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沉默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白天宇道:“无论怎样,梨梨肯定是落在了曹家的手上,只要找到曹家的老宅在哪里,我就过去要人。”

“老宅?”余泽好奇问道。

白天宇一脸严肃道:“是曹家老宅,曹家人之前很少生活在哪里,但是青柠跟我提过那个地方,是曹家最为重要的地方,只有曹溪长年住在那里,极为神秘,我现在发动人手去查了。”

余泽摇头道:“太慢了,我们要快一点才行,越迟梨梨就越危险。”

白天宇一脸的苦涩,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就快急疯了,也没有一个好办法,他叫余泽过来也是因为他曾经向余泽承诺过而已。

余泽没有再说话,而是认真开始观察起这房子来,他认为白梨梨不会无缘无故就这样消失,肯定有着一些蛛丝马迹的存在。

他自从踏入筑基境之后,就对外界的一切变得额外敏感。

房间除开女孩子房间独有幽香外,他还嗅到了一丝极淡的烧焦味道。

这种味道寻常人是难以嗅出来的,就算是狗鼻子也不行,因为这烧焦的味道不普通,是灵气升到极致摩擦空气而产生的。

是灵气!

余泽脸色微变,白梨梨的房内怎么会有灵气的产生?

难道是有修道者隐身闯进来,悄然带走了白梨梨?

也不对,这里没有任何修道者入侵过的痕迹。

白天宇见余泽的脸色不对,忙问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毕竟白天宇也知道余泽是个高手,或者余泽会发现一些什么都说不定。

余泽不答反问道:“我之前要你交给梨梨的那道平安符,你有没有给她?”

白天宇想了一下,才记起这事,“有的,我交给梨梨的时候,梨梨还很开心地戴了上去。”

而且余泽曾经为白梨梨的安全担心过,所以他拜托过白天宇寄了道平安符给白梨梨,那平安符有余泽画过的符箓,若是受到术法攻击时会弹出一道光幕来阻挡一次的术法攻击。

这样的符箓颇为的难画,余泽画了一天一夜才画出来的。

要是真的有人用术法来攻击白梨梨,那应该会触发那道符箓才对的。

只要符箓一旦触发,白梨梨就会反应过来叫人才对的。

这里也没有符箓被触发的味道。

这其中肯定是出现了什么无法解释的问题,余泽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白天宇知道余泽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过他没有打扰余泽的思考。

余泽在房间走着思考了一会,才双眼微微一亮,符箓没有触发,那说明很可能没有受到攻击才对的。

他想起了这道符箓的特性,只要不是攻击类术法就不会触发符箓。

余泽想到这里深吸了口气,他拿出了一道符箓,用食指与中指夹着符箓,然后轻喝一声,扔在了房间的左角落处。

符箓散发出淡淡的黄光,在黄光的照耀下,出现了一个极淡的阵法痕迹。

这阵法颇为诡异,在阵眼处刻有细细密密的黑色符纹,这些黑色符纹也若隐若现有着黑光。

法阵只是显现了一会,才消失在符箓的黄光之下。

白天宇也看到了这个一闪而过的阵法,他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余泽发现跟自己猜测的那样,他脸色凝重道:“这是一个叫小挪移阵的阵法,能短距离将人挪移出去,他们恐怕是在别墅的附近使用了这个阵法,带走了梨梨。”

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他那道符箓没有触发了。

白天宇只是关心别墅的安全,反而是很少考虑过别墅外面的问题,让他们钻了空子。

这小挪移阵最远不能超过千米使用,否则就无法发挥作用。

余泽冷冷地道:“看来那个曹家请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术法高人。”

“术法高人?”白天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自从跟曹家开战之后,就凭着雄厚的财力一直压着曹家打。

谁知道这下,曹家竟然请了一个术法高人将白梨梨抓走了,这下子算是形势迅速逆转了。

余泽道:“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梨梨在哪里。”

白天宇喜道:“你有办法?”

余泽点了点头,之后他就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黑色箱子,从中拿出了朱笔,在房间里画了起来。

他画的是一个叫探气寻人阵,这个法阵却是跟余泽所学的相术息息相关,也称之为相阵。

相术自古有寻人问路的作用,只是很多来说都无法做到很精确,而余泽要快速找到白梨梨就要找到极为精准的方位才行,否则单是一个方向会耗费很多的时间。

这探气寻人阵也幸亏余泽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否则是不可能轻易画出来的。

余泽画的每一笔都要消耗不少的灵气,没有筑基期的修为是难以维持下去的。

慢慢地一个四方形的阵法就在房间中被余泽画了出来。

余泽画完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气,他一度以为自己会坚持不下去的,好在还是完成了。

余泽又拿出数道符箓贴在了阵法上,以此用来提供阵法运转需要的能量。

做完这一切,余泽才看向白天宇道:“你知不知道梨梨平时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我需要一件这样的东西。”

探气寻人阵顾名思义,要提供失踪者使用的心爱之物来构建起联系来。

白天宇想了一下道:“我经常见梨梨拿着一本书的,我替你找找。”

白天宇从书架之中抽出了一本书递给余泽道:“你看这本书行不行?”

余泽接过这本书的时候,一张照片从书中滑落了出来,余泽蹲下来拿起这张照片。

他看着自己拿起的照片,一时之间愣住了。

照片有些泛黄,黄色背心的短发小男孩以及靠着小男孩肩头上脸晒得跟黑炭一样的小女孩,这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他记得当时梨梨扭伤了脚,问过他有没有还背过其他人的,他只说背过妹妹以及一位老人家的。

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他的心都微微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