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快步走近她,将人上下打量一番。

“没事了?”

听他的语气应该是已经知道她出事。

桑榆没答话,只听那人又问:“江柏和胡子阳到底什么关系?”

他来找她就为了问这个?

桑榆转身要走,却被霍庭之拉住了手腕:“胡子阳为了一个江柏,将南城的人得罪了干净,那个服务生的面子可真大!”

“你在说什么?”

霍庭之放开她说:“得罪你的几个人是我的朋友,看在你我交情上,去帮我和胡子阳说一声。”

桑榆思索片刻,然后明白了,江柏是找了胡子阳替她出气?

不过此前,江柏虽然和她说是恶作剧,却没有和她说是霍庭之的朋友,看样子这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桑榆冷笑:“霍先生自己要做圣人,还要别人陪你?”

他的朋友关她什么事?!

“桑榆!”霍庭之再度叫住她:“好歹我们两家也是多年交情,卖我一个面子。”

胡子阳这次完全是不留情面,不过一夜,那几家包括他霍家的近日谈的合作案都崩了!

为了一个服务生,胡子阳是真敢下手!

这面子桑榆不会卖,江柏也好胡子阳也罢,都是为了替她出一口气。

她不可能做那个圣人!

“霍先生真想帮自己的朋友,应该自己想办法,而不是为难别人。”桑榆顿了下,又道:“你也说了,那是家族交情。至于你我,是半分交情也没有!抱歉,这忙我帮不上。”

桑榆转身离开,不理会身后那人的叫唤。

有人朝着霍庭之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不得不转身离开。

彼时,赛江南。

江柏赶到办公室才知道上当,哪有胡田旭的影子,倒是胡子阳翘着腿坐在他的办公室。

见他进来,胡子阳立刻起身关门问:“大堂坐着的几个人看见了吗?”

江柏挑眉点头,可不就是昨夜算计桑榆的那几个?

倒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鼻青脸肿的,看来胡子阳下手也没怎么留情。

他表情太平淡,胡子阳急道:“那几个龟孙子从凌晨两点开始,就跟屁虫似的跟着我!你倒是快说怎么办啊!”

“就这么点事?”江柏鄙夷的目光看着他,“我怎么知道。”

“不是……”胡子阳快气疯了,他惹出来的事他不知道怎么办?!

江柏转身去倒水。

“再这么下去,我不得被这帮龟孙子烦死?!”胡子阳叹气道:“人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了,他们也不知道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看……”

江柏喝水的动作一顿,偏头看过来:“你确定,要替他们求情?”

“我……”哪敢啊!

江柏端着水杯悠悠道:“这次正好我在,我若不在呢?岂不是正好让他们得逞?”

要将他的女人送给霍庭之,转头还想求原谅?简直痴人说梦!

他这么一说胡子阳也不能再说什么了,谁让那帮不长眼的,得罪的偏偏是桑榆。

江柏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犯了错,自然要付出相应代价。”

他要是那么好说话,岂不是人人都敢欺负他的人?!

胡子阳点头,想了想又忍不住提醒:“这回这么大动作,就不怕有人会对你的身份起疑?”

江柏放下水杯漫不经心开口:“不是有你吗?”

胡子阳:“……”

他怎么又成了那个躺枪的!

算了,认识这么个人,注定人生不平静…

胡子阳叹气问:“大堂的人怎么办?他们这么坐着也挺影响营业的。”

江柏挑眉问:“巴掌呢?将它牵过来。”

那狗祖宗?

胡子阳一拍大腿,给车里的司机打电话。

后来只听楼下一阵狗叫声,和几人狼嚎的惨叫声……

眼下还没到营业时间,倒也不必担心吵到别的客人。

将人轰走之后,司机将狗给牵了上来。

巴掌摇着尾巴走去江柏身边,男人伸手摸摸狗头不吝夸奖:“干得不错。”

那几人从赛江南出去之后,立刻给霍庭之去了电话:“姓胡的这小子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放狗咬人!这账给他记上!”

“得了吧,眼下的问题都解决不好,还想着以后?!”霍庭之心情也没好到哪去。

他真是恨死这几个蠢货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自己犯蠢也就算了,还将他一起拉了下去!

有人在电话里叫道:“如今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别想独善其身!要不是为了让你睡上那个女人,谁特么没事找事?!”

提起桑榆,几人又恨得咬牙:“也不知道这桑榆和胡子阳什么交情,犯得着这样吗?!”

霍庭之哼声,这几个蠢货,竟然还以为胡子阳针对他们是因为桑榆?

冷声说:“自己惹的祸自己想办法解决,最近都别烦我!”

挂了电话,霍庭之忍不住想,胡子阳和那个江柏到底什么关系?

他给助理打电话,追问调查进度。

助理在电话里说:“江柏是孤儿,资料上看和胡子阳没有半点关系。”

“再查!翻个底朝天,也势必给我翻出来!”

他就不信了,胡子阳会对一个普通员工这样掏心掏肺?不管这个江柏到底是人是鬼,他都势必要挖出来!

傍晚桑榆接到了萧原的电话,得知她已经出院男人松了口气。

宴会的事他后来打听到了一些,是几个不长眼的捉弄了桑榆,索性后来她被人及时送去了医院。

至于那几个捉弄她的人,据说被整的很惨。

现在圈子里都在传,他表哥和桑榆关系匪浅。

萧原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你和胡子阳很熟?”

这两天听到这个名字的频率太高,桑榆笑道:“他是我丈夫的老板。”

“嗯?!”胡子阳楞了下问:“你丈夫在赛江南工作?”

胡家早年是不涉及餐饮业的,也就这两年外面都开始流传赛江南是胡子阳在操控。

当事人从未正面否认过这样的传言,久而久之旁人都当了真。

“嗯。”桑榆应着,语气没有半分不自在。

她从未觉得江柏的职业不好,任何一个行业都是因为被需要才会存在,既然如此就应该获得尊重。

萧原却忽然沉默了,只因想到昨晚那一句‘江四爷’。

这么巧,也姓江?