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了。”李所长挂下电话,长舒了口气,要是韩镇长叫他硬顶,那就为难了,幸亏韩镇长还懂事理。

李所长立马拔通了刘警员的电话,好好叮嘱了一番。

刘警员挂了电话,也长舒了口气,转身笑着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们弄错了,我们马上走。”

“什么叫弄错了,不准走,你们敢走,就准备被撤职。”韩含珍见他们想退缩,立马急了,马上威胁起三个警员。

“刘哥,怎么办?”其中一个警员倒是想走,只是韩含珍这样一说,他又有点怕所里秋后算账。

“不要管她,所长叫我们回去的。”刘警员心里微怒,这人也太不识好歹,感情把他们当作家奴了。

三位警察再不说话,默默上了车离开。

余泽他们倒是没有拦这些警察,也没必要拦。

“老婆怎么办?”余正武有些懵了,这警察就这么走了,那这房子盖还是不盖呢?

就在这时,韩含珍口袋里的电话响了,韩含珍拿起一看,喜道:“是我哥的电话。”

韩含珍一接通电话,听筒里却传来韩玉成咆哮的声音:“你想干吗?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还想抢别人的地?是不是想害死我?”

韩玉成一向都很疼这个妹妹,谁知道差点闹出大事,当然生气了。

韩含珍听到韩玉成责骂的声音有些呆,只是她马上怒叫道:“韩玉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帮我?”

韩玉成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会这么胡搅蛮缠,大声道:“你不要胡闹,马上回去,要是敢乱来,就把你抓起来,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说到后来,韩玉成气得声音都发抖了。

余正武离得近,听到韩玉成的话后悔莫及,韩玉成都不帮他们,这事算是砸了,而且还彻底得罪了余正文一家。

韩含珍快被气疯了,想不到哥会这样跟她说话,冷冷说道:“那好,有本事你就来抓吧。”

韩含珍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韩玉成拿着电话良久无语,他想不到自己的妹妹根本就不听他的话,他又赶紧拔了李所长的电话。

要是韩含珍真的硬来,那他说不得要把她抓起来了。

“要不还是算了。”余正武看着余正文正虎视眈眈看着自己,赶紧劝韩含珍。

“闭嘴,我看今天谁敢拦我,这楼一定要盖。”韩含珍泼辣地大声叫道,现在她在气头上,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话。

“你们给我马上动工,我给双倍的工钱。”韩含珍转身对着工头道。

“武哥……”工头这时犹豫不决了,很明显这事还没解决,他不敢乱动。

余泽这时却走了过来,他没有理会韩含珍,一脚踹在了挖掘机上,砰的一声,黄色铁皮凹进去一大块,一个鲜明的脚印印在了挖掘机上,这一脚整台挖掘机都晃了一下。

原本吵闹的现场寂静无声!

场上的人都被吓住了,不是说余正文的儿子去大学学医的吗?怎么感觉似是去少林寺学武的。

韩含珍和余正武吓得身体都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发白。

余正文夫妇则是面面相觑,小余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余凝珊眼睛彻底亮了起来,哥哥变成电视上的武功高手了。

余泽又对着吓得心头狂跳的工头道:“给我滚,要是你敢挖一铲子的泥,我今天就把你们都给废了。”

那些工人那还敢留,工头招呼一声,开着机器都跑了,至于挖掘机被踹成这样,他有空肯定得找余正武好好算算这笔账。

韩含珍这下子真是害怕了,她从小看到大的侄子怎么变成了一个武林高手了,要是一脚踢在自己身上,她想想就觉得恐怖。

这时余泽却一步步地向着他们靠近,余正武心里也害怕,两人吓得一连后退了几步。

“小泽……”母亲秦海竹也被吓到了,现在的儿子变得陌生了,她怕儿子会出手打死人。

“你不要乱来,杀人是要偿命的。”余正武吓得上下两排牙齿抖了起来。

这时的韩含珍压根不敢吭声了,早知道韩玉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退走算了。

“我好歹是你二叔,你不要太过分了。”余正武最后鼓起勇气还是张开双手挡在了韩含珍前面。

余正武一张开双手,露出了手关节处一个黑色的小圆点,这圆点细如针眼,要不是余泽视力变好,根本就无法注意到。

余泽看到这个小圆点,脸色一变,他再认真看了一下余正武的脸,余泽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二叔?不是说要断绝关系吗?”余泽收回目光,淡淡地道。

