺着我俩的视线,他们也同样看到了上面的时间。

“十一点五十了,咱们赶紧准备开始游戏吧!”司徒萼绕过众人,将小木箱中蜡烛拿出递给我:“你是咱们队的队长,游戏由你进行大家应该不会反对吧?”

说完,她看向其他几人。

“当然没意见。”张强笑嘻嘻地看着我,似乎正为没有选到自己而暗自庆幸。

“由高伟去再好不过了。”王义也是点点头。

杜德明也是一副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接过蜡烛,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无奈地看向赵七七:“你们真的决定让我去吗?”

赵七七却是没接我的话茬,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不多了,赶紧的!”

无法解释为何空置了多年的房间中的钟表还能走动,几人商量后,将我推到了浴室门口。

我苦笑着,扭头看了一眼其他五人:“那说好的,我先进去,一会儿要有什么情况,你们赶紧进来救我!”

大伙儿都是点头如捣蒜。

我叹了口气,深吸一口气后,握住把手,打开了门。

按照游戏要求,我一个人进入了浴室内。

刚进浴室,一种莫名压迫感便向我袭来。

心底一阵恶寒,强行压下内心的不适,我关掉电源。

按动打火机,凭借仅有的火光站到与门相对的那面镜子前,火光跳动,其他两面镜子一左一右的映照着我似乎已经变形扭曲的身影。

被三面镜子环绕,在黑暗的环境中,我不自觉的感到紧张。

没事的,没事的,在进入“真魔”前,我已经将兑换好的防具“破碎的魔女血泪”带在身上,应该没事的。

我一遍遍安慰着自己,手上动作却不减。

拿出杜德明在厨房找到的打火机,我将蜡烛点燃。

按照规则,我将刻满符文的蜡烛点燃放到浴缸的边沿。

然而这时,一个重要的问题却将我困住了。

时间!

浴室内并没有任何标志时间的东西,我怎么能判断午夜十二点已经到了呢?

看着面前不断跳动的蜡烛火苗,额头一滴汗水滚落。

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快速走出浴室,向其他人询问时间时。

只听铛铛铛~

三声沉闷的钟声缓缓响起。

我一个激灵,即使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便是午夜的钟声。

午夜十二点到了!

不再去想其他事情,我将视线转回到面前镜子,聚精会神,冥神凝思,随即轻声念出:“血腥玛丽、血腥玛丽、血腥玛丽……”

呼~。

忽然,一阵风从后颈略过,面前的蜡烛火焰被吹得晃了几晃。

盥洗台与浴缸中的水龙头,同时开始响起水滴滴落的声音。

嘀嗒、嘀嗒……

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警惕的看向三面镜子,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从哪面镜子里窜出些什么东西来。

然而,等了大概五分钟,浴室并没有发生其他诡异的事情。

就在我耐心快要耗光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高伟,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发生什么了吗?”张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看了眼摇曳的蜡烛火苗,再扫了眼镜子。

最终,我还是吹灭了蜡烛,按下电灯开关,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门刚被打开,其余五人鱼贯而入。

张强最为夸张,他拿着一瓶喷雾样的东西防备的看着四周,然后才向我走来。

“你小子没事吧?”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没。”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看向他手上的东西:“你那拿的是什么啊?”

“嗨,在菜单里兑换的防魔喷雾呗!据说好像邪灵恶魔都很讨厌喷雾里的味道,所以我就兑换来试试看效果如何。”张强没所谓地开口。

我这才向其他人。

“高伟,刚才这里有发生过什么吗?”司徒萼关切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将刚才的一切都告诉了众人,大伙都是一阵沉默。

按理来说,我们已经按照游戏的规则进行了降灵仪式,不应该出现目前这种情况的。

就在这时,我忽然瞥见左边的镜子中开始慢慢渗出殷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