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沉默了下来,姬宫湦明白了余泽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在想该怎么做才好,余泽则是等着姬宫湦在下决断。

姬宫湦踌躇了良久,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整个人就好似衰老了很多一样,“余泽,这次的事谢谢你了,你不用跟她说我的事了,她过得好就好。”

姬宫湦不想让他唯一的女儿再因他而伤心,这样的话还是不见的好。

余泽点了点头,他知道姬宫湦这个选择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当然如果姬宫湦执意要见,而萧幼薇又同意,那他也不会作出任何的阻拦。

姬宫湦沉默了一会,“不让她知道我回来了,是最好的选择,这样能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不过我有两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要求?”余泽问道。

“第一就是我希望能远远看她一眼,这可以吗?”姬宫湦想着只是看一眼就好,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余泽答应了下来。

“第二就是你替我查一下我妻子的坟在哪里?我想去祭拜一下。”姬宫湦又说道,这是他的第二个心愿了。

余泽犹豫了一下,要想知道萧雅葬在哪里,余泽可以很轻易地查到,但是这毕竟事关萧幼薇,他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太好,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这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只是一个丈夫去祭拜妻子而已。

余泽就带着姬宫湦开车离开了别墅,来到了萧幼薇工作的公司附近。

两人下了车,余泽看了一下时间,却是正午了,他知道萧幼薇就快下班了,他对着姬宫湦道:“我待会打电话约她出来,你在远处看着就好。”

姬宫湦点了点头,然后就远离了余泽。

余泽给萧幼薇打了电话,很快穿着黑裙白衬衫的萧幼薇就从大厦里面走了出来。

萧幼薇见着余泽就笑道:“怎么突然来这里找我?”

自从那次老鼠娶亲之后,两人有空都会见面,感情也是越来越好,不过这还是余泽第一次来公司这边找她。

余泽知道姬宫湦就在附近,他可不敢再像以往那样跟萧幼薇调笑,只是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恰巧经过这里,就想着过来找一下你。”

萧幼薇白了一眼余泽,“古古怪怪,真的没事?”

余泽无奈道:“真的没事,难道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吗?”

萧幼薇听到这话,甜甜地笑了,“那倒不是。”

余泽与萧幼薇就在附近的美食城逛了一圈,因为余泽在身边,所以萧幼薇心情很好,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直到上班时间到了,两人才在大厦处分开。

萧幼薇步入大厦,她轻哼着小调,只是她忽然又蹙了一下眉,总是觉得刚才似乎错过了一些什么,心里有些失落,不过这种感觉很轻微,她抛下了这种感觉,很快就专心投入了工作之中。

萧幼薇离开,姬宫湦才又突然站到了余泽身边,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在离开前,姬宫湦看着那座萧幼薇所在的大厦,他嘴唇微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车开出一段很长的距离,余泽见气氛有些沉闷,“坟的地址我叫人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谢谢,她笑得很开心,她很好,谢谢。”姬宫湦笑着说道,前面的一个谢谢是谢谢余泽替他查消息,后一个谢谢则是谢谢余泽帮忙,让他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姬宫湦现在算是放心了,他和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他也不用太过担心。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余泽看着前面的路,打着方向盘说道。

不过很快姬宫湦又脸色严肃了起来,“余泽,你是太公的师弟,所以有些事情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什么事?”

“你跟她是不是情侣关系?”姬宫湦眼睛还没瞎,刚刚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他都看在了眼里。

“呃……是。”余泽不敢否认,硬着头皮承认道。

姬宫湦见余泽承认,他才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反对你们的,余泽,你答应我,必须对她好,知道了吗?”

毕竟余泽是太公的师弟,封神一脉的传人,配他姬宫湦的女儿却是挺合适的,尤其让他看重的是余泽只有金丹后期,那就不会加入神国降临的斗争之中,以后他无论失败成功,都有个他放心的人照顾她,那就足够了。

由于被姬宫湦揭穿,车内的气氛一度变得有些尴尬,好在余泽很快就收到了信息,是关于萧雅埋葬的地址,位于华夏一座小城的墓园里面。

“那是我们曾经生活的城市,居然找到了,我在这里下车就好。”姬宫湦看着地址一片感伤地说道。

余泽停了车,跟姬宫湦告别,姬宫湦就这样离开了海都,去拜祭他的亡妻。

余泽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历史上的姬宫湦会是这样的人,他上了车就朝着‘繁花似锦’的方向开去,但他很快就发现有车一直跟在他后面。

海都的车流很多,所以一开始余泽没有注意到,不过时间一久,他就注意到了。

余泽发现这情况之后,他眉头微微蹙起,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车跟着他,要是元婴修士就直接上来了,不会做这样的事。

余泽想了想,车子转向,花了一些时间驶入了一条废弃的旧公路,这条旧公路是海都改道时留下来的,由于前面的路已经断开,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人走这样的一条路。

是两辆黑色的汽车还在跟着他,由于是废弃公路,所以这两辆车就变得很显眼起来。

余泽冷笑了一声,车子突然一个摇摆,横着拦住了公路,他倒要看看谁有胆跟踪他!

那两辆车同样缓缓停了下来,只有一辆车走下了一个满头白发,年约五旬,身材臃肿的男子,那男子走下之后,那两辆车缓缓地后退,拉开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你们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余泽冷冷地看着这男子,这男子应该不是修士,只是他又觉得男子身上有种他说不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