“小泽,二叔也就说说,你不要当真。”余正武发现余泽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尴尬地笑了起来。

“是吗?我可是把这事当真了,放心,我可是斯文人,不会动手打你们的。”余泽只是漠然地看着两人。

“断关系就断关系,谁怕谁?”韩含珍也慢慢冷静了下来,那股泼辣劲又上来了。

“好,够爽快,那我们两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希望你们不要后悔。”余泽懒得再理会两人,转身就走。

“不就是会耍两下子,凶什么凶,早就不想认你们这一家人了。”韩含珍在后面讥笑道。

余泽听到这话停顿了一下,转身回头笑道:“忘了告诉二位了,吃好喝好睡好,也没有几天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威胁我们,你们都听到了,要是我们有什么不幸,就是你下的手。”韩含珍听到这话跳脚大骂道。

只是余泽根本就不理会,拉着父母等人就回家了。

“老婆,这样真的好吗?”余正武看着余正文走的背影,他指的是断关系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余泽的话听起来毛骨悚然的,有些害怕,当然他也不信余泽会杀了他们,事情也到不了这地步,他就是心理不安。

“呸,反正都闹僵了,断了就断了,你还指望着别人叫你二叔不成。”韩含珍嗤笑道,今天啥事也没办成,真是什么面子都丢光了。

余泽回到家里被三方会审,费了一番口舌才把父母、妹妹忽悠过去,至于传承什么的余泽是不敢说的,他怕家人说他疯了。

余泽还顺便解释了一番自己跟人学了相术,赚了很多钱的事,父母虽然对儿子不在医院做了有些不满,但是看儿子能赚钱,也就不再说什么。

余正文转而又问起余泽说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余泽只是笑笑,没有解释,只是说过几天就知道了。

事情过了二天后的一个晚上,余正武开始觉得浑身发痒,不断地抓,同时大声叫道:“老婆,我好痒,快来看看。”

韩含珍这时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她也不断地抓着后背,说道:“我也很痒,是不是吃错东西了,食物过敏。”

余正武看着手背上有细细的红点,只是觉得心里发麻,道:“那赶紧去医院看看。”

于是两人开车到了医院,皮肤科的医生一看说小事,只是皮肤过敏而已,叫二人吊二瓶针水,然后开了一些药给他们。

两人放下心,回到家,虽然身体还痒,但是也没当回事,吃了药就去休息了。

只是很快余正武二人就变得惶惶不安起来,这药没有什么用,红点不断扩大,而且颜色在加深。

二人很快又去到了医院,韩含珍毫不客气喷了那医生一脸,医生也觉得奇怪,怎么又加重了?

检查一番后,发现二人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状,一切正常,医生大呼奇怪,建议他们去市医院查看。

这下韩含珍顾不得骂那个医生了,毕竟性命攸关,又实在太痒了,二人坐车去了中州市重点医院,只是让二人傻眼的是,也查不出什么来。

那医生听说他们的情况后,只是开了一些药给他们,让他们看后续反应,当晚他们没有回去,在中州苦苦挣扎了一晚。

第二天起来,病情又加重了,有些红点变得无名指指甲大小,而且开始转为紫色,然后发出了阵阵臭气,这是开始溃烂的节奏了。

二人彻底吓坏了,去到医院,那医生又帮他们检查了一番,只能直说这可能是很罕有的皮肤病,他实在没有见过,一点办法都没有。

医生建议他们去省医院看,说不定有机会能治好。

韩含珍这下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万一去省医院看也没用呢?

两人回到酒店抱头痛哭,这病实在是太痛苦了。

这一哭,余正武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事,大叫道:“小泽,小泽或许能行,那小子一眼就看出来我们有问题。”

韩含珍马上回忆起余泽最后所说的话,浑身发抖,这毫无疑问是真的,余泽真的像老公所说的,当时就看出了他们患上了怪病,否则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他真能治吗?”韩含珍抹了一把泪水,毕竟余泽就算是一个医生,也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他们看了那么多医生都没有办法。

“能吧,那些狗屁医生查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泽一眼就看出来了。”余正武倒是觉得余泽肯定有办法治。

“只是他就算能治,肯帮我们治吗?”韩含珍忐忑不安道。

“这……这……”余正武长叹了口气。

余泽肯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