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旁边那个开始给他灌输生理知识而变得唠唠叨叨的张翠华。

司机只是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他似乎对于自家小姐的行为习以为常。

加长林肯是朝着千乘市的城外而去的,在唠唠叨叨的张翠华讲述到生理第四课的时候,才终于在城郊停了下来。

张翠华有些惋惜地停止了讲课,“下车吧。”

余泽走下了车,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车道附近都是枫树,现在正是秋季,枫叶变得火红火红的,就像红玛瑙,极为瑰丽。

“呐,那就是李姑师的家,我就不陪你过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对了,这里有一个李姑师交给你的锦囊。”张翠华指着不远处一间隐约可见的庭院,又拿出了一个锦囊说道。

余泽哭笑不得地接过锦囊,这李姑师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不过他还是准备打开这锦囊看看有什么名堂。

一旁的张翠华不屑地道:“李姑师叫我不要偷看,我早就看过了,就是叫你不要走正门,以免她的父母发现你这大情郎,最好翻墙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救走。”

张翠华说完这话,就坐上了车,车缓缓离开了这里。

“老宋,这人怎么样?”张翠华看了一眼后面的余泽笑着问道。

“很强,我不是他的对手,小姐,这人还是不要多接触的好。”那司机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道。

张翠华又是笑了笑,“可惜啊,他是李姑师的男盆友,要不然我真想抢过来。”

余泽拿出锦囊里面的纸条看了一下,发现果然跟张翠华说的大同小异,他随手就将这纸条扔掉,然后就看向了那栋幽静的庭院。

在这枫林附近就只有这样的一间庭院,实在是有些奇怪。

余泽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犹豫,因为他也不知道李姑师是不是在诓他,万一要是李姑师也不知道这凝神露枝的事,那他就白忙活了。

不过还是要见到李姑师才好作出下一步的判断。

余泽在心中思虑着这些事的时候,他已经靠近了这座位于枫林之中的庭院。

庭院由围墙围住,里面则是庞大的房子,看起来很为普通庭院,但是余泽看着围墙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李姑师的家人看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这围墙之内布置了一道极为隐蔽的禁制。

这禁制不会伤人,但是只要有人触及这围墙或通过某种方法翻过这围墙,恐怕就会被设置禁制之人发现。

要不是余泽早已经有所提防,还真的会着了这禁制的道。

不过现在余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的手中就多了一张符箓。

这符箓极为罕见,叫作撑符,他身上只有这么一张,自从画出来之后,也从来没有用过。

余泽将符箓贴在墙上,然后迅速缩回自己的手,那禁制只对生物起反应,对死物反而没有反应,符箓亮起淡淡的黄色光芒。

然后以符箓为中心的围墙荡漾起一圈淡淡的蓝色波纹,这蓝色波纹散开了一小圈之后才停了下来。

这撑符的作用就是能让将这种监察类的禁制撑开一个小漏洞,并且即使是禁制的主人也难以发现他的禁制出现了漏洞。

余泽没有停留,翻身轻轻越过了围墙,他落地无声的同时,然后隐蔽在庭院中的一处花丛之中。

余泽轻轻一掐诀,那在外墙的撑符就无风自燃了起来,禁制重新恢复了原状,这一切做得悄无声息。

余泽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庭院极为安静,看不见任何的人影,余泽想了想,隐匿身体向着内院而走去。

李姑师在锦囊之中有说到她被关在那里。

这庭院的房子倒是好辨认,他很快就在内院之中找到了一处地下入口。

余泽盯着入口看了好一会,没有发现陷阱,更没有发现有人把守,他才闪身走了进去。

入口是一个石阶梯,他沿着阶梯而下,地下室下面灯火通明,很快余泽就发现了他要找的李姑师。

李姑师正被关在了一个很像牢房的房间里面,那前面就是一根根的铁条做成的铁门。

当然这牢房倒是干净得很,有张床,洗漱用品什么的都齐全。

“你果然来了。”原本满脸愁容的李姑师见到余泽,顿时喜笑颜开。

余泽看着李姑师被关在里面,他也忍不住笑了笑,“你就在这里被关禁闭,这里环境不错啊。”

“好什么好,快放我出去。”李姑师焦急地道。

“着什么急啊,我还有些事要问你呢?”余泽觉得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人来,所以就慢悠悠地道。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地利用一下了。

“哎呀,等我出去了,你想问什么我再告诉你,咱们现在离开这里再说,要不然待会我爸妈回来了,你也跑不掉的。”李姑师眼睛眨了眨说道。

余泽笑道:“no……no……no……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想也不差这点时间。”

李姑师气呼呼地道:“这铁门有我妈妈设下的樊笼禁制,我无法解开,才被困在了这里,都不知道你能不能解开,你要是真的想问,那就一边问一边破解说吧。”

余泽听了这话,他一指点在了铁笼之上,那铁笼却突地由铁化木,在木枝上抽出无数的绿芽,然后化作一道淡绿光幕。

“果然是樊笼。”余泽脸色微变道。

这樊笼禁制有着颇大的名气,看似只有数根木枝组成了一个笼子,但是却有着以天地为樊笼之名,很难破解。

余泽道:“看来你妈妈真的费了很大的心思才将你困在了这里。”

余泽的声音中有着调侃的意味。

李姑师气急败坏道:“这樊笼禁制不是我妈妈能学会的,是我的师父留下来的,我妈妈布置的,哎哎哎,真是气死我了,你究竟能不能破掉这樊笼禁制?”

余泽想了一下道:“这个有点难,不过就似你所说的那样,真的需要费一些时间。”

余泽又是一指点去,只是他这一指却是斜点在一个方位上。

那方位上的木枝却是骤然生出了一朵碗口大的淡绿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